35. 渣男音! 大概還是有點修羅場的味道在……(1 / 2)

“真是不華麗的家夥!”, 隔壁的立海大,總是很容易喚醒他某個記憶點, 比如某個隱晦又讓他悸動的稱呼…

“我還以為幸村部長一直很符合你華麗的審美呢”, 忍足對美好的事物總是多一份欣賞和寬容,看著自家部長這張臉,他每天加訓和流汗都有幾分慰藉,當然, 前提是他不和對方打訓練賽, 他寧願和伊麗莎白打, 後者最後隻是每次裝女孩子騙他…

傳聞中整個關東唯一的一年級部長, 也沒有那麼可怕,至少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虎背熊腰——台上那人氣質清貴冷冽, 仿佛從凝聚的月光緩緩走來,暖色的熾光燈, 仿佛給他周身披上一層夜空裡雪白上弦月的暉色,但從外貌,確實無法聯想到他在外那麼張揚和出圈的名聲…

“本大爺更關注華麗的內在,虛有其表的東西,細看傷眼睛”,跡部順著他的話繼續道。

須臾,忍足輕歎, 無奈攤手道:“你想讓我誇幸村部長, 可以不用那麼委婉”,

“……”

“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想法”

關西小狼真不上道!

剛好人不在,要誇時機很對!

忍足認為自己很上道,應該說他一直都在道上, 他在某方麵洞察力卓越,幸村經常嫌他用錯地方——某大爺日常反其道而行,麵上和對方爭鋒相對,抬高下巴時眼角的淚痣又拽又颯,眸裡盛滿“你又在鬨?”的譏諷,嘴角扯開滿不在乎的弧度,清脆的響指碎在空氣裡,都帶著盛氣棱人的回響,但是…

“你剛更新了伊麗莎白的情緒係統,幸村部長今天沒回部活樓,估計還不知道”

“啊嗯?”,這和伊麗莎白有什麼關係…

“他對著伊麗莎白失神了很多次,時間門也久到不合常理”,還是在球場上,這更加不合情理。

在球場上,幸村部長對自己嚴苛到不準許自己存在任何不必要的疏忽。

“他是有些不華麗的小眾愛好”

忍足擦拭了手裡起霧的無度數鏡片,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是精神力方麵的選手,精神狀態總是會比普通選手脆弱和敏感,我還以為你怕他失控呢?”,大抵也是因為這方麵的原因,忍足後來對對方的心意又多了一份敬重和理解,大多時候他還是願意表現出對方期待的模樣,以回應對方的心情,誰讓他也心軟得像棉花糖。

“……”

“伊麗莎白現在倒是比以前乖巧好用多了,想必部長會更願意和它聊天”

“……”

忍足見好就收,他估計已經觸碰到某大爺羞怯點的最高閾值了。

偷偷聽了一耳朵的丸井表情十分複雜,暗自嘖了一聲,他要不要告訴旁邊的兩人知道,幸村不是在失神,他是嫌小白打比賽太過聒噪,所以寧願和小智障進行模擬想象訓練…

仔細說來,這事都是有原因的——冰帝部員的體檢都是由跡部集團名下的醫院親自把控,隨後會自行轉到跡部家庭醫生那裡,為了以防萬一,丸井給跡部打了多次預防針,隱晦疾病這種說辭張嘴就來,搞得跡部多次拿著死對頭無比健康的報告單,時常一頭霧水。但對方的幼馴染既然如此擔憂,一定事出有因…

死對頭有病,既然不是身體,那就是心理,對方是個精神力選手,他的YISP每次呈現出來的效果又是那樣一個狀態…

大爺眼瞳深眯,看來他卓越的眼力徹底看穿了對方平時強撐的偽裝…

“冰帝,17番”

跡部接過他遞過來的番號紙,關西剛才的話很堵他胸口,他現在一臉挑剔,眉頭不展:

“你的手氣,可真不華麗”

他還想著第一輪就和立海大打一場,好好讓撬牆角的對方看看,他們踢的是怎麼樣的一塊伊麗莎白鐵板。

“意誌堅定的人,神明總是會下意識地聆聽他們內心的淺唱低語”,幸村聞言眉間門微動,帶著某種不成型的猜想看向旁邊的忍足,對方果然接收到他的暗號,十分慎重又無奈地——點了點頭。

“嗯?”,這是法國詩人魏爾倫曾在詩集序章寫下的祝福,那篇《熟悉的夢》已經成為死對頭午休入睡必聽的安可曲,但這跟冰帝的出場順序有什麼關係?

“你又想和本大爺討論伊麗莎白和本大爺誰的嗓音更華麗?”

“自然是你的”

“啊嗯!”

以後冰帝需要抽簽的場合,還是給跡部找個手替,對方意誌力這麼堅定,神明的祝福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敵人就應該由內而外掃除,沒有自己給自己添堵的道理…

忍足收到自家部長的暗示,在桌麵底下,原本握緊的拳頭,偷偷,緩緩地瞞著某人伸出末端的三根手指,中指最先,其次是無名指,再次是小指…

“本大爺可不需要依仗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本大爺向來隻憑實力說話”

幸村聞言,重新將視線移回那三根手指,審視了一番,微不可察地點頭,和對方達成一致意見。

關西小狼看到後,又矜持地將三根手指緩緩收回去。

一切都是那麼地悄無聲息,一切都是那麼暗中進行,某個擔心低頭王冠會掉的王,吃了不低頭的暗虧…

“很華麗的想法,大概很少人能夠像跡部你這麼通透”,幸村放下心來,忍足做事,他一向放心。

“啊嗯,本大爺不介意你和我共享這份殊榮”,看樣子死對頭不僅有華麗的外表,現在華麗的內裡細看,要蓋過外在的光芒了呢,每一個字都是本大爺愛聽的!

今天他說話意外地悅耳動聽,仿佛是在哪裡進修過言辭禮儀指導。

“……”

位置隔的不遠,細心聽,總是能聽到些聲響,白毛狐狸慢慢垂著眸,聲線有些不可察的低迷:“幸村在冰帝似乎過的還不錯”

丸井側過臉,隔壁的氣氛一如既往地迷,嘴角一僵,這哪裡不錯了:

“他才國一”

國一,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幸村最放鬆的時間門段,彼時他還沒有在連勝中一路披荊斬棘,也沒有承擔過連霸的壓力,更沒有經曆過病痛,現在的他,還不完成接近自己記憶中的模樣…

“冰帝和立海大有什麼區彆嗎,puri,他都是年少成名的部長”

隻要成為某些人的部長,他就會自己給自己施壓,他在哪裡都會力求登上高峰,這是他身上的閃光點,但更多時候,也會把他推向末路。

“沒有人能改變他,因為這就是幸村”,丸井的語調帶著一絲驕傲,雖然壓在底部隻有自己明白的顧慮,他最是明白這一點,“至少現在沒有人一直在他耳邊嚷嚷著關東連霸,他耳根子清靜。”

仁王壓低音量靠在他耳邊,聲線冰涼:“你也就占他現在記憶全無的便宜,他最後的選擇是冰帝,我就不信你一點動作都沒摻和。”

紅發少年抬手撐著下巴,目光無聊地看著台上的抽簽,慢條斯理地嚼著嘴裡的糖:“你管不著”

冰帝原先雙打選手空隙就很大,JR大賽期間門,鬆田最先關注的是他和胡狼,他隻是把前輩往幸村的賽區引,並表示了下“綁一定三”的決心……

“puri,整個關東,也就隻有冰帝能滿足他一年級登台的野望,跡部的性格又足夠磊落,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就是了。”

“我也沒有那麼聰明,選擇權還是在幸村手裡”,沒有被對方戳破真相的不滿,丸井反而擺出悉心教導的姿態: “這就是成長的智慧,本天才也不能總在原地踏步”

“我很期待幸村發現真相後,你手忙腳亂的樣子”,仁王嘴角吐了個熟悉的口癖,嘴角微勾,很滿意看到對方隨後笑容凝結,咬牙切齒的模樣。

“白毛狐狸,你還是那麼討厭”

“piyo!”

可惜得很,成長的智慧並沒有什麼用,一旦遇上那個人,所有人都會重新變得束手束腳——至少在那場病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包括原先就十幾個心竅,現在估計更是翻倍了的白毛狐狸,仗著對對方的了解,他能給製造自己幾百場和對方的偶遇,但他不敢,該死的病情…

大會退場,立海大和冰帝之間門氣氛還有些僵持,鬆田主動出來暖場。

也不能算暖場…

“真是遺憾呢,立海大的部長君,冰帝第一輪還對不上立海大”

小幸村這簽抽的好,一遇上就是強強對決,關東剩下的網球學校,豈不是都得等冰帝一個個去披荊斬棘,到時候不死都得累癱掉…

“立海大期待和冰帝決賽見,鬆田君,可彆一開始就在自己家門口被人打回去,要是那樣就太失禮了”,說完身形一偏,轉而向幸村伸出手,“初次見麵,冰帝的幸村君,你的名字我可是聽了很多遍。”

江口微不可察地打量了眼前這個少年,不得不歎,敢用毫無經驗的一年級部長,冰帝搶前走上了條立海大都不敢輕易嘗試的道路,很難得。

“江口部長,初次見麵”

“你果然比鬆田那個家夥強多了,這樣才對嘛,輸了也要稍微記下對手的名字”

“我會向毛利前輩轉達你的掛念”

“想必江口部長今年還有一次血恥的機會”

去年6-0輸給毛利的江口聞言嘴角一僵,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人畜無害,嘴皮子比鬆田厲害那麼多…

“幸村,不要鬆懈,我期待再和你一戰”,真田主動開口,算作打招呼,也算是約戰,表明自己對對方打進決賽的信心和期待。

“真田還是那麼認真”,昔日同伴伸出手,雖然各處兩方陣營,但幸村沒有當眾拒絕他,欲伸手與他回握…

puri,白毛狐狸猝不及防地打落真田的手,搶先他一步握住對麵人的手…

“仁王!”,真田臉一黑,這個人真是太鬆懈了,對外還這麼鬆懈!

……

……

實際上,相握的兩人抬眸,臉色都是一黑!

“跡部?”,仁王有些咬牙切齒!

“啊嗯!”,跡部倒是無所謂,有什麼關係,都是來撬牆角的,對本大爺來說——沒差!

“文太心情很好?”,胡狼看搭檔嘴角上揚,都快揚到眼角去了!

“還好吧!”,主要是刺激!

“???”

……

幸村看了一眼麵前表情認真但實際在神遊的前輩,反手就是一個超高速球,毛利回過神,迅速展開行動,半秒間門跨了大半個場,拍麵觸球,將斜向偏角的球打回。

好險好險!

“毛利前輩”

嗯?

幸村隨手將肩上的外套拿下,往邊上一拋,機器人邁著小短腿加速搶接,成功蓋了它一臉…

“前輩的好奇心滿足了嗎?”

毛利佯裝無意地打量了對方的肩頭,沒有找到魔術貼,有些失落:“我是在認真思考對付小幸村的對策”

真是可惜,怎麼會沒有呢!

“小白說,前輩這陣子的身體數據在大幅度上漲,看樣子有了長足的長進”

“這都是月光桑訓練單的功勞”

真要論的話,“還有黃瀨君”

毛利在籃球場上找到了新的乾勁,籃球隊那些人那種熱血沸騰,讓他很是觸動,雖然觸動的時間門停留很短,但毛利還是把那種心頭一熱的感覺記在身體裡。

“前輩也稍微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幸村抬腕,調整了額上白色的吸汗帶,準確來說,毛利前輩的成長是多虧了小白,它分析毛利可是以骨頭為單位,才有了那份訓練單,而毛利又沒有明顯的絕招,提升主要從身體素質下手。。

“嗯?”,他身上又沒有什麼秘密。

“好好和我打一場,打贏了,我有驚喜給毛利前輩”

驚喜這兩個字讓毛利下意識地警惕起來——他擁有酒紅色的小卷毛,不笑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好相處的傲慢,下巴微抬,高冷又懶散,貓科動物的警惕心總是非常強,但也有他招架不住的人和事,通常不多,但一個就夠用了——

“讓我見識下國中最強雙打的厲害”

最強雙打?

“小幸村,這可不是雙打比賽”

“單打也一樣,總歸是最強雙打出來的,難道毛利前輩一直在拖越知前輩的後腿?”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但作為外套的回報,我接招了小幸村”

毛利沉下身,泰然沉著,盯著眼前的少年,沒有再分神,雙方開始有來有往…

幸村能看透絕招的本質,耍障眼法的招式對他是沒用的,但毛利也不是技巧性的選手,他的招式質樸,網前的左右步伐無可挑剔,走的也是基礎流路線,從某方麵來說,二人球風相似。

一個擦網球堪堪越過中網,上一秒還在底線的大貓少年幾個大跨步,拍麵在球離地麵三分之一的位置觸球,挑起,揮拍過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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