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解釋攻略也失敗了,還被正主發現了!
——為幸村部長和跡部的和解之旅,提前鋪墊一個溫馨開始的計劃,今天就暫時進行到這裡了!
但是,五分鐘後,他們沒有等來被幸村部長寬容的跡部,隻迎來了風很大的操場,還有加訓獎勵!
“不是吧,小白推薦的路數不是說部長會喜歡,看起來他也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向日邊跑圈邊反省道。
那台人工智障的CPU怎麼一時行一時又不行的。
“是不是你提問的方式不對?”
“沒有呀,我們不是戀人嘛,我的提問很中肯的。”
“可是,為什麼本天才也要跑?”
柳生淡定道:“意料之中,沒有人能躲過他的眼睛,幸村君進門前就往草叢看過了一眼。”
天才氣呼呼:“…你怎麼不提醒本天才?”
“目的不是達到了嗎。”,為兩人和好提前營造一個融洽的開始。
“也是哦。”,幸村一般看人加訓,心情確實會好點。
忍足是個明白人: “原來這才是整個計劃最終隱藏的暗線。”
以整個網球部的翻倍訓練,真正為幸村部長和跡部的和解之旅,提前鋪墊一個溫馨的開始,不愧是柳生,層層推進,除了慘烈,挑不出毛病。
切原不服地嘟嘟囔:“…為什麼帥氣陽光硬朗大男孩也要跟著跑!”
日吉:“——因為累贅又無用的修辭太多了。”
切原:“!!!”
後輩在吵吵鬨鬨,天才一邊跑一邊接近紳士,皺眉道:“可本天才還是覺得不對,他怎麼會生氣這麼久,他很少生氣的…”,又繼續低聲嘀咕道:“可是時間明明還對不上…”
“…對不上,不代表不存在,多留點心總是沒錯的。”,柳生微微扯起唇角,又道,“那隻節肢動物我留下了,大不了拿著它去審訊跡部。”
天才:“!”
……
“真是一群吵鬨的家夥。”,跡部轉過頭去,剛好撞見旁邊人正透過二樓辦公室的窗台,目光投在那操場上稀拉錯落的部員上,眉眼間門有一抹無可奈何的溫柔。
幸村:“雖然吵鬨,但吵鬨有吵鬨的可愛之處,一旦拿起球拍,他們又都是可靠又強大的選手。”
…跡部海藍色的眸光倒影著那個倒影,卻選擇什麼也沒說。
他拿出那封退部申請書,四周已經壓出了褶皺,看得出被人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琢磨。
部長退部,按照流程需要全體正選同意,跡部已經把自己的名字簽上去了,Atobe Keigo一行的落款著墨濃重,字跡工整。
“——你的退部申請書,本大爺已經批準了。”
那張褶皺平常的退部申請書,就像一道刺目的強光,一下子把幸村的心從已有準備的紙麵記錄中拉了回來,穩穩地落在地上,他靠在沙發扶手的指尖不由得應聲一顫:“退部?”
…為什麼會是退部…
…拖延時間門,甚至置之不理都是可行的,但退部一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啊嗯,退部。”
“……你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帶領冰帝奪取勝利?”,部長退部前,必須先選出繼任部長。
“本大爺會繼任部長,都要奪取勝利了,不是部長的話,本大爺怎麼一呼百應。”
幸村眉間門微動: “我以為你會先試著說服我,畢竟我是網球部的部長。”
“…隻要時間門夠久,本大爺也可以成為那個最重要的部長,部長隻是一個職位而已,又不是一個人。”
幸村柔聲打斷他:“…憑借你每次像土豆泥一樣柔軟的心腸?”
跡部海藍色的眸傲慢地打量他:“不裝了?不是說一旦拿起球拍,都是可靠又強大的選手。”
既然都要退部了,為什麼還放不下網球部,果然是因為舍不得…
跡部看著一言不發的他,長長的睫毛蓋下複雜的情緒:“本大爺最初接你退部申請書,手還是燙的,因為固執己見才是你,以為裹足不前就可以維持眼下日益脆弱的現狀,你怎麼會那麼乾脆想到退部。”
明明寧願在絕境中涅槃重生才應該是你。跡部想了很多,很久,思前想後的,某天發現他漏掉最關鍵的一點:
“…但退部也沒什麼不好的,退部了,你才可以安心治病了。
他說到最後,胸口不免有些沉悶,帶著幾分自嘲在裡頭:“本大爺跟著彆人喊你神之子喊多了,就忽略了一個最淺顯的事實,人總是天然畏懼死亡的,這才是對的。不可能因為強大就真的刀槍不入,這次不華麗的是本大爺。”
“本大爺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醫院和最新的治療方案也一同在這裡。”
king不免覺得眼窩有些酸澀,感慨人真是脆弱的生物,他也不能免俗:“——你隻要記住一點,你很好,這與多少人覺得你好無關,也與你是怎麼樣的你無關,不打網球了,你是一顆光芒萬丈星星的事實也不會有所改變。”
他會帶著冰帝網球部君臨天下地奪取網球部的勝利,即使他不參與,也沒關係的,沒有什麼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小白在暗處,一邊充電一邊用瞳孔掃描現任大寶貝的情緒波動數值,CPU立刻錄入了一個最新的數據:
噢~寶貝受不了溫柔刀。
現場一時靜謐。
幸村眼睫微顫,等他真的全部說完,才找到說話的時機:
“…你的眼淚燙到我的手了。”
跡部:“???”
king沉默了片刻,沒有動靜——不可能,本大爺這次沒演…
又看了眼因為情緒激動剛才濺出去的茶水,眸底劃過一絲複雜。
幸村知道他的驕傲,體貼他狼狽的樣子,沒有看他:“…我很感激你的體諒,但人總是會在身不由己的時候,犯下一些微不足道的錯誤。”
跡部冷冷道:“比如?”
“寫了一份退部申請書!”
“……你看本大爺真情流露了這麼久,很滿意?”
“還不錯。”,比平常的悅耳,尤其是星星那段。
跡部沉默了幾秒鐘後,抬起眼皮來,出手冷酷地抹乾淨他手背的那滴茶水,涼薄道:
“你真不值得!”
幸村眼角微微揚起,他望著還在跑圈的部員們,多日來沉澱的情緒緩緩散去:“——我忘記你滾燙的真情流露,還有那滴淚水,我們重新從\'因為固執己見才是你,以為裹足不前就可以維持眼下日益脆弱的現狀\'那裡開始?”
“——那是茶水!”
“可以。”
“不許開始感激,沒有星星…”
“可以”
幸村部長為了安撫惱羞成怒的部員,主動給他泡紅茶。
跡部看著那個給他泡紅茶的身影,百感交集,震驚,憤怒,欣喜之餘, 掏出通訊工具給遠方的浪漫主義發了條通訊:
“他不退部了。”
這原本是一個離彆的夕陽,他年久彆重逢之際本大爺與他本還可以有一場多年不見的熱淚盈眶,但現在,隻剩下本大爺的熱茶水了!
對麵人停頓了會,足足過了一分鐘,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才回他道:“病人任性點能理解,撿起你華麗的體麵,轉變策略吧,用自我領域,目標總歸還是那個目標。”
自我領域?跡部雙目眯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