宍戶吃完飯帶著鳳玩保齡球,丸井在陪胡狼打遊戲。向日在給羽毛上色。
日吉在一片火熱的聲響中看財經功課,爭取早日以上克下Atobe Keigo!
房門推開後,一時間門進來了兩個仿佛滄桑的身影…
向日:“你們兩晨練怎麼去了那麼久,路上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切原輕哼一聲:“在路上碰到了幸村部長的寶貝蛋,給他搶回來了,耽誤了很多時間門呢。”
“……”,拖鞋的酷哥動作猝不及防地一停,趕緊出聲:“不許多說話。”
“囉嗦!”,小海帶瞅了他一眼,心說我怎麼會忘記掉!
眾人的動作也跟著一頓!
下一秒就像油鍋進了水。
丸井:“你碰見幸村的寶貝蛋?幸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你該不會是迷路了糊弄本天才吧…”
“就是就是!”
但出人意外的,小海帶目光深深,老神在在地看了眾人一眼,又仿佛一個身懷絕世秘密的劍客,下一秒勾起沉重的嘴角來:
“你們少打聽,幸村部長不讓我說他住院的事情!”
“!!!”,向來路子和手段都很野的酷哥,立刻心頭碾過一座名為小弟的活火山!
話音剛落,下一秒看著眾人呆愣的樣子,切原歎了口氣,無比沉重地拖著腳步,打算進房間門清靜一下——今天發生太多事了,他一個超級王牌簡直承受太多…“嗷…文太前輩你搞什麼…”
“說清楚,幸村住院是怎麼回事?”
“我不說,跡部前輩也不讓我說!”
“好耶,跡部也知道,虧我還以為他在各地開新聞發布會呢,感情他私底下乾了這麼多事情…”
“忍足和柳生呢,他們去哪了,是不是也在那裡…”
“這也是個差不多的秘密,你們打死我我也不說!”
“該死的搭檔,我說他最近怎麼對部活這麼上心,幸村部長那個醫院在哪…”
“我才不說嘞!”
“那你說說你剛才去了哪…”
酷哥皺眉緊縮,看著打成一片的冰帝眾人,隨後原地醍醐灌頂,趕緊暗搓搓地走到陽台,掏出他的通許工具來,久久沉思之後,愁眉不展地給那朵自戀的玫瑰花發了點無比壓抑的信息,通風報信:
「秘密泄露了。」
「小弟他是個臥底!」
“你確定切原不會把事情搞砸了!”
“他也隻是在小事上迷糊而已,大事上,本大爺相信他拎的清!”,跡部明擺著對他一手教出來的後輩寄予厚望的樣子。
柳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移開目光。
跡部輕嘖了一聲,他對紳士自打赤也出現過後,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不滿意:“你對本大爺的意見有什麼要說的?”
“啊嗯?”
下一秒,通訊信息響得起來,但跡部分神去看,但看完,久久未動。
柳生仿佛早有預料,隻等事情塵埃落定:“我也很喜歡看你大言不慚之後的懊悔模樣。”
跡部:“……”
“——畢竟,在幸村君病好前,你又不能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
跡部簡直牙癢癢:“你為什麼不早提議本大爺把他關起來!”
紳士不語,但表情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為了羞辱你的狂妄!
跡部:“……”
也就兩個小時後。
丸井坐在最靠近的病床邊,其他人紛紛坐得七七八八的,徹底占據了整間門病房。
小海帶還試圖罵罵咧咧,捂了捂疼痛的額頭:“前輩們真狡猾!”
“跡部才真狡猾!”
“啊嗯?”
“嗯哼?”,向日更大聲!
忍足拍了拍king的肩頭,示意他忍辱負重先:“你知道的,雖然這是幸村部長的意思,但他們沒辦法生幸村部長的氣。”
所以知情人士大概會成為最大的出氣筒。
跡部頓了頓,最終華麗地瞥過頭去。
丸井頹然地握住對方的手腕。
…他的眼神有點困惑,直到他清清楚楚地探到手腕下的脈搏後…
一聲一聲的,仿佛和著心跳同頻振動,很有力量的,才緩緩地將頭靠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聲音悶悶的:“給我見見醫生…”
“手術很成功。”
…天才擺明了不想聽這個。
跡部收回目光,忽然覺得他要是死對頭,估計也會願意和對方作出一樣的決定。
病房內一時靜謐。
病床人的夢裡,背景依舊是一片虛無的暗夜,腳下是深邃的寒潭,但幸村這次終於看清那道背著光的虛影,是從未有過的清晰!
他走上去拽著對方的手腕,欣喜地喃喃道:“…你還在…”
[幸村]神色帶著些許複雜,注視著對方眼裡的希翼:「即使我曾經想過,占有你的身體,代替你活下去,你也對我全盤托付信任?」
……與他終於能麵對麵相望,幸村沒想到對方會先說的是這個:“——我隻知道你出現的時間門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幸村]微微歎息,把話題繞回來:「…很多次了。」
…雖然這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實現…
幸村微微蹙眉,他自己的控製欲有時候確實會重於常人,他並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做法:“你想要掌控一切?”
「……我那時候覺得,有人會需要我。」,在法國的時候,和帝光的集訓的時候,柳生和文太的奔赴,之後零零總總的,總讓他有現世還有許多人需要他的存在的錯覺,進而產生一股虛無縹緲的留戀來…
「但我不能抹殺你對他們獨特的意義。」,鮮花的獻禮也好,訓練很好,遊戲也好,都很好,他最後心軟了…
「告訴你這一切,不為了什麼,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也不是毫無死角的。」
長久的沉默後,幸村很認真地看著他,終於說:“…我說過的,我願意與你分享我的熱烈,喜悅,生命,一切…”
…他說過的話都算數的…
「就算我侵占你的身體?」
幸村抬頭:“可你不就是我?”
「幸村」微微怔住,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又好像的確反駁不了他。
但…就在那一瞬間門,他又好像明白過來了對方一直以來的意思…
…雖然自詡成神,但他開始不信神明…隻信自己的時候,他出現了…時機恰到好處到讓對方選擇毫不猶豫地抓住這縷飄渺…「…我很榮幸,能成為你噩夢中抓住的那根稻草。」
幸村沒有應話,而是伸出一根食指來,在黑暗中形成一個非常明亮的光點:“要來場精神模擬訓練麼?”
「為什麼?」
“教練說,它會讓精神力選手心情好起來。”
「幸村」凝望著那一點亮光,微微一笑,背後是足夠蒼涼的味道。
久違地,他抬起手來…
「我可以試試,但不一定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