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街頭網球場, 人頭擠擠,眾人情緒又冷又熱,主打一個冷在臉上, 熱在心頭。
起因是因為亞久津在一片對神之子的討論中,碎了幸村部長一句“不中用的廢物”,然後被酷哥當場撂地上了。
酷哥這會兒坐姿大刀闊斧, 單手插兜,似笑非笑地側過視線問小弟:“這樣他都能忍?”
小天使還用規則攔著他, 不準他這樣又那樣——他可真是會鬨!
什麼幸村部長深受打擊,病重垂危或者實力倒退,不敢輕易下場什麼的。
每一個字都讓今天的風吹起來更加喧囂!
鳳麵色憂愁,左右為難, 還好他理智還在:“但回去部長會發脾氣吶, 還有。跡部前輩最近也越來越不願意幫忙了。”
“你少說兩句。”,切原指揮他一邊去:“你一出口都是菜前輩不愛聽的話。”
鳳頓時百口莫辯。
“屈服了?”,亞久津吊著白眼看他,當即冷嘲一聲,“也是不中用的廢物!”
這裡都是藏頭露尾的慫包!
…亞久津對這場街頭網球興趣要大不大, 但無聊消遣時間而已, 遇到不順意的事便以暴力解決是他的信條。
“——菜蟲,”, 酷哥被人吼一腦袋,即刻不滿地怒視對方:“你無意義的嚎叫是在吵誰的腦子!”
上一個敢這麼狂對著他的人已經被他服服帖帖收做小弟了, 沒錯——就是切原赤也!
小海帶抹了下鼻根, 同樣傲骨不減當年地遞上球拍:“塞前輩,削他,狠狠削他給部長報仇!”
酷哥應聲起身, 慢條斯理地脫下那件正選外套,眸底微眯,順勢漫起一份狠厲。
“嗯?總算是有個像個樣子了。”,亞久津嗤笑一聲,彎腰抄起手頭上的網球拍,順勢捏過一把石粒打算往對方招呼過去。
電光火石間,酷哥出手了,抱住對方的腰就往地上摩擦…
不動峰的人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鬨,一時被冰帝莽得瞳孔微微放大,不確定地“哎”了同伴一聲:“那個亞久津,原本以為對方會和他打正規比賽的吧?”
“沒想到竟然是直接打架?”
“亞久津竟然也有今天!”
“不是吧,”,神尾眼神有些微妙了:“國中網球報刊對冰帝的評價,我記得一直都是優雅從容的貴族紳士風度?”
真正優雅從容的代表人一到場,左眼皮立刻不懂事地跳得更厲害了,當即喊了一聲:“樺地!”
“Wushu!”
跡部治酷哥永遠擅長以暴製暴,上一秒還在野蠻輸出的酷哥,下一秒整個人被拎到半空中…
還來回晃了晃!
驟失安全感的酷哥:“???”
跡部不讚同地看著他:“真是容易衝動的家夥,你是想回頭被關東網協禁賽?”
“我又沒有打比賽!”
“打架也不行!”
“——你們這裡打球風氣太差了!”
“忍著!”,跡部不聽他狡辯,指揮樺地看好他。
壇太一剛把亞久津前輩扶起來,就被對方推搡開了:“我和他的賬可還沒有算清楚,你想替他?”
他抹了抹嘴臉微微的淤青,嗤笑一聲:“——你是那個家夥的老大?”
跡部一聞這充滿不良氣息的用詞,立刻對塞列波格的脾氣釋懷了。
…而且,這麼不懂事的家夥,怎麼看矛盾的源頭歸到對方身上去:
“——冰帝網球部禁止私下比賽,你和他的比賽,本大爺認為留到正式比賽剛好。”
“亞久津前輩,等等!”
亞久津不悅地抓住他的衣角,表情一下子難看了起來:“——現在,你替他,或者讓他自己來!”
“——等等!他的對手應該是我才對!”
一道似嘲非嘲的聲音響起來,剛好打斷眾人的聲音。
抬頭望去,幾節樓梯之上,不高的身影微微抬起白色的帽簷,目光投來。
…就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他不自覺地打量完對方的周邊,還有一絲遺憾的情緒在:“他的對手,應該是我才對。”
“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家夥!”
…真是粗魯的家夥。
king已經抽回他的衣角,他深感死對頭再愛打人,禮儀還深深刻在他的隱忍克製中,遂不華麗地推開對方,自顧自地整理起領帶,譏誚道:“——本大爺現在可真是搶手得很!”
“要逃麼,猴子山大王!”貓眼少年正了正他的帽子,唇角上揚,露出十足挑釁的笑意,“打贏你了,他總歸可以提前讓我和他打比賽了,你說呢!”
跡部忽然福至心靈,抓住了什麼聯係:“這就是你所說的約會?”
“不可以?”
不動峰熱鬨看到一半,忽然橫插一腳。
不動峰是今年突然殺出一匹的黑馬,還沒有機會將高高在上的冰帝給拉下神壇,這會兒幾乎野心勃勃,蠢蠢欲動。
“不如也和我們打一場,正好看看全國冠軍隊伍的實力!”
“怎麼,冰帝網球部不敢接嗎?”
“都這樣了,幸村部長還不打算出來,不會真是實力不如前了躲起來了?”
“鳳,你彆攔著我,我去削他!”
——啊哈?乾啥?
小海帶和鳳聽得津津有味的,火氣橫生,後邊忽然有人拽他們衣服。
忍足已經自覺地把鳳和切原這兩個不省事的後輩從敵方的陣營裡拽了回來。
日吉一見情勢不對,眸底劃過一絲深意,隨後果斷地拿出通訊工具。
幸村接過對麵人遞過來的毛巾,道了聲謝謝,通訊工具這時剛好在一旁的長椅上響了起來。
…他接了起來,遂辨清屏幕上的來人是日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