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帶靦腆地試探他說:“前輩要是喜歡,我以後還給你包。”
king用儘此生涵養,一字字地道:“誰給你的膽量,竟敢去摘他的花!”
小海帶摸著頭,眨巴眼睛,然後將手指指向跡部,他原本想去花田摘,但是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
“因為忍足前輩說。你最愛幸村部長的花,除了他養的玫瑰花,其他地方的花你都不愛看的。”
“忍足說的?”
切原伸開雙手說:“昂,他說我保證能給你個大驚喜瞧瞧!”
“本大爺最近一定是閒著他了。”,帥king若有所思後,立刻選擇推開花台的玻璃門,果然看到有一株弱小無助可憐的玫瑰花被摧殘得支離破碎。
他拿起一根花束中的玫瑰花,發現放進去果然尺寸無比吻合。
身旁的鳶尾花還被殃及無辜了。
這種不華麗的事物是萬萬不能存在的,跡部拿出通訊工具發消息,立刻開始準備毀屍滅跡計劃,暫時顧不得責難他的笨蛋後輩了。
小海帶覺得他大驚小怪的,他都問清楚了:“有什麼的咧,這不是跡部前輩的花嘛,又不是部長的花。”
king眼神淡漠犀利:“你也知道是本大爺的花,薅本大爺的花來送本大爺,本大爺差點以為你是有大智慧的了。”
小海帶脖子一縮:“所以部長生什麼氣?”
“因為他的花是他的花,本大爺的花他養出感情來還是他的花,他能霸道到讓所有人害怕!”
切原:“!”
…完了,小海帶的危機感來得姍姍來遲,啪了一聲,玫瑰花束應聲掉落,“這下子死定了。”
走廊上,熟悉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不好!”,一回生二回熟,小海帶熟練地打開衣櫃門,被子沒拿就試圖往裡麵鑽,最終強行突破重圍。
跡部:“……”
小海帶作了個在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最後一句話是:“這個我會。”
然後,在對方恨鐵不成鋼的注視下…慢慢拉上櫃門。
跡部:“……”
門鎖轉動之際,跡部“刷”一聲拉好窗簾。
幸村部長推門而入,就看見部員手拉著窗簾,在那裡若有所思地歎氣。
他問:“你怎麼了?”
大爺左腳和右腳分彆踩了一瓣掉落的玫瑰花,懶懶地靠在牆上,看白石回他的消息。
他們共享教育心得,上次對方發來的靈感是:「教育後輩不能總是用嚇的,要用愛與包容。」:
所以他說:“本大爺正在學太陽一樣用愛和包容發光發熱。”
幸村對他的跳脫適應良好,似笑非笑地順著他的話說:“那你有空替我曬曬我的花,它們最喜歡陽光了。”
跡部攔住某人去澆花的步伐:“——等等。”
“本大爺有事和你說。”
“很著急嗎,一邊澆花一邊說…”
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裡,
“——啊嚏!”,忍足從他的純愛小說番抬起頭來,心說到底是誰在念念叨叨他…
日吉注意到他的動作,剛好有話要問:“關東決賽之後,各個社團都需要舉辦一場舞台劇,今年還是要問過跡部前輩的意思嗎?”
忍足摩擦著下巴:“前年是舞台劇,去年是音樂劇,今年又輪到舞台劇了麼…”
跡部讓忍足教導他熟悉部務,忍足教會他後立刻就到一旁劃起了水,享受起了難得的下午閱讀時光,完全是耍懶的模樣。
日吉到處都隻找到跡部策劃的痕跡,問他:“幸村部長不參與策劃嗎?”
“不,前年跡部將參與權交給他,但幸村部長的劇本…”,忍足頓了頓,腦海裡找了好久,才找到幾個艱澀的詞形容,“比較有挑戰性,還好大家最後一起勸住了他。”
“幸村前輩勸得住?”,日吉覺得很不可思議。
“冰帝社團的歌舞劇本向來比較盛行,隻要和幸村部長說投票大家一般都比較喜歡端正嚴肅點的作品就好了,你知道的,他對最終投票結果的勝利也比較在意。”
日吉了然,原來可怕的逐勝欲最終蓋過了惡趣味,大概部員的抵抗情緒也考慮在裡麵了:“那今年呢?”
忍足懶洋洋道:“放心,隻要天塌不下來,跡部就不會交出他好容易爭取過來的策劃權,這可是事關男子漢氣概和尊嚴的戰役。”
日吉皺眉不解,但還是按照吩咐地填寫信息。
而另外一邊,跡部看著他麵前的死對頭,最終充滿智慧地攬過他的肩頭,將他人換了個方向:“——今年舞台劇的策劃書,本大爺認為總策劃師的任務非你不可。”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幸村拿開他的手,語氣聽起來是不願意強人所難的:“為了今年的投票結果,還是堅持慣例的好。”
“啊嗯?”跡部微微責難他說,“你的思想墮落了,沉寂腐朽的空氣該是時候滲透進一絲不一樣的風景了,本大爺今年打算和你一起抗爭到底。”
跡部不僅要帶著幸村部長抗爭,還要帶著幸村部長去學生會會長辦公室抗爭。
幸村一側眉峰挑起,態度不置可否。
最後一眼回頭,發現窗戶禁閉的室內,地上有兩片玫瑰花瓣,窗簾還在微微浮動。
king明知故問:“怎麼了?”
“沒有。”,他瞳孔微眯,部員靜悄悄,一定在作妖,“我忽然對你的舞台劇劇本充滿了期待。”
跡部微微頷首,“啊嗯,本大爺已經等不及了。”
但king心裡同時又浮現一個微弱的念頭,那就是,死對頭這番好說話到令他側目…看他的眼神…還像看一隻的小羔羊…不可能的,他不敢這麼野!
…差點完蛋了!等聲音走遠了,切原長長鬆了口氣,並且痛定思痛地進行反思:
花是跡部前輩送的,幸村部長養的,所以,他這個道歉方式是不是有問題!
…不不不,小海帶迷茫中握到自己的包裝花紙,立刻當頭一棒:“至少試卷是我考出來的,我的貢獻還是很大的。”,使者一定是看到了這點,所以替我承擔了一切,他真是承擔太多了,“我以後可要好好報答他。”
這段小插曲原本進行得無聲無息,直到兩天後,難得正經的正選會議,幸村部長首先拿出了一大疊打印紙。
“碰”地一聲,一大清早的,所有人的瞌睡蟲都被他嚇跑了。
“怎麼了幸村?”
“立海大附屬不用搞這麼厚的分析資料吧!”
幸村含著笑意扣了扣紙麵:“今年,想給大家不一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