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若涵說話,陳六合就先開口:“你能到我家來等我,就證明你現在遇到的事情很嚴峻,也證明你現在到了急病亂投醫甚至走投無路的地步,否則你不可能會求到我這個根本就不熟悉的人頭上來。”
陳六合一邊洗菜,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往往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很棘手,甚至要人命。”頓了頓,陳六合道:“說實話,我們無親無故,你的死活安危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為什麼要幫你?”
秦若涵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陳六合那張似乎永遠掛著懶散的麵孔,道:“對不起,我已經沒辦法了,我所能想到的辦法都想過了,最終直覺告訴我,隻有你才能幫我。”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直覺?那玩意值幾個錢?你又憑什麼認為我能幫你?而不是你拉著我陪你一塊去死?”
秦若涵嬌軀一顫,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陳六合笑了笑,這句話倒是沒讓他去反駁什麼,而是說道:“先把你的事情說給我聽聽,然後再看我能不能做一次活雷鋒。”
聞言,秦若涵的臉色一喜,把眼眶中的霧氣生生的收了回去,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有人要對我圖謀不軌,為了達到目的,甚至連狙擊手都請了,跟你猜測的一樣,他們並不是想要我小命,擺出那麼大的陣仗隻是想嚇唬我而已。”
“這件事情要從我父親說起,我家裡雖然不算巨富,但在杭城,也多多少少算得上是有錢人家了,去年,家父開了個娛樂會所,生意很好,但沒多久,就被黑勢力給盯上了,威逼利誘恐嚇家父讓出會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說到這裡,秦若涵的臉上出現了悲痛:“那會所耗費了家父所有的精力和財力,我父親當然不會白白讓出去,更不會向那些惡勢力低頭,可過了沒幾天,我父親就死在了一場車禍當中,而我接手了這家會所。”
秦若涵的臉頰被淚水打濕,不過她下意識的昂著臉蛋,似乎是不想讓眼淚淌下,她的嘴唇也死死抿著,強忍著不讓自己抽泣出聲。
陳六合接茬道:“然後,那些對你們家會所覬覦已久的人就開始對你下手?”對於這樣的事情,陳六合倒沒覺得有多震驚,他的經曆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黑暗存在,所以聽到這樣的事件,也不算太過稀奇。
隻不過對眼前這娘們的經曆,倒是有些同情,家境殷實,卻遇到了這般破事,甚至已經家破人亡了。
頓了頓,陳六合說道:“這也好辦,你讓給他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就完了?畢竟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如果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聞言,秦若涵激動了起來,她狠聲道:“絕不可能,我父親就是為了這個會所被那些人謀害的,現在會所到了我手上,我更不可能便宜了那些劊子手,否則我父親的堅持不成了一場空?我父親的死,豈不是白死了?”
陳六合搖了搖頭道:“這叫緩兵之計,懂不?”
“你所說的我也想過,但沒有用,他們現在看我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要的已經不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而是想用兩百萬買下整個會所。”秦若涵說道。
“嗬,那些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心這麼黑。”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頓了頓,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要保住會所,我要跟那些人抗爭到底。”秦若涵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陳六合知道,那是怨毒與仇恨。
“昨天晚上,他們已經給我下最後通牒了,如果三天內再不把會所讓出來,他們讓我準備好棺材,下去見我父親。”秦若涵說道,未來,她深吸口氣,加了句:“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他們敢說出這樣的話,就一定做得出這樣的事。”
秦若涵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隻要你幫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我調查過你們的底細,知道你們兄妹兩相依為命,也知道你妹妹是杭城大學的高材生,但你們的生活過得並不好,僅靠你收破爛維持生計,並且你妹妹身體不好,體弱多病,需要靠中藥調養,這筆費用對你們來說就是個巨大負擔。”
“隻要你幫我渡過難關,幫我保住會所,這些問題我都能幫你們解決。”秦若涵眼神炙熱的說道。
陳六合打量了秦若涵一眼,輕笑道:“你的準備功課做的倒挺足,一語切中了我們現在的窘境。”對於秦若涵能查到這些,陳六合並不覺得奇怪,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這個女人也太沒手段了。
下意識的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子,陳六合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沈清舞,溫和道:“小妹,你覺著呢?”
秦若涵的悲慘命運並沒有讓沈清舞臉上出現太大波瀾,她平靜的看著陳六合:“你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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