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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簡單的早飯,蘇小白就回部隊了。
因為會所被打砸了,有很多東西需要重新裝修購買,無法正常營業,所以陳六合和黃白也被放了兩天假。
今天是周末,趙如龍這個小紈絝蹭了陳六合一頓早飯還不肯離去,頗有種賴著不走的意思,湊在陳六合身邊問東問西,無非就是詢問昨晚蘇小白醉酒後說的那些話有多少真實度。
被問得不耐煩的陳六合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彆人的人生再精彩,也隻是彆人的人生,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陳大爺,這你就不懂了,彪悍的人生知道的越多越好,以後也有了跟人吹牛逼的資本不是?”趙如龍毫不介意的從地下爬起來,一口一個陳大爺,叫的是越來越順溜,儼然不顧及他家老頭的感受。
“彆人的牛逼有什麼吹的?有本事吹自己的牛逼。”陳六合跟黃白兩人蹲在地下吞雲吐霧,猛地一不上班,兩人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趙如龍滿臉賠笑的蹲到了他們一起,對陳六合擠眉弄眼道:“陳大爺,賞一根?”他指了指陳六合手中的香煙。
“這個也會?”陳六合笑問。
“看不起誰呢?都說了哥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你以為是浪得虛名?”趙如龍撇撇嘴說道。
因為周末也正常放假的沈清舞坐在一旁,安靜的翻閱著一本書籍,她不動聲色抬了一下俏臉,眼角餘光掃了過來。
趙如龍頓時一個哆嗦,訕訕的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說道:“陳大爺,老黃,不是我說你們兩個,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煙盒上都寫著吸煙有害健康,你們就是要去作死。”
“用一句俗語,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兩大一小三個人蹲在地下肆無忌憚的打屁聊天,沈清舞在不遠處安靜看書,絲毫不會被影響,她就仿佛處在另一個空間一般。
“還不滾蛋?中午不管飯。”眼看就快到中午了,陳六合瞥了趙如龍一眼說道。
趙如龍翻了個白眼,鄙夷道:“瞧你那小家子氣,我是蹭吃蹭喝的那種人嗎?”說罷,他從兜裡很瀟灑的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陳六合眼前一亮,道貌岸然的對黃百萬使了個眼神,老黃咧著一口大黃牙毫無羞恥心的把錢接過,沒原則的說道:“午飯管飽。”
在三人閒扯的檔口,宅院外出現了兩道人影,一大一小,縮在院門外朝裡張望,遠遠的看著陳六合幾人,卻是躊躇不前,似乎不敢進來。
黃百萬看到了,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陳六合也看到了,嘴角玩味不理不睬。
沈清舞亦是抬了一下眸子,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就無動於衷。
趙如龍很沒眼力勁的跑了出去:“鵬鵬,曾叔叔,你們兩個怎麼來了?”看到曾新華兩隻手提滿了禮品,趙如龍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兩人正是曾新華和昨晚的小紈絝之一,曾誌鵬。
“如龍,你也在?那太好了,你趕緊幫叔叔去跟陳公子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們有錯在先,今天特意賠禮道歉來了。”
曾新華可謂是心力憔悴,昨天晚上回去以後,一夜沒睡,無緣無故得罪了陳六合這麼一號來頭神秘能量頗大的人物,讓他心中怎麼也踏實不下來。
今天一大早,他就給趙江瀾打電話,想讓趙江瀾幫他說說情,和陳六合攀上交情是不敢想的,隻求能讓陳六合不記恨他就成。
可得到的回答是,趙江瀾也愛莫能助,連他自己都不能走進陳六合的住處一步,怎麼幫曾新華求情?唯一的建議,就是讓他自己登門謝罪了。
猶豫了良久,曾新華最終還是咬咬牙,買了一大堆貴重禮品。
於是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能讓陳六合消氣,他今天就是當眾抽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兔崽子都成。
趙如龍看了看曾新華,又看了看滿臉苦兮兮的鐵哥們曾誌鵬,他說道:“鵬鵬,怕什麼?有哥在,肯定罩著你。”他這老大的架子倒是端得漂亮。
說完,趙如龍對著門內喊到:“陳大爺,說句話啊,你不開口,彆人都不敢進去了。”
陳六合不予理會,跟黃百萬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看都不去看他們。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昨晚那事,他都差不多快忘記了,本該就不會有交集的人,何必強行牽扯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