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就是受傷了,我看到了,看得很仔細!”心慌意亂之下的秦墨濃表現出了鮮有的倔強,這不像是她這種性格的女人會有的表現,很反常,足夠證明她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陳六合看了看身上來之前就換洗好的衣服,能給他增添極高逼格的迷彩服已經脫下,穿著的是一身地攤貨,但很乾淨,身上也看不到傷口。
“沒有,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我仍然站在這裡,這不就足夠了嗎?我很好!”陳六合神情坦然的說道,不溫不火,沒有一點要自吹自擂的意思,跟他以往輕佻浮誇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這件至少被整個汴洲半數人親眼目睹的驚天大事件,對於他來說,真的算是風輕雲淡,這並不是裝腔作勢,這就好比在一塊平靜的湖麵中投入了一枚小石子,頂多隻能濺起一絲漣漪,但絕對不能攪亂湖水的寧靜。
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女人也會出現如此局促不安的一麵。
沈清舞的心理素質是可以讓陳六合佩服的存在,強大到無邊無際,她隻需瞬間,就能調整自己,根本無需陳六合去多說什麼。
“沒事,放心吧,都是一些皮外傷,已經處理過了。”陳六合笑了笑說道,秦墨濃的轉變讓他也有些不適,不是他臉皮不夠厚,而是連他都覺得,這種轉變太突兀,突兀得沒有半點適應的時間。
秦墨濃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眼神飄忽著,很不自然,跟往常那個氣場十足知性美豔的大才女比起來,差距太大。
“嗯……已經沒事了,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出院。”秦墨濃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經過了這短暫的適應,她的心緒也逐漸平穩。
陳六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模樣,調侃道:“我說大姐,你以後能不能稍微聰明那麼一點點?咱好歹也是高級學府的大領導啊,年紀輕輕的教授級人物,智商應該夠用才對,可彆再做出把自己關在家裡發悶-騷的事情了,說出去有損你的光輝形象啊。”
感覺到病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沈清舞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了一抹莞爾的弧度,她似有些促狹的瞥了陳六合一眼,微不可聞的聳了聳嬌小的雙肩。
陳六合心照不宣的翻了個白眼,如果往常一樣,大喇喇的在沙發上坐下,隨口問道:“身體怎麼樣了?高燒退了嗎?”
似嗔似怒的悄悄瞪了陳六合一眼,秦墨濃才說道:“這隻是個意外,下次不會再發生了。”頓了頓,她又有些略顯不岔的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嗎?”
秦墨濃也是愣住了,發悶-騷?,她臉上頓時爬起了兩團紅暈,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不知道是該對眼前這個帥不到三秒鐘的家夥生氣還是無視。
聞言,沈清舞都禁不住笑了起來,她從來都很佩服陳六合這張嘴巴,他若一旦沒有正經,那絕對能舌綻蓮花。
陳六合樂了起來:“除了看到你穿了一雙破襪子以外,我可沒占到什麼便宜啊。”陳六合顯然在裝著糊塗。
秦墨濃真的有點咬牙切齒了,這家夥怎麼就這麼可氣呢?想到陳六合昨晚說的絲襪破了一個小洞,她就羞赧至極,反駁道:“胡說,我檢查了,明明沒有。”
陳六合的笑意更濃了,意味深長得讓秦墨濃臉色更紅,最後直接露出一絲苦笑敗下陣來,跟陳六合鬥,她真的道行不夠,心急之下,把這麼私密丟人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陳六合,她私下還檢查過自己裙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