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陳六合指了指眼前的酒莊,淡淡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都這麼久了,還沒拿下來?”
這是王金彪提供的,開車的人也是王金彪的心腹!今晚有幾件大事要辦,沒有車怎麼能行?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駛進了市郊,此刻已經是晚上將近淩晨,這片地段自然沒有市區繁華,連街麵上的路燈都不那麼密集,顯得有些昏暗。
一家及其高檔的酒莊內,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動靜與槍聲,陳六合在這裡找到了正在發號施令的王金彪。
“我拿人頭擔保,他一定在裡麵!”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沒說什麼,抬步向槍林彈雨的酒莊內走去。
這個酒莊很大,就像是一個獨立的莊園,穿過最前方的廳堂,後麵還有一塊草坪,在草坪的儘頭,是一棟三層的洋樓。
聞言,王金彪的臉色有些凝重,道:“六哥,情況不容樂觀,這個地方顯然是經過喬雲起精心設計的,易守難攻,而且喬雲起身邊有幾個手法很純熟的高手,我的人進去就是死!連喬雲起的麵都見不到!”
陳六合眯眼看了看眼前的酒莊,的確,在做了準備的情況下,想要攻進去會很難,這也像是喬雲起的行事作風,彆看他年紀不大,但心思城府卻是足夠深,做事也應當會小心謹慎很多!況且還是在這個特彆時期!
“你確定他在裡麵嗎?”聽到酒莊內傳出的急促槍聲,陳六合不急不緩的問道。
“不行啊,我們洋房上有好幾個狙擊手,槍法還準的不行,我們一出去就是找死!”王金彪的一名手下臉色難看的說道。
陳六合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看了看,說道:“這個酒莊是獨立的,四通八達,沒想過從彆的方向攻進去?”
“早就試過了!那狗日的準備很充分,哪個點都有狙擊手,哪個方向都不成!”王金彪的手下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如此空曠的草坪,對於三層洋樓的天台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狙擊點,隻要有人一旦穿過前廳大堂踏入草坪,無疑會暴露在狙擊視野下。
當陳六合剛冒頭的時候,一枚狙擊彈就撕裂空氣般的穿透而來,他的腦袋微微一偏,子彈擦著他的耳朵而過,讓他縮了回來。
草坪上屍體很多,有十幾具,應該是強攻的時候死掉的,現在王金彪的這些手下也沒人敢衝進草坪了,因為一冒頭就會被擊斃,全都縮在了廳內!
陳六合點了點頭,輕笑了起來:“這個喬雲起倒也有兩下子,隨身帶著這麼多狙擊手嗎?看樣子早就在防著我們了啊。”
王金彪冷聲說道:“我看他就是太怕死了!”
陳六合透過窗簾空隙,掃視著五十多米開外的洋樓天台,淡淡說道:“想殺一個既怕死又有些小聰明的人,難度係數往往會增大一些嘛,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