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你不中聽的話,還真不太像!”司機笑嗬嗬的說道。
陳六合絲毫不臉紅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大哥,慧眼如炬啊!還真被你猜對了!不過您彆看我身無分文,連打車錢都給不起,更買不起這寸土寸金的彆墅,但哥們格調高啊,人也長得夠帥氣!能找一個有錢的富婆啊!”
中年司機滿是質疑的目光在陳六合身上來回打量了一圈,就這還格調呢?穿的似乎都還沒他有檔次:“大兄弟,你是這裡的業主?”
陳六合談談煙灰道:“不像嗎?”
司機肅然起敬,滿是佩服的表情,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道:“這年頭,賺啥錢都不容易,你們這也是在拿生命奮鬥啊!”
就在兩人說話的檔口,從小區內小跑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美,美到了就像是夜空中的璀璨星辰一般,即便是在夜晚,也能讓人一眼失神。
司機嘖嘖稱奇道:“就你這樣的還能當小白臉?”
陳六合翻了翻白眼,道:“您這就是行外人了吧,這年頭,當小白臉也是個技術活兒,不但要長得帥,還要身體好,更重要的是活兒要好!就我這身板兒,一個晚上來上那麼五八次的沒一點壓力!”
她當場氣得就差點沒把電話捏碎了,內心是充滿拒絕的,可奈何這個無下限的王八蛋說,如果她不送,就站在小區外高喊:王金戈,你叫的鴨子來了!
深知陳六合有多無恥的王金戈自然知道這家夥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無助且無奈之下,隻能從被窩裡爬起,屁顛顛的跑來送車錢。
她身上穿著一套睡裙,外麵套著一件呢子大衣,腳下踩著一雙拖鞋,顯然是在已經入睡了的情況下,還跑了出來。
王金戈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陳六合回汴洲已經有三四天了,卻沒找過她一次不說,沒曾想一打電話過來,竟是讓她跑出來送車錢。
在司機那滿眼敬仰崇拜與豔羨的目光中,陳六合邁著輕飄飄的步伐跟在王金戈的身後,嗅著一陣陣襲來的香風,陳六合滿臉的陶醉。
麵如寒霜的付過車錢,王金戈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回,她隻感覺那中年司機的眼神太怪異了,怪異到讓她有點毛骨悚然。
誰敢相信,一個在汴洲翻雲覆雨的男人,讓喬家從神壇墜落的男人,竟然連幾十塊錢的車費都付不起?整個汴洲,恐怕就隻有陳六合這麼一個奇葩!
“陳六合,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王金戈本來是打定主意絕不搭理陳六合這個無恥之徒的,但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怒氣。
“我想你想的夜不能寐,連夜趕來,還不夠意思啊?”陳六合笑嘻嘻的說道。
王金戈忍無可忍,反過頭來怒視陳六合,壓低聲音道:“沒錢你打什麼車,還要讓我出來給你送錢,你這是在戲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