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胡峰說道。
電話中沉默著,陳六合甚至都能感覺到電話中彌漫這一種怒火中燒的凜然之意,但他卻不為所動。
足足幾秒鐘之後,胡峰才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竟然變緩了:“陳六合,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這個麵子都不願意給我嗎?”
胡峰被說的有些啞口無言,怔了怔道:“陳六合,已經差不多了,真鬨出了人命,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你要清楚!”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陳六合毫不給麵子的說道:“我還要提醒你一聲,胡城長,為什麼出麵幫魏海生求情的是你?為什麼不是彆人,你想過嗎?不是因為炎京魏家在湖濱地域隻認識你一個,是因為彆人明事理,知道這件事情不該管!而你卻來管?”
“扯!”陳六合不屑的說道:“魏海生犯下這種致命的錯誤,一個人站出來求情道歉就能了事的嗎?他不遠千裡來找我麻煩,我要是不好好招待,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頓了頓,陳六合語氣一凝,疾厲道:“按照你的道理,是不是我明天找你的麻煩,把事情鬨大以後,隨便找個人給你道歉求情,我也可以當沒事發生?你又能放過我嗎?”
“硬保?你憑什麼來保?連葉征紅和蘭陵承對這件事情也隻敢忍氣吞聲,你就這麼牛氣衝天嗎?敢跟我說硬保的事情?你來試試!看看是你硬還是我陳六合硬!”
陳六合怒氣凜凜語氣鏗鏘的說道:“如果他今天是你的兒子,我二話不說,這一通電話我就給你麵子了!可他跟你有半毛錢關係?想落我的麵子來幫你賣人情?還是保全一個跟你沒多大關係的外人?你把我陳六合看成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了嗎?”
“我倒想問問你了,你按的是什麼居心?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彆人都要牛逼?你這樣明擺著要站在我對立麵的人,還想讓我來給你麵子?你是不是太過自視甚高一廂情願,想的太多了?!”陳六合無比霸氣的說道。
“陳六合,人情世故你要懂得!如果我硬要保下魏海生呢?”胡峰問道。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就毫不猶豫的掐斷了電話,一席話說的是霸氣如虹,根本就沒給胡峰任何回旋的餘地,他臉上掛滿了沉冷,看向魏海生的眼神無比冷厲!
魏海生已經嚇的渾身都在發抖,他驚恐的看著陳六合,失控道:“你這個瘋子,神經病!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回炎京!”
陳六合字字淩厲,嗆得胡峰完全語塞,即便是滿腔的怒火,竟也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因為陳六合的說的句句在理,無比精準,字字如針,戳中要害!
陳六合對著電話再次厲聲道:“很抱歉,這個人情你賺不到!我再說句狠話,彆說現在魏海生還沒死!就算我真的把他弄死了,你們誰又能怎麼樣?人要作死,你們還能保得住他不死嗎?殺一個該死之人,天還能翻?”
他感覺到頭頂的天空都塌了,他現在追悔莫及,後悔來到汴洲,後悔自己今晚所做出的決定,他不該來招惹陳六合這個煞星!
“回家?這麼輕易的就想離開嗎?我送你去陰間要不要?”
陳六合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魏海生,今晚誰來給你求情都沒用!誰的麵子我都不給!敢從炎池南下來踩我?今晚你就是不死在這裡,我也要讓你脫層皮!你完了!”
“陳六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彆跟我一般見識啊!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