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朱正奇頓了兩秒,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對著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你覺得杜月妃真的靠得住嗎?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不見得比你模糊!為了權勢,能對至親之人舉起屠刀,殺伐果斷,凶殘狠辣,這是一個野心家啊!”
“並且她的智謀出眾,詭計多端,中海都沒幾個人能揣摩她的心思!你難道就真的這麼信任她?把重寶壓在她的身上,總是讓人不那麼踏實。”
朱正奇很毫不避諱的看著陳六合,把話挑明,說的非常直白。
頓了頓,朱正奇說道:“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女野心家跟男野心家最大的區彆就在於,她們可以毫無原則,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即便她們毫無信用可言,似乎也顯得那麼的情理之中!女人狠起來,往往要比男人殘酷了太多太多!”
“而且,女人,聰明的女人,通常生性多疑心思縝密。”朱正奇一口氣說了很多:“她們的情商和算計,往往都會超乎常人想像!”
聽到朱正奇的評價,陳六合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燦爛,他都忍不住對朱正奇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頭,說道:“古人誠不欺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語中的,十分準確!”
“我在讚歎朱老對杜月妃評價極高的同時,不得不說朱老慧眼如炬。”陳六合感慨道。
對此,朱正奇神色平平,波瀾不驚。
陳六合嘴角卻是挑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他對朱正奇低聲說道:“不滿朱老所言,正是因為我對杜月妃心存戒備,所以才更需要你們的支持!”
“在中海,我總不可能事事靠她,杜月妃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我手中必須得抓住屬於我自己的人脈與資源。”陳六合篤定的說道。
朱正奇正色說道:“一樁沒有信任的合作,我不認為能走多遠,我也不認為你們之間能碰撞出什麼火花來!想打掉黃家,實在太難!”
陳六合篤定笑道:“這一點,朱老多慮了,起碼在針對黃家這件事情上,我跟杜月妃絕對是一條戰線上的螞蚱!她很聰明,她就更該知道黃家對她的要挾!”
“目前雖然不大,但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呢?杜家凋零,黃家強盛!杜月妃決不允許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黃家是她的心頭刺眼中釘!”
陳六合說道:“就算杜月妃對我心存異心,那也必然是解決黃家之後,才可能顯現出來!在此之前,她不敢!而隻要朱老跟我擰成一股繩,她更加不敢!”
“原因很簡單!沒有我們,她根本就處理不了黃家!我會是她唯一的機會。隻要她不愚蠢,就一定不會玩火自焚!”陳六合非常肯定的說道。
陳六合說的話不無道理,所以朱正奇再次沉思了下來,在細細琢磨,深思熟慮!
這件事情對他朱家來說,至關重要,很多時候往往都是一步棋錯滿盤皆輸!
所以朱正奇不得不慎重麵對!
陳六合也沒有打擾,就這樣默默等候著,過了足足五六分鐘,陳六合注意到朱正奇的臉上出現了些許遲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