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最後這句警告徐銘蔚的話語,陳六合牽著黃詩遠那冰涼的手掌,就毫不留戀的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這一幕,連徐銘蔚都傻眼了,似乎不敢相信陳六合就這樣離開了,離開的是這麼突然,突然到讓他心裡都有點難以置信。
但不管怎麼說,陳六合走了,這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徐銘蔚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乾了靈魂一樣,臉色慘白如雪的癱倒在地下。
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他就像是死過了一次,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不過,這種狀態還沒維持幾分鐘,徐銘蔚似想到了什麼,眼中就閃過了一抹怨毒與陰辣的神色,那是一種森寒凶狠的眼神......
“陳六合......你也不過如此,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徐銘蔚注定了要踩著你的腦袋上位!”徐銘蔚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陰鷙道。
另一邊,陳六合帶著黃詩遠走進了電梯,陳六合的臉上一片冷漠!
而跟在他身旁的黃詩遠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乖巧的選擇了默默跟在陳六合的身旁,一切決定,都聽從身邊這個男人的!
直到走出了經貿大廈,坐上了跑車,陳六合才歪頭看著黃詩遠,道:“今天嚇壞了吧?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注意保護好自己!”
黃詩遠輕輕點了點頭,雙掌扣在一起,顯示著內心的不平靜。
遲疑了半響,黃詩遠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道:“哥......那個徐銘蔚真的有問題,他一定有問題,他打電話時的口氣我能分辨的清,他一定是想害死你。”
聞言,陳六合灑然一笑,忍不住揉了揉黃詩遠的腦袋,說道:“是不是特彆疑惑哥為什麼就這樣放過了那個徐銘蔚?是不是覺得哥特彆傻?”
黃詩遠搖了搖嘴唇,說道:“哥,你可彆被那個徐銘蔚裝出來的可憐模樣給騙了!我讀過心理學,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能表現出極端神態,那個時候的表情細微反應,是很難分辨真偽的!”
“嗬嗬,你這個小丫頭能力不小啊,涉及的方麵還挺多,連心理學都讀過。”陳六合打趣了一聲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傻丫頭,你說的這些,哥怎麼會不知道呢?我是故意要放了徐銘蔚的!我另有打算!”
“我知道哥一定比詩遠聰明,但詩遠想不明白哥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嗎?”黃詩遠閃爍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不是!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徐銘蔚在暗中作祟!是他聯合那幫凶徒綁架了王金戈!但放長線釣大魚,還是不太可能的!”
陳六合說道:“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徐銘蔚是絕不會再輕易跟那幫人聯係,也絕不會去他們藏身地點接頭!徐銘蔚害怕暴露自己!”
開著跑車彙入街道,陳六合輕聲說道:“但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即便我再怎麼逼問,也很難得到真相的!既然注定了不會有什麼結果,我何必在那裡跟徐銘蔚浪費太多時間?我總不可能在那裡殺了徐銘蔚吧?”
“哥,我們可以報警啊!警方這麼重視這件事情,相信他們能有辦法!”黃詩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