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威麵不改色的說道:“他們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就被接出了‘四號樓’。”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這也太遺憾了,你也不太夠意思。”
郭治軍笑罵了陳六合一句,道:“你小子知足吧,平威能做到這點,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下馬威,幾大世家都生咽了下去!這也是讓他們偃旗息鼓的籌碼之一啊。”
“這一次,你能在暴風中心全身而退,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郭治軍說道:“還想著給他們反擊?人心不足蛇吞象。”
陳六合訕笑了起來,他剛才的話,自然是玩笑話,故意逗趣葉平威的,很多東西,他心裡比誰都要清楚了然,也懂得分寸與進退!
更何況,有些仇恨,他又怎麼會讓彆人來幫他報?這種事情,是必定要他自己來做的!
“你心裡不必抱有什麼幻想,也不用打‘四號樓’的主意!‘四號樓’從不參與任何鬥爭與站位,更沒有立場一說!”葉平威淡漠的說道。
“嗯,這一點我也讚同,‘四號樓’的地位特殊,決不能有絲毫的派係性質!我也完全相信平威的黨性!能擔此重任,就證明他深得黨國信任,絕不能辜負使命!”湯為民道。
陳六合苦笑一聲,道:“得,我現在可成了眾矢之的了。”
傍晚,郭治軍跟葉平威都離開了,畢竟這兩個都是憂國憂民的大忙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醫院陪同陳六合!
穿著一身病號服的陳六合跟湯為民兩人,走在夕陽餘暉的醫院花園內!
陳六合所受的都是外傷,雖然很重,但憑借著他那變態的身體素質和恢複能力,也並不能給他帶去太大的影響,下地走路,還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小六子,這次的事情,湯爺爺恐怕隻能幫你到這裡了!”湯為民對陳六合說道:“湯爺爺雖然不至於人微言輕,但也不算廟堂中人,有些威望但無實權。”
“你能把湯爺爺推出來當保命符,打防守戰,但卻不能打進攻戰!”
湯為民語重心長的說道:“京城這潭水,的確是太深了,幾大世家根深蒂固盤根錯節,早就融進了京城的骨子裡,想要讓他們傷筋動骨,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換句話來說,動他們,就是在壞平衡,誰都不敢輕易彈劾啊!”湯為民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湯爺爺,您說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也是在讓小子無地自容啊!這一次讓您破例出山,已經是小子最大的不敬了,您能把小子從死亡邊緣生生拖拽了回來,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惠,小子豈敢多求。”
湯為民看了陳六合一眼,失笑道:“你這個小滑頭。湯爺爺知道你心中憋著一口氣!但是啊,這口氣,要憑你自己的本事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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