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施弦衣,就是繼承了他父親的位置,才成為了無疆在國內的代理人……”
“無疆致力於搜集國內來自各地的武功傳承……”說到這裡,方晉生又想起了錦衣衛秘籍半道被人截胡的事情,神情一冷,停頓了一下,方繼續說道,“而自由之風這些組織成員的身法中又糅雜了大量東方其他國家的武功路數,若說他們之前沒有關係,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自由之風、黑騎士……這些致力於在各地製造混亂的組織,隻怕便是無疆的分支……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打著‘無疆’的名號?恐怕便和無疆剛進入夏國時一樣,因為水土不服,而且姿態囂張,引來了當地政府和其他民間組織的注意,導致他們隻能改頭換麵,融入當地……”
“就跟施弦衣打著天衡的名號招兵買馬一樣。”
換了殼子,其實本質並沒有改變,人也還是那些人。
“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乾什麼?”無耀有些疑惑地問道。
“施弦衣叫我們小心無疆,可是施弦衣已死,無疆在國內的首領已經喪命,而無疆組織的成員,更是儘數被我們拿下,現在還被關在你們錦衣衛的特彆監獄中……”
“無疆也好,施弦衣領導的新天衡也好,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那我們還要小心什麼?”
卻是趙虛月神情凝重地解釋道:“可是你彆忘了。”
“一個代理人死了,難道無疆組織,就不會派第二個代理人過來嗎?”
無耀一怔,這才明白過來,再環顧一圈,看向其他江湖人,發現他們都一副皺眉思索的神態,似乎也在思考接下來的局勢……就連江觀化也是一樣。
所以大家其實都早就已經明白了,隻有他還要彆人提醒嗎?
無耀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莫名覺得有些丟人,不禁沮喪地低下了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若是我師兄還在……”
師兄肯定會把這些跟他解釋清楚,阻止他丟人的……
而且師兄那麼聰明,說不定能想出什麼防備無疆的好法子。
若是師兄還在……
見大家都不說話,似乎在思考,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道:“這有什麼好想的?”
卻是憤世嫉俗的殘紅刀,他語氣頗為不屑地說道:“他們來一個就打一個!”
“來兩個就打一雙!”
“就連十劍之一的施弦衣,不是也被我們乾掉了嗎?其他土雞瓦狗,還有什麼好怕的!”
原本聽到殘紅刀前麵的話,江觀化眼睛一亮,正要給他拍手叫好,結果聽得他又扯出十劍來說事,他又有些鬱鬱地坐了回去。
總感覺十劍的名聲,還是被施弦衣給敗壞了。
這時其他江湖人也紛紛喊道:“殘紅刀說的是!”
“不過是一幫洋鬼子,有什麼好怕的?”
“他們若是真來了,就讓他們嘗嘗老子手裡的這把大刀!”
聽得這些熱血上頭的聲音,伍老心中又是一頓暗罵:莽夫!一群莽夫!
也都不想想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總要考慮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和國際形勢吧?
君不見,就算無疆派人來夏國,也派的是諸夏麵孔的夏國人嗎?
不過,若是無疆真派了些洋鬼子來,憑借這些洋鬼子和當地政府之間的惡劣關係,恐怕當地政府也未必願意通過外交關係把人給贖回去……
……若是無疆的人真被他們給抓住了,說不準,對方政府還要歡欣鼓舞給他們送獎章呢!
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點可操作的餘地。
伍老已經開始思考等無疆的洋鬼子進來之後該怎麼把他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
與此同時,東塗海上。
有一艘來自阿倫比亞的貨輪,正在這茫茫大海上快速行駛。
而這貨輪上麵,則站著一群黑衣人。
他們大多是西方麵孔,體型魁梧,身上佩戴著冷兵器。
此刻,這些人正恭敬地看向為首的男人,目光中滿是敬仰。
和眾人想的一樣,無疆新的代理人,的確已經朝著他們靠近了。
這為首之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五官深邃,表情冷漠,他看向那片遙不可望的古老大陸,用蹩腳的夏國話冷冷地說道:
“夏國——”
“施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