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說不定真的能尋訪到能治療她這……(1 / 2)

第九章

江月和寶畫都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寶畫更是下意識地立刻上前,擋在了江月身前。

倒是容氏似乎並沒有被嚇到,權當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唇邊淡淡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這時候被容氏指派去取禮單的丫鬟也回來了。

容氏就對江月道:“時辰也不早了,就不多留你了,免得你母親擔心你。”

竟是不準備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

雖事情有些詭異,但到底是大房的家事,江月也並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因此平靜下來後就道:“母親確實交代我天黑前就回去,隻是許久未見堂姐。不知道她情況如何了?”

容氏的臉色越發不好,像是一個勉強的笑容都扯不出來一般。

“她還是那樣病著,並不方便見人。等她下次好些,我再帶她去瞧你。”

“那堂姐手背上的傷……”

“已經結痂了,周大夫說他也沒法子,隻能看看後頭能不能尋摸到祛疤的良藥。”

容氏這便還是不讓她跟江靈曦見麵了。

不過既已知曉她是燙傷,且已經結痂,沒有再起炎症,江月心中就已經有了成算。

加上容氏話裡也透漏江靈曦的燙傷是周大夫瞧的,一會兒她正好要去找周大夫抓藥,多問幾句,回去也就能調配祛疤的藥膏了。

後頭隻把藥膏送來,江靈曦用了,去除疤痕,也就算是了結原身的一樁心願了。

當然若是江靈曦不用,也是她自己的選擇。醫者也不可能強迫病患相信自己。

是以江月也沒再多言,把禮單簡單掃過一眼,確認過後便領著寶畫告辭了。

容氏親自相送,快到門口的時候,江月便也提到:“前頭剛想告知大伯母,我不是要和宋玉書完婚,而是準備退親。因此才特特來取這禮單。”

容氏聽完倒是真的吃驚,“你這親事是你父親在時就定好的,怎麼……”

她作為官眷,江大老爺的賢內助,人情方便自然也是練達的。

因此她剛問到這處,便反應過來道:“可是那秦氏上門了?”

江月頷首,“那宋家伯母親自登門,張口便是要把商定好的入贅改為出嫁。我母親不允,她更是口出‘掉毛的鳳凰不如雞’那起子惡言,氣的我母親直抹眼淚,所以這親事便隻好作罷。”

容氏並沒有以長輩的身份說教什麼,隻道:“看你經曆了一些事兒,成長的越發有主見了,既是那秦氏不知好歹,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便也不必屈就他家。隻一點我得提醒你,若是你退了這樁親,怕是族中很多人就該往你家去了……”

二房現在的那點家產和江老太爺傳下來的那家小飯館,他們大房是看不上,更也不屑去做那等蠅營狗苟的事兒的。

但皇帝尚有三門窮親戚,江家還有旁的族親,自然也有輩分高但是家境差、心思不正的。

到時候抬出宗族禮法,甚至本朝律法,再用長輩的身份倚老賣老,即便是江大老爺這做伯父的,也不好說什麼。

江月點頭說省得,容氏也正好把她送到門口了,隻說過兩日到了縣學休沐,宋玉書回家的時候,讓江大老爺也回村裡一趟,兩家當麵鑼對鑼、鼓對鼓的把事兒說清楚。

送走她們主仆二人後,容氏臉上故作鎮定的神情再也偽裝不住,快步就往後罩房去。

後罩房是江靈曦的住處,安靜清幽但光線有些不佳,日間須得門戶打開,才能讓日頭照進去。

但此時的後罩房中,不隻門窗緊閉,窗戶上更是釘上了許多木板。

好好的一個女兒家閨房,此時顯得竟有幾分陰森。

後罩房外隻一個耳聾眼花的老仆婦守著,讓容氏進去後,便又把大門從外頭關上。

而此時的江靈曦,則趴伏在桌案前嗚咽哭泣。

她比江月年長兩歲,十八歲的年紀本該如花一般鮮妍。

但此時的她確實麵頰消瘦,臉色慘白,好似生氣都叫人奪走了一般。

容氏心疼得肝腸寸斷,立時勸慰道:“我的兒,快彆哭了,莫要哭壞了身子。”

說著便上前為她拭淚。

江靈曦趴到母親懷裡許久才恢複了平靜,帶著哭腔問道:“阿月走了?”

容氏應道:“是,她來取宋家的禮單,我還當是她要準備和宋玉書完婚。沒想到是那秦氏見你叔父去了,便翻遍不認人,鬨上門去,兩家這是要退親了。”

“從前就知道宋大哥那阿母厲害,擔心她苛待阿月。隻如父親所說,阿月家是招贅,又不是出嫁。婆母厲害些也不妨事,左右不住在一起。如今叔父屍骨未寒,那宋夫人委實是……這般也好。退了這樁,咱們再為阿月……”說到這兒,江靈曦猛的止住話頭,又臉色慘白,“娘,我頭疼!我頭好疼!”

江靈曦的整張臉都變得慘白,口中呼痛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最後變成江月方才聽到的那種尖叫聲。

容氏心疼得直抽氣,連忙喂給她好些安神的藥丸,方才讓她逐漸安靜下來,漸漸睡了過去。

等到天黑時分,大老爺江河從外頭回了來,進門的時候照舊詢問門房有沒有人來拜會他。

門房說今日倒是沒有客人,隻二姑娘來略坐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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