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一聲叫喚,把感慨中的男人叫回魂。卡雅冷靜地問:“要怎麼處理這三人?”
想了想,林說:“吊到塔外風乾吧。”
雖然說這麼做,是想警告某些心懷不軌的人。但林估計以那個村莊的尿性,受刺激然後引來更大的衝突還比較有可能。
不過這些事情就不需要擔心了。正如穿越前常聽到的那句俗語:頭剃下去了,不洗也不行了。
才告誡著兩個徒弟,這幾天得要時時警戒,不可鬆懈。大半夜的,就有不速之客來訪。
數十支火把的光芒從森林中穿出。在鏡麵能量池所呈現的監控畫麵中,怒氣衝衝而來的人裡頭有男有女。手裡帶的可不是示好的禮物,而是亮晃晃的武器。
他們沒什麼紀律,沒有隊形可言,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搭配的戰術手段,就是一窩蜂上前。不過值得稱讚得是,至少這群人還知道壓低聲量,儘量少講話。儘管這些行為都看在林的眼裡。
夜晚的魔法塔大門是關閉的。塔的結構外牆也早已修複完畢,雖然說並沒有恢複成完整的圓柱塔型,但也沒有破損的孔洞可供人進出。
一群人努力地抬著頭,希望找到一點漏洞殺進塔內,但隻有在寒風中微微擺蕩的三具屍體惹人注目,也增添他們心中的怒火。
血債,勢必得血償。
人們心中的怒火,在某個意外中迎來最高點。一個看不到有任何入侵窗口的男子,在不耐煩的狀況下怒推魔法塔的大門,發現那位粗心的塔主竟然沒有鎖門。這意外之喜讓眾人確信,幸運女神是站在他們一方。
看著監控的林撇了撇嘴。要不是考慮到塔外殺人跟塔內殺人是兩回事,剛剛也用不著偷偷摸摸地解鎖自家大門。畫麵中,確信自己勝券在握的人們,興奮地像是已經取得勝利。
輕手輕腳地推開足以一人通過的細縫,窺探著夜裡的魔法塔一樓。在角落牆上和樓梯口亮著夜燈,一切都是靜悄悄的。眾人魚貫進入魔法塔中,同時做起進攻前的最後準備,隻留一人守在門外,避免有人從背後來襲。
這是進攻未開化的地精族群,標準的戰術手段──時時刻刻警戒來自背後的襲擊。不過想要用這樣的方法進攻魔法塔,林不由得有些腹誹。果然是一群遺忘有主之塔是多麼恐怖的人。
確定了守在塔外的人不會進門,林一手摸上控製台。看著重新布置成類似穿越前,觸控麵板鍵盤的界麵,就感到一陣懷念與熟悉。輕輕敲下第一個功能鍵,已經設定好的陷阱套路依序展開。
一樓通往二樓的隔板,和魔法塔的大門同時關上。迅速,使人猝不及防,特彆是那沉悶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明白,自己落到陷阱裡頭。
照明燈光全部亮起,在監控畫麵中呈現清晰的眾生態。有人咒罵,有人求饒,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急忙回頭,試著打開魔法塔的大門。
下一個瞬間,六道電光分從六個方向擊出,肆虐場中。威力不算大,沒辦法直接把人電死或電成焦黑,但也短暫麻痹了所有人。
緊接著而來的是毒霧術,鵝黃色的氣體開始彌漫。當鋪滿整個地板後,就逐漸往上漫延。林所擁有的材料布置毒霧術,毒性並不強,就隻是會讓人呼吸困難,淚流不止罷了。隻要即時離開毒霧的範圍,吹吹風,效果自然就會消散。但前提是有辦法離開。
整個魔法塔一樓已經成為一個密閉空間,所有入侵者也先受到電擊而麻痹。不少人可是臉朝下,撲倒在地。撞擊的痛楚都幾乎要讓麻痹的身體跳起來。接著毒霧飄來,即使知道要儘快離開,但沒有人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看著鵝黃色的霧氣被吸入鼻腔、肺中。
再弱的毒,累積足夠多的劑量也會致命。
大勢底定。林看著唯一守在塔外的人,在放棄敲開魔法塔的大門後,慌慌張張地逃回森林中。他又惡作劇般弄亂了哈露米的頭發,說:“先去睡吧。等明天早上再處理一樓的那群人。一樣吊到塔外風乾。”
嘟著嘴,試圖表達不滿的徒弟,氣呼呼地撥弄自己的蓬鬆金發。倒是卡雅很乾脆地解除自己的武裝,回到核心室那張唯一的大床上,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