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進到鑄造間裡,打造幾條鐵鏈。有魔法的塑型術幫忙,這項工作輕而易舉。接著,就是做了三副剝獸皮用的木框架,紮得特彆牢靠。然後趁著兩條不知死到臨頭,還在核心室內咬著枕頭玩耍的畜生沒注意到,用魔繩術把兩條狗捆了個結實。
正式魔法師等級的巨力術,絕對不是兩隻還沒成年的幼獸能夠抗衡的。灰蹄跟白鼻毫無抵抗之力,被牢牢地用鐵鏈綁在剝皮架上。四肢死死地固定住,除了狗腦袋還能轉之外,其餘部份絕對是動彈不得。
這麼做當然不是要把這兩條狗給剝皮。林無視了兩隻畜生討饒式的呻吟,徑自出了門,獵了一頭成年狼回來,綁在第三個木框架上。隨即就在灰蹄跟白鼻狗眼看得到的地方,開始放血、剝皮、肢解,然後做成香噴噴的烤肉這幾個步驟。
肉當然是沒有兩頭畜生的份,牠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人類享用美食。不過林還是很好心的各自給兩條狗喂了一碗水,緊接著就是丟出沉默術,無視那吹狗螺的悲鳴聲,回到自己的地盤展開夜晚的觀星。
如此舉動,連續三天。差彆在第二天獵的是一頭貨真價實的魔犬,而第三天又是另外一頭狼。反正狩獵這些肉食性野獸,本就是鎮守者的職責,林就當作是順便辦的。
等到第四天一早,兩頭在三天內隻有一點點水喝的畜生,早就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舌頭無力地垂著,差不多隻剩一口氣,林這才把兩條狗放了下來。
一落地,這兩條狗又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力氣,竟一溜煙跑回自己的狗窩中,躲在裡頭不敢出來。直到林切了塊昨晚烤熟的狼肉,放進兩條狗專用的碗中。要知道那烤肉放了一夜,早就變得硬梆梆的,也沒啥味道。但就這肉,還是把灰蹄跟白鼻引了出來。
牠們戰戰兢兢地走向前,眼角的餘光透露著畏懼的神情,看著站在狗碗前的人類。就差幾步路,林伸手示意一擋,喝了聲:“停!”兩條狗一齊停了腳步。
“坐。”
這些簡單的指令,都曾在兩個小徒弟的訓練中學習過。所以灰蹄和白鼻很乖巧地坐了下來,雖然是聳著腦袋,尾巴有氣無力搖呀搖的。
林很滿意自己雖然不是主要訓練的人,平常時也沒負責喂狗。但這些簡單的命令,這兩條狗還是聽得懂,並一絲不苟地執行,隻是差在不會說人話,來個‘Sir,_yes_sir.’。反過來說,要是蠢到聽不懂人話,也就沒有訓練的價值了,早就成為一鍋狗肉。
“吃。”
指令一下,兩條狗才敢低下頭,咬那又冷又硬的烤肉。
此後的日子,林還是沒有多去管教或訓練那兩條狗,這是兩個徒弟答應要做的事情。而灰蹄和白鼻又恢複那種沒人管的狀態,隻是這回牠們隻敢在塔外戲耍撒野,三樓的核心室更是連上去都不敢上去。
林的日子總算是安穩了起來,就是想起來的時候,給狗碗裡扔個幾塊肉,水盆給添滿水而已。
畢竟養狗就跟教小孩差不多。道理說不通的時候,餓個一頓,打個幾回,道理就通透了。想起自己小時候捱過的揍,林就感觸良多。那個時代,學校名師的標準是在於一個學期打斷幾根教鞭。
不過到了自己穿越之前的時代,時不時在電視上出現,名為管教,實為虐兒的新聞。看孩子遍體鱗傷的模樣,那個哪叫教小孩呀,根本是當成仇人,打泄憤的。世風日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