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要做什麼?”
“想打小的出氣,我也隻能請老的出來擋槍,這當然是搬救兵呀。深淵之門要是真的打開了,大賢者之塔固然是首當其衝。但有可能隻倒黴大賢者之塔嗎?當然不可能嘛。惡魔來到主位麵,哪裡有可能隻搶了一座塔就打道回府。那肯定是能夠肆虐多久,就浪多久。既然大家都是命運共同體,我大賢者之塔頂在最前麵,彆人也彆想不出力。我倒了,下一個又該輪誰。”
“所以?”卡雅歪著腦袋,難得地發問道。
“所以我現在寫信給伊頓會長,跟他說這裡的情形。深淵入侵這種大事,也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夠搞定的,所以不找那群大佬出麵,難不成要等到事情不可收拾了,才要告訴彆人。那時會不會太晚呀。”
兩個學徒也算認可了自家老師的說詞,原本提起的心,稍微安了一些。而芬則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不支持,也不阻止,其實更像是事不關己。
對她而言,過去跟深淵開戰,自己手下小弟少說破百萬,拚的就是消耗。反正對那時的她,死再多部下都不會心疼。
當然也有獨自一人開起深淵之門的時候,不過通常都是偷偷摸摸地去,事情搞一搞,東西拿一拿後再偷偷摸摸地回來。當然會這麼隱密行事,主要是怕麻煩,不是怕打。
也曾被發現過,一路殺出來就是了。她還真沒怕過。
如今剛複活就碰上這事兒,芬不免有些躍躍欲試。對她來說,最壞的打算就是保住一人,或兩人,或三人,逃離此地。這點小事,她還是做得到的。
當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最主要她隻考慮自己的戰力,並未把魔法塔的因素計算進來。雖然某人幫大賢者之塔的戰略級光彈攻擊陣,附加了很多的功能,芬也能完全判讀出來。
但她還是受限於過往的眼界,無法理解掛上那些程序之後,魔法塔的攻擊力會有多大的改變。頂多就是多了些變動的模式,可以連發,如此罷了。
而林也不曾為她演示這套改進的攻擊模式,威力全開的情形。一方麵,某女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要是刻意去做,搞得自己像是在炫耀,這樣的行為,林懶得做。悶騷與意淫,此為本性。
另外一方麵,沒有目標可以試打。改進至今,這套攻擊模式還無法打空包彈。要試驗,也隻能用內部程序模擬的方式進行。所以那寥寥幾次的實戰體驗,對於某人,可也是相當貴重的經驗。
而對塔主他自己來說,大賢者之塔改造至今,強弱究竟如何評估,他自己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也許打退了幾波來犯的敵對攻勢,但這一回對手不是孱弱的人類,不是見光死的吸血鬼,也不是畏光的黑暗精靈。對付惡魔,能不能打出一樣的成績,他不敢保證。
即使今天塔內多了一個巫妖,但麵對源源不絕的惡魔大軍,他對這位曾經執掌百萬之眾的前魔王也沒什麼信心。更不用說,他不曾開口問過芬關於戰鬥的事情。簡單地說,對於這位巫妖來說能不能打這回事,林的認知也隻到那些枕邊故事裡頭,或是神話中的傳聞。本人能不能打?有多能打?林可是一問三不知。
試試巫妖能不能打?拿光彈攻擊陣轟她看看。也順便讓某個老骨董,親身體會一下經過程序化改進的戰略級魔法威力?這個餿主意乍聽之下好像很妙,實際上就是狗屎。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而且感覺上擦槍走火的可能性很大。要是玩脫了,找誰哭訴去。
再說一直以來,林已經習慣靠自己,其他人隻做為添頭。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人身上,隻會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事情成功與否,自己並不關心。很明顯的,小命並不包括在這種情形裡頭。這跟信任無關,純粹個性使然。
所以在深淵入侵的這檔子事上,林從來沒有想過把巫妖當成主力。他隻以自己能掌控的因素來考慮。而把魔法師協會的分會會長拖下水,可以順帶一個分區的魔法師武力,甚至有可能把西南半島的其他三區也拉過來,人數一多,當苗頭不對的時候,自己逃跑的機會也比較大。
說到底,林的內心裡對於迷地世界的個人偉力還是無法信任。人多力量大,是他從小便深信不疑的事情。即使到了這個神秘側的世界,在最底層打滾的他,不曾真正見識過迷地的頂尖力量,所以下意識裡還是地球那一套。
不是葉問一個打十個,而是古惑仔十個打一個。後者才是社會常態,前者隻是電影題材。雖然是個男人都會有個葉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