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法爺們可不是人雲亦雲的盲從之眾,也許有人會覬覦著原塔主的身家。但要扣上召喚惡魔的帽子,逼原塔主認罪伏誅,又不會有半點好處落進自己的口袋中。這樣的話,幫著陰謀者去汙蔑一個無辜的人,有什麼意義?
甚至未來自己會不會被人用同樣的手法對付。這樣的擔憂,就讓一眾魔法師做不出落井下石這等醜事。在大多數魔法師的想法中,隱藏起來的陰謀者,才是真正要被問責的對象。當然對於原塔主的怨,也不至於完全沒有。
正是這股怨氣也在,加上外圍防線的王國軍團、貴族私軍們的焦慮不安,在在都影響著魔法師聯軍的士氣。在等待的煎熬中,他們同樣懷疑,自己必須來到這裡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尤其是在原塔主拍拍屁股走人的現在,一大群魔法師代替他,阻擊將要衝出深淵的惡魔們。這點不公平,也在聯軍的心中滋生著。
不過這些抱怨,即將終止,或者說將要沒有空閒去抱怨。
在此之前的深淵之門,因為還不穩定,偶爾會有低等的小惡魔,僥幸穿越隙縫而來。那些小惡魔很快就被大軍絞殺。
如今,已經有成建製的惡魔小隊,趁著黑夜鑽出深淵隙縫,為得是探索出一條攻破防線的方法。
沒有錯,迷地一方可以透過隙縫,窺探著深淵的景象,對麵當然也可以看過來。
在惡魔們口耳相傳,混亂且毫無章法的曆史中,像這樣深淵之門在完全開啟之前,主位麵就做好萬全準備的狀況,是不曾聽聞的。
哪一回不是順順利利入侵迷地,四處燒殺擄掠,在迷地的強大勢力反應過來之前,貪婪的惡魔們就能收集到足夠多的珍藏,然後揚長而去。個彆貪婪到遮眼的家夥,則會留下,被討伐,然後成就一段英雄史詩的笑話。
不過這一回,透過那處即將穩定的位麵隙縫,一眾惡魔可以看到,主位麵世界已經構築起密密麻麻的防線。
既沒有惡魔崇拜者,在對麵高唱自己的名姓;也沒有貪婪無知的人類,可以任由惡魔輕易哄騙。有的隻是一群已經集結起來的大軍。
對此,惡魔們並不失望。騙人,然後成功所得到的成就感,不一定強過儘情地殺戮。尤其脆弱的人類,在利爪底下四分五裂,伴隨著哀嚎、求饒,那簡直是最美妙的天籟。
既然對麵已經聚集起一支軍隊,那麼首個發現,並控製這處深淵之門的惡魔領主,也沒有狂妄到想以一己之力,完成入侵迷地的大業。他召集了鄰近的惡魔領主們,不管是有恩的,還是有仇的。
最終,也召集起一支大軍,守在即將完全開啟的深淵之門前,等待大戰開始的那一刻,殺進迷地中。當然這場大戰的對手,不限於人類,也有可能是其他惡魔領主的勢力。殺敵的同時也殺‘戰友’,對惡魔來說是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惡魔之間,心懷鬼胎是很理所當然的。沒有誰會完全地信任他人。當然這種會信任人的惡魔不是沒有,但隻要一被背叛,他們通常會是第一波的犧牲品,也就永遠失去了成長的機會。
唯一讓這些惡魔領主傷腦筋的,是這裡的消息,已經傳進了某位大君的耳朵中。那位永遠是饑餓狀況,並且貪婪、自私成性的惡魔大君,可是這方深淵世界中的霸主。
當那位親口承認,他對這處深淵之門相當感興趣後,一群督軍挾帶著大君的指示,強勢地控製下已經集結起來的惡魔們。並且派出了幾波體型較小的探子,希望探出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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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頭,究竟弱點在哪裡。
對於底層的炮灰和士兵們,誰來指揮都一樣。但對於惡魔領主們來說,自己有沒有指揮權可是相當不一樣。棋手與棋子的區彆,不就在於誰能被輕易犧牲,誰又不能被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