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發生的一切,某人是一無所知。主要是因為兩邊的時間不一致,從夢魘獸與夢魔入侵到死亡,林也不是完全沒感覺,但就隻是心頭揪了一下。也因為沒有帶來任何傷害,所以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的變化。
咖啡生豆的處理,也到了尾聲。大多數村民們正做著木工活,做出一隻隻木桶,將生豆裝進桶中。不過村民們對於秤重的方式,那是粗曠到幾乎等同於無,每個人都還有各自的方式。
眼看著他們到最後,根本不想費勁地秤重,隻是一個勁地把生豆塞進木桶裡。有些人會塞得紮實點,還裝到蓋子剛好封桶;有些人則是隨意地裝著,甚至隻裝個七八分滿就封桶。林雖然不太想管這群人,但是第一次合作就容許他們這麼瞎搞的話,可不利於未來的合作。除非之後的每一回,都要忍受他們這麼胡亂來。
所以在和那位負責的長者溝通之後,選擇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也比較方便的方法。就是做了一個大木盆,放在為了洗咖啡豆所挖出的水池中。
由於前頭的工序都完成了,這時的水池沒有其他用處。放進了大木盆後,就找了一顆大約符合之前所約定,旬30公斤)的石頭,和一隻村民們所完成,較為標準的木桶,一齊放入大木盆中。按照木盆沉下的幅度,在盆外做了個記號。
並約定之後封桶的咖啡豆,都放進木盆中秤一秤重。要是太輕,當然得加裝一些豆子;要是太重,也允許他們把過多的豆子取出。總之就是儘量做到每一桶的重量都一致。
這種秤重方式在林的眼中,雖然同樣粗曠,誤差也肯定不小。但已經比村民們原先的做法,先進了不知道有多少。在讓眾人試了幾回後,用各自的方法試了幾回後,大家也就同意這樣的做法與標準。之後的裝桶作業,看在林的眼裡也就順眼多了。
而除了裝桶的作業之外,林不用再進到夢中廝殺了。假如是自己現階段的潛能已經挖儘,那麼再進到夢境中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去想想如何在現實中繼續精進自身的實力。
按照芬這位巫妖的說法,自己在夢境中的作為,其實隻是梳理能力,與改造軀體的一個過程。什麼時候能夠在夢境中,讓自己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化做相同比例權能的磚,也許那時就能說鍛體有成,也才能朝著下一個層次邁進。
不過這些也都隻是巫妖的經驗談,說話中帶著很多‘可能’、‘應該’等不確定的語氣,所以可以知道這些經驗談不一定適用自己。加上現階段等於是卡關,也不用想太多。林也就在等待著村民們裝桶的時間,按照巫妖所提的另一項建議,思考解決辦法。
‘隱藏眼中的影子’,這種莫名其妙的題目,當然是要多問一下狀況,才有可能找到解決的方法。不過在找上巫妖之前,首先當然是問兩個小丫頭,究竟從自己的眼中能夠看到什麼。
“有眼屎。”這是哈露米的回答。
“有一根毛。”觀察真是細微呀,卡雅。怪不得自己感覺眼睛有點不太舒服……
所以還是隻能找上某巫妖。
“你看不出來你自己眼中有什麼東西嗎?”
這話太深奧,在水鏡術照不出個所以然的情況下,要怎麼才能看到自己的眼睛?林很認真地去想這個問題。
可憐某人慧根不足,某巫妖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你在夢境中所構築的那座塔,不知道為什麼投影在你的左眼中。上麵帶了點很糟糕的東西,所以最好不要被其他人看到。所以我才叫你隱藏起來。”
“很糟糕的東西是指?”被巫妖說得心裡毛毛的,林不由得擔憂地問道。
“權能,還會有其他更糟糕的東西嗎?”
“搞笑呀,有哪個法爺不玩權能的,怎麼我就比較糟糕?”
“我是不知道其他法爺玩的是什麼樣的權能。但就我知道,再對比你以前的狀況,我在猜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去跟神靈搶占真實掌握的權能,那就跟狗搶一個碗裡的食物沒兩樣。猜一猜,你這個時代的神靈對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在我的時代,這可比抄家滅族之仇還要深。也許你們的神比較寬宏大量。”
“你媽,有沒有那麼刺激。”
“我媽死很久了,那些該死的毛神宰的,所以祂們大多死在我手下了。沒被我做掉的,也被我放進來的支配者做掉。所以說這不隻是刺激,還要命呢。你說有趣不有趣?”雙手叉著腰,某巫妖對於某人過激的反應與言詞頗感不悅,故作生氣貌。
能說啥,當然是先安撫著眼前的人。那些神明老爺們,還太遙遠。不過還是要先搞懂兩者間的差異,才有可能做出相對應的防護。所以林一邊簽下各種不平等條約,一邊纏問著之前芬不願多說,但現在不得不追根究底的事情。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權能的本質嗎?”
“印象深刻。”從地球那個科技側的世界,來到迷地這個魔法側的世界,林的三觀已經被刷新過一次。在複活了巫妖之後,從她口中得知權能的真相,可以說待在迷地累積了十多年的經驗與知識,又一次被刷新。不過當時那一番談話,在今時今日被提起,意思是……“我掌握了妳說過的那種‘權能’?怎麼辦到的?”
“這個問題,我還比較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