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要的,則是武器了。自大賢者之塔回到五聯城後,林的空閒時間並不多,不像之前還會為了興趣,做了一些不知所謂的武器與裝備。但是最基本的武器裝備,則是打磨得非常犀利。這些保命用的家夥,當然得帶在身上。
在離開之前,師徒三人卻是集合站在首棺室前。林著實掙紮了好一會兒,直到卡雅開口問起:“老師,要把那個東西帶走嗎?”
又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以來,不知道第幾次了。林說道:“裡麵的程序都複製起來了吧,那東西就不帶走了。”
假如有什麼東西,可能逼得那一位巫妖來追殺自己,首棺跟裡頭的紫變級魔石肯定在清單上麵排第一。貪婪是原罪,自己可不想活得像仙俠小說裡頭一樣,為了一些不知所謂的珍貴之物,又是殺人越貨,又是追殺逃亡的。
當然,最主要是自己完全沒有信心逃過那一位的追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有任何追殺自己的理由。
也許在今天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是一件很美麗的夢。雖然最後一段時間有些痛苦,又何嘗不是提醒自己該醒過來了。
抓了抓兩個女孩的腦袋,撥亂了她們的頭發,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做了。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林說:“走吧,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兩個女孩嘟著嘴,抱著腦袋,用不說話的方式表達深深的不滿。
把騾子從馬廄中牽了出來。倒不是某人買不起馬,一來馬匹較為嬌貴,二來能夠適應那兩條大狗氣味的馬匹,很難找。畢竟不是什麼動物都能夠安穩地和魔獸生活在一個範圍內,而這頭騾子恰恰好就是能夠適應魔獸氣味的牲畜。就是不知道是物種使然,還是這頭騾子比較遲鈍。
半夜被打擾的騾子有些小脾氣,但兩個女孩還是把牠套上了車。帶走的家當並不多,主要是不想太惹人注目。不管是路上的盜賊,或是可能在暗中注意著自己的人。最好是自己走得遠遠的,也沒人意識到自己跑了。
因為是半夜駕車,比起兩個生活作息正常的女孩,為了觀星比較常熬夜的林,在這種時候也比較清醒。所以是由他來駕車,趕著騾子,兩個女孩則是卷曲著身子,臥在那堆家當間的縫隙。幸好這是夏夜,不會冷,反而有點舒適。
涼風吹著自己的腦袋,林感覺上自己也清醒了不少,從各方麵來說。
為了瞞過可能的眼線,林駕車走在前往學院方向的路上。自己這種半夜載貨的行為,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應該能有一些欺騙性。
將近兩年的時間,幾乎是每一天,風雨無阻地走在這條路上。這一景一物都無比的熟悉,但卻是首次抱著不會再看到第二回的心情,看著這熟悉的景物。
一株株銀杏、老榕,生長在道路兩側。還記得每一回在底下遮陰、避雨的時候,不會再有了。每一個彎道,每一顆可供休憩的巨石,再見了,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一個個道彆,一聲聲感歎,駕著騾子拉的小貨車,行走在月光之下。這讓某人想起一個昆劇段子——林衝夜奔,講的是水滸傳裡的豹子頭林衝,受迫害而投奔梁山的故事。
水滸傳的故事算是熟,好歹把那整本書啃了三五回。可惜那昆劇劇目自己隻是知道,既沒看過,也沒去學那唱腔。要不然現在自己肯定用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哼嗨幾聲。
這邊走了大半夜,五聯城才又追出一隊人馬。十幾人輕裝快馬,奔在前往學院的道路上。帶頭的人雙足用力,臀部離鞍,策馬狂奔,追逐著那被自家主人指名要盯著的目標。
前不久,那下哨交班的家夥,才跟自己說起目標的動向。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因為目標不是第一次半夜載貨到學院,就以為今天和過去的幾次都一樣,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報。卻沒想過,目標已經被剝奪了那所學院的職務,怎麼還有可能搬東西過去。
事實上就連自己一時間都沒想到這點,這還是倒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後才驚覺到事情應該是怎麼一回事。誰想過那人那麼乾脆,說跑就跑,不拖泥帶水的。
急忙忙在半夜召集人馬,同時派人通知主人。來不及等到下一步的指示,自己就先帶人追了出來。隻希望來得及追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