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瓦德沃又說道:“其實在這件事上,我希望得到你的同意。我打算把晉級的方法交出去,當然關於利弊的陳述也會詳儘說明。其他高座願不願意使用,則是們的事情,我可管不著。”
就這麼妥協了?林感到有些意外。說回來,自己可下定決心,不再為一些事情退讓了,做人要有原則,並且堅持到底。怎麼一回頭,身邊的人比自己萎得更快。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了?
“嗬嗬,你想太多了。我會願意把這些資料交出去,最大的理由還是要儘可能提升這些盟友的實力。畢竟我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組成同盟,對抗覬覦著世界樹的敵人了。先不說這個方法不是萬無一失,實際上光靠這個方法,對於現狀不會有任何改變。不會因為我的晉級,所以魔法塔從迷地世界中完全消失,然後世界樹之間的戰爭重新開打。所以我保留這個秘密,或是公開這個秘密,對於大局都沒有影響。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刻意去隱瞞,不給我的同族一點機會。”
若是放眼整體局勢,確實如瓦德沃所分析。斑鳩同盟的高座,這些世界樹們是否因此晉級,對於局勢沒有影響。甚至講白了,保留這個秘密,自己也不會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說,這樣的選擇,可算是利益最大化之下的作為。
不過這時威廉格雷科才像是醒悟過來,一旁問道:“交出晉級的方法需要他的同意,那這一位是?”
清楚這一位為人的瓦德沃,對這種慢半拍的行徑並不感到意外。但還是認真介紹道:“蓋布拉許林崔普伍德魔法師,是西南半島的瀏覽器創作者,假如你聽說過的話。同時也是世界樹晉級的推動者。可以說假如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事情。”
“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不起眼的他,帶給威廉格雷科的威脅感,甚至沒有他背後那具骷髏來得重。“你看起來並不強呀。”威廉很直接地給出評語。
林是自家事自家知。對迷地的很多人而言,自己的實力就算不是墊底的,也算是在末段班。所以對這樣的評價,他並不意外,也不以為忤。事實上,他對於自己重新架構夢境魔法塔後,所得到的能力頗有信心。就算沒辦法拿來大殺四方,保住自己的小命,在九成九的情況下是沒問題的。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說自己就對任何嘲諷應該要感到甘之如飴。這副穿越到迷地的骨子裡,不正躲藏著一個毒舌的肥宅化身。更何況,改變,可是自己內心的想法。不管說什麼,都不想再窩囊地活著了。不停的妥協,就隻是讓人不停地得寸進尺,永無止境。
不過眼前之人的直白,倒也不是瞧不起人。林在穿越前出社會工作,看人也看多了,這種人就是個講話不經過大腦的家夥,倒不見得是惡意。
所以林也沒想過翻桌攤牌,隻是想略為惡作劇。他說道:“魔法師的智慧,是無法從外表的強弱上得知的。”同時拿出一張白紙,撕了一長段紙條下來。拉平之後,問眼前之人。“考考你,哪一麵是上麵,請指出來。”
威廉格雷科雖然自戀到目中無人的程度,但他卻不會自恃身份之高,而對任何事情不屑一顧。基本上,他的態度還是和善的,隻是非常喜歡自說自話,完全不管他人的意見而已。既然進入交互方式,對方又問起了,威廉還是將手指向紙條的上方,說:“這就是上麵。”
“聰明人。這至少說明了你不是笨蛋。”說話同時,林把紙條的其中一頭一百八十度翻轉,沾了沾口水,和另外一頭黏在一起。捏著其中一段平麵的紙條,再問:“那現在哪一麵是上麵呢?請指出來,然後手指不要離開。”
有些不明白眼前之人的作為,但威廉格雷科還是從善如流,將手指放上了紙條的‘上麵’。
露出彷佛人畜無害的笑容,林說道:“現在請順著紙條,移動您的手指。”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威廉格雷科將手指順著紙條移動,變到了紙條的‘下麵’。
某人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笑得更開心了。林說:“閣下,騙一個魔法師可不是好事情。我明明要你指的是紙條的上麵,怎麼你的手指跑到下麵去了?”
“這不可能。”伸手接過黏成一圈的紙條,威廉格雷科很認真地研究著。而旁邊注意著的白鹿和巫妖,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數學洗禮,也不是什麼小白。但林玩的這一招,他們還真沒見過。
黃金骷髏的右手更是直接像橡皮一樣伸長,強扭過某個男人竊笑中的那顆腦袋。隻聽‘喀啦’一聲,她卻不管不顧,問道:“這是什麼,說清楚。”
總覺得隻差一步,在剛剛得到了新能力後,還沒揚威迷地時,自己就要回老家了。林艱辛地看著某隻骷髏,白目地說:“就跟你們看到的東西一樣呀,我認為這已經很清楚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骷髏眼眶中的火焰又由藍轉紅,某人又認了聳,心虛地說道:
“其實這在我們的研究中都有提過,隻是這不是主要的研究方向而已。拓撲學,還有印象嗎?因為那是在探討位相分析和空間幾何學的,屬於討論和想象的階段。但我們在做的卻是把眼前觀察到的事實,做出合理化與可重現性的解釋。所以那方麵的東西探討得並不多。而這玩意兒有個特定的名稱,叫做莫比烏斯環,算是拓撲學中一個很經典的結構。還想知道更詳細的嗎?三天三夜講不完喔。”
芬正在苦惱要不要繼續追問,威廉格雷科笑著交回了那張黏成莫比烏斯環的紙條,說:“很奇妙的結構。沒有正麵,也沒有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