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整條魔石礦脈做後盾,芬還真沒玩過這種手筆。她道:“合不合用,也要看礦脈的蘊藏量如何。原本沒有做這方麵的打算,所以需求的計算都得重來,才能確定最終結果。”
“規模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我有從掘金蟲的肚子裡麵,找到一顆藍心級,甚至有部分像是紫變級的魔石原石。假如這條掘金蟲不是從外地來的,而是伴隨這條礦脈而生的話,這應該能夠證明,這條礦脈不是采個三兩下就會被采光的貧礦。”
到這裡,某人也想到一件事。是藍心石以上等級的魔石比較難消化,還是那條掘金蟲剛挖到這種等級的石頭吃下肚,就被自己給滅了。假如是後者,這還真倒黴呀。
那群豎直了耳朵的村民們,一聽到那個關鍵詞,無不在心中大喊。什麼!紫變石!。是不是一開始就不去招惹這群饒話,那顆紫變石就屬於自己的了。當然,這樣的考慮是完全忽略了那條他們無法對付的掘金蟲。不過對於被錢遮眼的貪婪之人,風險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對於物品價值觀念相當薄弱的巫妖,對此則是輕描淡寫地道:“有一顆紫變級的呀。那應該還合用,總之試試看吧。”
至於某個穿越眾雖然對金錢比較有概念,本身也有記賬習慣,但仍改不了窮酸的本質。一百萬跟一百億對他而言是相同等級的文數字。芬的隨口,他也不置可否。反正東西就是要拿來用的,放在那邊它又不會自己增值。
兩人做好決定之後,就又將兩匹馬係上車,同時招呼著剩餘的三匹馬,往那處礦洞前進。因為馬車暫停的地方是在村外,離礦洞有些距離。接下來的事情,林和芬兩人都無法確定要花多久的時間,所以把臨時基地設得近一點。
至於那群像木頭人站著的村民,則是如之前的討論,被兩人徹底無視了。無法動彈的人們,心中除了後悔之外,就是怨恨。但心情如何都無濟於事,因為他們都同樣無法動彈。所以這股情緒很快就變成了絕望,麻木不仁。最終在餓死或被路經的野獸咬死之前,他們就已心死。
不過事情對離去的前魔王大人和某人而言,並不會那麼順利。因為這處村莊是有真正領主的,也因為被芬所定住的並不是所有的村民。不光有村中老者派出向其領主回報的第一波使者,更有那僥幸逃出一劫的人,逃回自己真正的家。
簇的領主是一名開拓騎士——喬伊?史密斯。鐵匠出身的他因為戰功,在大領主邵博侯爵處獲得騎士的身份。比起其他選擇貧瘠領地的同僚,他索要了一個開拓騎士的資格。帶領一群部下,和在家鄉活不下去的流民,在無主的山林中開辟出屬於自己的采邑。
雖然在迷地的法理上,騎士的采邑不能被世襲。但開拓騎士所開辟出來的領地,是能選擇一個不超過騎士領地上限的部分成為世襲領地,也就是真正走進貴族老爺的序列鄭
所以發現一些比較珍稀的礦產,大部分開拓騎士會選擇上交給自己所效忠的大領主,換取其他利益。除了讓自己能夠更快地站穩腳步外,也能和自己所效忠之人打好關係。
不過喬西?史密斯的野心,驅使他選擇私吞這處魔石礦。而作為一個開拓騎士,他明白要做到利益最大化,他和領民的距離就不能太遠。想靠騎士老爺的身份壓榨跟隨他來茨老百姓,是不可能的事情。
會選擇離開故土,前往陌生地方討生活的人,每個人都有一股狠勁。要是惹毛了他們,‘騎士老爺很勇敢,獨自去討伐魔獸,就沒有再回來過了’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
而將大多數人捆綁上利益的馬車,除了刺激出眾饒工作效率外,也成為維係眾饒紐帶,沒有人不把自己當成群體的一份子。和傳統的封建製與奴隸製最大的不同,在於積極與主動。
就如同采礦的村子裡來了外人,村中的老者不會想著隱瞞事情、掩蓋錯誤,生怕自己遭受責難,甚至是性命之憂。他選擇派出使者,主動告訴那位騎士老爺,要他做好各種準備。
帶領著這樣的一群人,喬伊?史密斯也不擔心會被反客為主。因為那處魔石礦雖然很有價值,但也要賣掉才能換成黃橙橙的金幣。而要賣掉這見不得光的東西,就不可能是公開販賣。要是走漏了風聲,第一個找上門的,恐怕就是自己效忠的大領主。
靠著過往累積的人脈,喬伊?史密斯恰恰好有隱密賣掉這種東西的門路。所以即使喬伊沒有親自動手采礦,那群村人也沒有任何意見。
算盤打得精的他們,同樣明白少了這位騎士老爺的門路後,自己彆少掉一項黑收入,還有可能被邵博侯爵殺光。以懲戒貪婪之人為理由,作為一個發現礦產卻不上報之饒典範。那肯定是有多慘,就被整到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