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身旁的人已經癡呆了吧。雖然測試的樣本還不夠多,但林可不認為一般人能夠在毫無保護的狀況下,進出高維世界而毫無損傷。
而眼前那兩排士兵,似乎對一個很像自家騎士老爺的人,突然出現到魔法師的身邊跪著,很是不解。幾乎沒人不轉頭,看向那位領主所在的位置。可惜馬背上空空如也。
一時間,所有人都還是蒙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對林來說,他同樣感到不解。之前沒受保護,被帶著閃現了好幾回的兩個丫頭,那可是吐到連膽汁都嘔出來。但這一位卻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是騎士的體質比較好,所以比較經得起這樣的蹂躪?
突然一陣怪笑聲,而後又是不知意義的音節,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話一樣。某人隻覺得一陣不妙,粗暴地脫下騎士的頭盔。那張臉還是人類的臉孔沒有錯,但他的脖子卻用超乎常人的角度轉了過來,看向林的眼睛中是一片漆黑,間中夾雜著數顆細小的白色瞳仁。
此情此景,讓某人一陣惡寒。這可比高維汙染還要嚴重,都被怪異附身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一劍利落地砍下這名騎士的頭顱。林還殘忍地一腳踩爆腦袋,但後麵這樣的行為既不符合迷地的作派,同時也是計劃以外的。
一般來說,同種族之間的戰鬥最起碼會尊重一下死者;不同種族間的戰鬥,或是彼此是血仇、死敵的,才有可能這麼做。
但因為那張臉的模樣太嚇人了。林不知道,假如把那顆腦袋留下來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影響。腦袋得要連著身體才能活,那是人類。非人則不一定如此。
不過這麼凶殘的作為,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某人惡狠狠地盯著這百來人的士兵,和原住於此的礦村村民。隻一眼,就讓他們驚恐四散。
其實這是很好理解的情形。當他們服務的對象死掉了,隻會有兩種情形,一種是轉向服務那一位的繼承人,假如有的話;另一種就是鳥獸散,各回各的家。除非是親族,否則是不會有部屬高喊著要報仇什麼的,他們也沒那個資格。
這種事情也不太可能由這群人,主動往上捅到更上一層的貴族。假如被質疑為什麼領主死掉了,自己卻還活得好好的,因為這種理由上了絞刑架的人可不少。
最重要的是,這個魔法師做了什麼?沒人看得懂。自己的領主是怎麼跪到那一位的身邊?自家騎士老爺引以為傲的刺客幫手,又是怎麼憑空消失?他們去了哪裡?
雖然迷地法爺的畫風,是給自己上了一身輔助後,像個狂戰士一樣橫衝直撞。但是另外一種魔法師更叫人恐懼,就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自己人就莫名其妙死掉的那種。
未知帶來的恐懼,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而這一回,雖然死得隻有那位騎士老爺一個,但那種莫名其妙的死法,依舊讓這群由普通農人轉為士兵,大多數人還是沒有打過戰的年輕小夥子驚慌失措。他們唯一的想法,就隻有遠離那個魔法師而已。
也因此,硬著頭皮耍流氓的某穿越眾,成功地完成用最少的殺戮,達成自己的目的。死者隻有一個貴族騎士,以及原礦村村民,沒能從芬手下掙脫的那些人。喔,還有那幾個被拋到不知名之處的倒黴鬼刺客。
不過這個騎士的變化也給林帶來一些警訊,高維世界的汙染,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看來不能輕易從那個世界帶什麼東西回來呢。要不然不幸夾帶了一些沒辦法處理的東西,後果不堪設想。
另外一方麵,林也望向礦坑深處,那一片漆黑的所在。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會不會惹出這個騎士上頭的領主。這裡的事情,沒有人強力封鎖的話,風聲遲早會傳到那些大領主的耳中。要是有一個魔石礦脈的事情被捅了出去,那些跟豺狼沒什麼兩樣的貴族不會悶不吭聲吧。
希望能在更多的軍隊包圍過來之前,離開這個地方。不過這個問題的解答,就得看芬什麼時候完成她的儀式了。這個精於計算的巫妖,可沒有算出一個大概的時間,所以師徒三人也隻能等待。希望不會等上十個月,或三年之類的。
收拾一下現場,再給自己停放篷馬車的地方,多上幾個幻術的布置。林還特地往原本站了一堆人樁的地方走了一趟。不出意料,大部分人都掙脫了束縛,離開了。但地麵上也還留有不少血跡和斷肢。
迷地的野獸和魔獸可是很大膽的,而深入山林的這處村莊位置,可遠遠算不上安。即使沒有看到現場發生時的情形,林也能大概想象那一堆不能動彈的人樁,恐怕有不少人被饑腸轆轆的野獸給叼走了。甚至可能會有人被當場咬死、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