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頭烤乳豬跟某人的想象天差地遠,但在迷地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食了。其實在這個香料還屬於奢侈品的世界,倒也不是某個大吃貨大國的傳人特彆會做飯菜,隻是他敢放膽使用那些昂貴的香料,然後儘力去追尋那記憶中的味道而已。
尤其對日常隻有營養餐一、二、三號套餐的銀須矮人來說,這隻某人認為是失敗作的烤乳豬,已經是他們不曾體驗過的味蕾新刺激。再怎麼不講究吃的人,在吃到真正的好東西時,是不會無動於衷的。隻是這樣就得認可用和平武裝翻轉烤肉這回事……沒有矮人不糾結的。
不過他們還是屈服在自己的胃。傑梅因甚至看到什麼肉,都想象烤乳豬一樣,串在烤叉上,刷上滿滿的醬汁,烤他個兩三小時。好幾回瑪麗特都站在這貪吃魂被打開的矮人背後,拳頭舉起又放下,如是幾回。而她的表情是各種矛盾與難堪。
芬也曾問過某人:“龍肉能這麼料理嗎?”說完,兩人齊看向幾乎占滿半輛二號車,用粗鹽醃好的肉塊。
“雖然我老家有說過: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但也沒有誰真吃過龍肉,所以也沒有什麼料理方法流傳下來。”
“嗯,你家鄉沒有龍呀,那不是挺無趣的。”
“幾千萬年前就絕種的恐龍算不算?總之真要說的話,也就鱷魚那種爬蟲類看起來比較接近吧。隻是好像也沒聽過有人刷醬烤全鱷魚的?或者是有人做,但味道沒有想象中的好,這才沒有流傳開來?”
“那……不能做嗎?”
“倒也不是不能做。反正弄出來,吃就對了。好吃或不好吃就不知道了。”某人如此評斷,然後這群人第二天晚上就衝了一波。
雖然對芬這群迷地土著來說,龍肉刷醬翻烤的做法已經無可挑剔的美味,但某人還是覺得不足。認真想了想後,帶著疑惑地說:“是不是因為不新鮮呀?”
“新鮮?”所有人齊看著說話的男人。論吃,這一位可以當所有人的老師;所以他的意見沒有人敢不重視。
林見眾人疑惑,便解釋道:“每種肉的處理方法,都有各自適合的料理方式,兩者是相輔相成,不是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的。用鹽巴醃的肉,好處是可以存放比較長的時間。但要烤肉,就得要帶一些肉汁,才會有鮮甜的美味。但這些龍肉我們都醃過了,也就不適合拿來做燒烤。”
“所以新鮮是指?”
聽到芬的問題,某人隻覺得疑惑。迷地沒有‘新鮮’這樣的說法嗎?認真一想,也大概能夠理解,大部分的古人在認識細菌之前,也不會明白新鮮跟**之間的差距吧。所以才需要各式各樣的戒律,讓人不把壞掉的東西當成食物吃下肚。
比如說論語裡頭:‘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考慮到那個時代沒有冰箱可以冷藏或冷凍,孔子的說法,其實是一種跟食物保存有關的概念,倒不是這位身為至聖先師的先賢浪費食物。
既然他們沒有新鮮的概念,那林當然就是簡單地解釋道:“所謂的新鮮,就是剛取得的。在細菌造成大範圍的**之前,肉還沒有變質變臭之前的理想狀況。用鹽巴醃,是因為鹽可以脫水,減少細菌孳生和作用的機會,從而達成讓肉可以有比較長保存時間的方法。”
“也就是說,新鮮就是現殺的?”
“這麼說也對啦。”隻是有必要這樣**裸的嗎?林在心裡小小地抱怨著。
隻是彆人心裡頭的那點抱怨,巫妖是無法察覺的;或者說就算知道了,芬也會當成不知道。她隻是瀟灑地一笑,說:“這就叫作新鮮呀。想吃新鮮的,這簡單呀。等等我,去去就來。”
一把拉住準備往外走的巫妖。看著對方那一臉準備好,就要把某個物種吃到絕種的架式,林就隻想問對方,妳當真不是跟我一樣,是從我老家穿越過來的?
不過被拉住的巫妖,回瞪的那一眼差點把某人給嚇尿。但為了龍族的延續與生存,該說的還是得說:“妳知不知道,現在就算獵了一頭龍回來,我們也沒辦法處理。”
不過某人的回答,芬可不太滿意。她露出銳利的眼神,問道:“為什麼,說!”語氣難得的嚴厲,頗有種隻要某人給的理由太瞎,馬上就會跟這個世界道彆。
某人很無奈的拿出自己珍藏的醬料罐,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罐子如今空了大半。搖了搖,還可以聽到晃當聲。林說道:“我們的醬汁快沒了。所以現在就算妳真的認真的宰了一條龍回來,我們也隻能烤上一小塊,醬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