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健康的,所有疾病的症狀都是那個詛咒所造成。沒有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一切都安好。但隻要環境一變化,像是起風了、變涼了,過往的經驗讓自己直覺式的認為不好好保重,就容易感冒咳嗽打噴嚏,身體就會立刻反應過來,各種病症就層出不窮。
有時是在裝配精密零件時,腦子裡想著自己必須要專注,千萬不要手抖之類的。但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不在最讓自己擔心的時刻來一個豪邁的大噴嚏,簡直愧對身上所負的詛咒呀。
也就是說這個詛咒不是妨礙自己的日常生活,而是妨礙自己擔心受怕的每一個關鍵時刻。這是幸好某個巫妖果斷地阻隔了某人的所有感覺,要是實際病痛帶來的各種負麵感覺與情緒,加上這個詛咒推波助瀾,某人的狀況隻會更加糟糕。
而最近這一陣子,芬除了忙著治療某人的各種嚴重外傷和並發症外,就是試圖探尋那股詛咒之力的來源,但進展卻不怎麼樂觀。這是因為她並不了解何為‘神力’,當然也就無從探尋起。
“妳不是都能屠神了,怎麼會不了解神力?”
“不管對手是誰,隻要比他更強,或是想辦法把他削弱到比自己還差勁,就可以殺掉對方了。這跟我了不了解神力沒有關係。”剛幫某人換好不知名的藥膏,芬一邊指揮侍候在旁的少女收拾東西,一邊將檢測儀器的探針往某人身上插。同時她說得振振有詞,讓人難以反駁。
完全沒感覺的林,當然是任憑人擺布。他就像是為了彌補五感全失的無助狀況,特彆愛找話抬杠。所以即使他什麼都不懂,依舊是繼續胡說八道:“神居然這麼沒用!那當那個神跟不當有什麼區彆?”
“神跟魔法師還是不同的。祂們涉及的是另一個層麵的
事情,和強弱沒有絕對的關聯。甚至關係到信仰什麼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屬於外界的力量。而大多數魔法師追求的是內在的本源,如何磨練、如何加強。正是有這種本質上的差異,所以當初我沒有考慮朝著那個方麵研究。”
“那神力跟權能有不一樣嗎?不一樣的話,差彆在哪裡,妳知道嗎?”
“你不覺得我知道的話,你的問題早就解決了。”說著同時,這隻巫妖毫不客氣地扭動手上的開關,一管特殊的藥劑就隨著靜脈輸液,直接讓某人眼皮沉重,漸入夢鄉。她說道:“沒有建設性的廢話,你就少說一點。好好去睡,等你醒來了,也許我會有成果。”
巫妖真不愧是巫妖。芬用來讓某人入睡的藥劑,以及阻隔林對於身體所有感覺的,都是巫妖針對魔藥學所得到的成果。這也是為了避免觸發某人自我防禦機製的一種妥協手段。
用魔法乾涉某人,會觸發那片星空的防禦機製;但用藥卻不會。就好像任何實體攻擊、大多數的靈體攻擊,都會被閃現術無情地拋進不知名之處;但一個最低階的詛咒,卻讓某人半死不活的。隻能說某人身上的各種防護,還是漏洞百出。
沉沉睡去的某人,當然是進到自己夢境中的魔法塔處。這陣子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手腳也不能動,隻能進到夢中,體驗一下自己四肢還健全,身體健康的假象。
中二和肥宅兩個化身,正在下著棋。而一直以來被變著花樣惡整的狂暴蘿莉,這一回卻不見蹤影。原版的一登場,就說道:“真有閒情逸致呀。我在外頭都快葛屁了,你們倒是老神在在,下起棋來了。”
“這不是幫不上忙嘛。”肥宅化身吃了一枚棋後,就真的把那枚棋子塞進嘴巴裡,喀擦喀擦地咬著。
中二化身這時也說道:“我們會知道的事情,就是你也知道的事情。而會說上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因為那些事情你本來就知道了,隻是忘記了而已。所以像這次的事件,來問我們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我們本就沒有答案,所以請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真是無情呀。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思考方向,是我沒注意到的嗎?”
“好吧。既然你誠心地問了,那本大爺就支一招給你。”肥宅化身抖了抖肚上的幾層肥肉,邊摳著鼻子說道:“所謂的排列組合。我們都知道完美的權能比例是128:64:32:16:8:4:2:1,但這個比例是怎麼排列的,到現在我們也還搞不清楚。為什麼不朝這方麵找找?”
“我咧大哥,來找你們商量,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的,不是要製造更多問題,或是增加研究課題的。你這樣做對嘛。”
“以現有的證據和方法,無法解答問題,不就表示了現有的東西有不周全之處。不要老想著用歸納或推論,就想要得到結果。有時窮舉這個笨方法,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所以在那之前,請認份地朝著每個可能性做下去吧。也許相關,也許不相關。但隻會嘴炮,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