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某人很早之前就有這樣的認知,這個世界不管多了誰,或少了誰,依舊是馬照跑,舞照跳,什麼也不會改變。但真正遇到的時候,難免讓人有些沮喪。
躺在床上什麼感覺都沒有,隻能像個玩偶一樣任人擺布。除此之外,就是盯著那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東西的權能排列圖片,不停地變換。儘管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裡頭,某人能夠打起精神看著屏幕的時間,恐怕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甚至林都會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會就這樣腐朽在這張床上,然後全書完呢。所以某人開始變著花樣找事做。所謂的宅男,就是可以在狹小的空間中,找到自得其樂的樂趣,過上自認為豐富的生活。能夠滿足於旁人所瞧不起的幸福,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宅。
那在無法動彈的現在,能玩什麼花樣?嘴花花唱十八摸,調戲兩個在眼前晃悠的小姑娘?
老實說,十八摸怎麼唱,某人還真不知道。那都什麼年代的玩意兒了呀,也就在金庸的鹿鼎記中看到過。
所以說,某人想到的一個玩法,其實也是很早以前來到這個魔法側的世界,就想要嘗試的事情──靈魂出竅。再加上前一陣子可是目睹過兩次,巫妖隻靠著一吻,就把人的魂給吸了出來。
所以某人把這事兒跟巫妖說起,看她能不能讓自己輕鬆一點跨過那第一次靈魂出竅的關卡。
可惜芬一口就回絕了。她說:“想討親吻,可以。想要我使用女妖之吻,取出你的靈魂,做不到。”
“為什麼?”
“我應該提過了,我不想招惹藏在你體內的那股力量,在你可以控製之前,或是在我搞清楚那是什麼之前。”
“好吧。”某人聲音有點沮喪,隻是搞不明白讓他喪氣的是哪一方麵。但林可不會就這樣放棄,他想起了某部電影的場景,便問道:“那妳有其他方法可以讓靈魂脫離身體的嗎?像是朝我胸口拍一掌,把我的靈魂拍出體外之類的。”
“你確定?”芬一臉古怪地看著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某人。
“這對妳來說不難吧?”
隻見這位有著削尖的美麗臉孔,一雙鳳眼彷佛會勾人魂魄的前魔王大人,很認真地說:“不難,我認真的一掌打下去,什麼靈魂都打得出來。不過就不用思考怎麼回去的問題了,直接用鬼魂的模樣一輩子活下去吧。因為估計連身體都沒了。”
好吧。不考慮捷徑了,畢竟那隻是電影。眼前這位不是古一大師,看起來自己也沒有至尊法師的架勢。那麼走正規的迷地亡靈係的魔法呢?
迷地的鬼魂雖然不到滿地走的程度,但絕對不稀奇。還記得前不久,跟傑梅因那幾個坑貨認識的地方,就是在一處滿滿惡靈的村子裡。
但向芬這個原本死透了,又莫名其妙把自己給搞活的巫妖請教了之後,才確定了一件事情,迷地的鬼魂、幽靈、惡靈等等非實體的‘生物’,大都是在逼不得已或偶然的情況下,延續生命的一種方式。
很少有誰是自願成為這種型態的,再怎麼破爛的肉體,也比純粹的靈體還要更有優勢。因為純靈體非常容易受到更強大的力量所衝擊,而有潰散的疑慮。要成為一個足夠強大,能夠自由行走的幽靈,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受到某種限製而能存在的惡靈。
對於靈魂的保護,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即使有些人會把自己的靈魂鍛煉的無比強大,但那也隻是為了防護、抵禦可能來自於精神或靈魂攻擊。不會有人刻意讓自己的靈魂脫離肉體。
唯獨一個體係的魔法師是例外,那就是詛咒。詛咒的成形並非純粹由權能所組成,一定會涉及某種程度的精神力、靈魂以及執念。分割出自己的一點點靈魂,利用大量的權能增幅這點靈魂中所蘊藏的負麵力量,然後傷害被詛咒的對象。
正是這種不斷切割自己的靈魂,儘管一次隻有一點點,而且長時間部分靈魂離體,造成肉體與靈魂的不協調,所以善長詛咒的魔法師通常身體都不怎麼好。
再者失去靈魂的肉體,在迷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強大的個體在死亡後,肉體並不會迅速腐爛、腐朽,甚至保存得好的狀況,已經失去靈魂的肉體還會維持著最低的心跳與呼吸。聽起來好像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迷地就是這麼不講理。
這時假如沒有想辦法鎮壓,那麼會有兩個可能性。一、被其他靈魂或惡靈趁虛而入,占領了這個身體;二、一個新生的靈魂會從這個失去靈魂的肉體中,重新孕育出來。他會記得這個身體的習慣,但卻沒有這個身體生前的記憶,是可以直接視為一個新的個體。
所以想要用生靈的方式,讓靈魂脫離肉體,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如何保存,以及避免其他路過的幽靈占據自己的肉體。除此之外,這位巫妖倒是給了蠻多的建議。言下之意就是不反對某人這麼嘗試。
固然是一方麵芬也想看看林所描述的修練體係,在迷地適不適用;其次她也明白被隔絕了所有感覺的某人,不找些事情做的話早晚會瘋掉。君不見某人近期可是勁折騰著兩個學徒。探索權能的排列方式雖然是一項很重要的課題,但寫好的判斷程序正在努力執行的現在,除了等待,也沒有其他事情好做。
而要主動讓靈魂脫離肉身,掙脫肉體束縛,最重要的就是切斷兩者間的聯係。算得上是巫妖們必學的基本魔法,‘女妖之吻’就有這樣的能力。不過對彆人這麼做,再怎樣小心也會造成傷害,或大或小而已。所以這招得要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