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到的?”
麵對這樣的問題,某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但也是困惑地說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隻有在這片模擬的星空下,我的靈體才能夠自由活動,並且乾涉限實世界。但也僅限於星空籠罩住的範圍。假如是在一般的環境,我雖然也做到靈魂出竅了,但卻沒有辦法做些什麼。所以所有研究,我都是在模擬星空下完成的。怎麼了嗎?”
“你在做的事情,等於是在掀一個神的老底。你認為怎麼了?還是說你天真地以為,那些神會對你所做的這些事情無動於衷,假如他們知道的話。”
林嚇了一跳,問:“不會吧!這麼嚴重!妳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了?”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某個神靈。而且我說的好運,是你所有行動都是在這片星空下進行的。它遮蔽掉了裡頭氣息的溢散,很好地為你提供了保護。隻要那些小毛神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裡,應該是不會感應到屬於他們的權能被動了各種手腳。”
“是嘛。”某人懷疑地看向巫妖,問:“這算好運?”
“當然算。要不然現在你就有機會嘗試屠神了,或者是被神殺掉。”
“嗯,我應該要覺得慶幸?”
“是呀。可喜可賀。”
“那麼,──”看了一眼辛苦維持的四周。要抵禦這股力量,林也不過是勉強做到而已,“──有了
這個,你有辦法解決我跟哈露米的問題嗎?”
這一切研究的原始目的,還是在解決某人身上的詛咒之力,那個野丫頭隻能算是被牽連到。
但自己可是取得了超出預期的成果,可以說是從某種程度上解析了神力與一般魔法師所掌握的權能,其根本性的不同之處。而且從身體裡頭捧出來的那顆米粒般的權能,其實就是自己體中的詛咒之力根源。
照理說,這樣做就能算是詛咒解除了,但某人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手中這玩意兒。看哈露米的慘狀,就該明白手中的東西也不能亂丟。而且自己的狀況解除了,怎麼幫上那個野丫頭,某人卻是暫時沒有頭緒。這種情況下,當然要問問這位巫妖的意見。
對芬來說,某人的研究得出這樣的成果,可說是大大超乎她的想象。不光從一個她從未想過的角度解析了神力,更是藉此順藤摸瓜,將這股神力所組成的法術模型給還原了出來。要是這樣還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那也枉費自己學了那麼久的魔法了。
指揮起某人縮放和移動這個法術模型。芬仔仔細細看了個清楚。雖然不清楚這股力量背後的主人是誰,但芬也不由得不同情一下對方。以她的經驗,她知道眼前這個應該是屬於那個存在的力量根源核心,就這麼被攤開在外人的眼前。那跟被人裡裡外外看了個清楚,有什麼兩樣。
不過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同情那一位不認識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對於某人,他自己都把詛咒之力取出來了,剩餘的也就是靜養,等待那一身骨折和嚴重的擦挫傷恢複。他之前的顧忌,也就隻是被取出來的詛咒之力要扔哪,這樣的問題而已。
反倒是那個丫頭的狀況有些複雜。在開始醫治哈露米之前,芬先讓某人將這股力量的法術模行縮回成米粒的大小,然後雙手捂著嚴嚴實實的。
雖說芬現在要反向消滅這股力量,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剝得這麼乾淨的純粹神力,就這麼消滅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而且這可是一股關於‘疾病’的詛咒之力,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派上用場,可以拿來陰彆人,然後再把鍋甩到其他人身上。
定下基調之後,芬來到少女的房間,並且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同源力量會互相吸引。而且按照她們老師的描述,哈露米並不是直接中招,而是在看到那股力量的權能排列之後,身上有部分被同化了,繼而誘發相同的作用。也就是說自己手上的,可以說是哈露米身上的本源。
假如兩股相同的力量之間會互相吸引,那就可以利用手上的本源來吸出那個金發少女身上的詛咒。當然也要小心手上這顆本源,反過來跑進少女身上。
捂著雙手,看躺在床上的野丫頭那張憔悴的臉孔,芬不禁想到,這三個師徒待在比爾森城才多久的時間,三個人一個不落的全受過重傷。要是待久一點,自己真的要進行巫妖的轉化儀式,或是施展複活魔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