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某人多留點心眼,用旁觀的角度來看這一趟旅程,肯定會發覺到這趟旅程相當的……‘安靜’。
駕著馬車,跟在後頭的銀須矮人們,除了常的吃喝拉撒睡之外,大部分都隻和族人交流。要是有疑問了,簡單的學科問題,就去請教兩個魔法學徒。比較高深的問題,或是和p語言有關的,則直接請教那位前魔王大人。
至於某人,則是能不碰麵就不碰麵。隻被送進那個地方三十分鐘的傑梅因,光是看到那一位都會打個哆嗦,下意識的就想繞路走。他很難想象整躲在車上,除了為解決生理需求才會下車的瑪麗特,究竟是怎麼熬過一天二十四小時的。
還記得進入那個世界時,傑梅因第一時間就被那浩瀚無垠的星辰大海,以及處的鋼鐵船艦所折服。然後就是三十分鐘無止境的夢魘。
會撲到臉上的怪蟲、會從自己膛鑽出來的小怪物,還有動作靈敏,比他看過的任何魔獸都還要恐怖的怪物。就這樣在有限的空間中,玩起了一場人與獸之間的獵殺遊戲。最可悲的是,自己手邊沒有和平武裝、沒有電長矛,甚至一些習慣使用的武器都沒有。
已經記不清自己‘死’了幾次,隻記得最後的畫麵是停留在那怪物成長體的口器,破開自己腦門的那一瞬間。傑梅因發誓,他寧可永遠失去探索那艘鋼鐵船艦的機會,也不想要再次麵對那樣的怪物。
自己的遭遇是如此,那瑪麗特的呢?傑梅因好奇地想要比較一下自己和同伴的經曆,但是當他問出口後,就後悔了。全像篩子一樣打著顫,尖叫著縮到馬車內角落的女矮人,不隻是嚇到了同行的其他人類,也嚇壞了她的族人們。
千辛萬苦才哄得瑪麗特的緒稍微平複,傑梅因也隻能無奈地一歎。那一位做過火了嗎?還是瑪麗特自找的?平心而論,本事沒人家高,還拚命去掿虎須,被狠狠咬了一口,當然隻能怪自己不長眼呀。
看看前幾天,有多少精靈被教做人。那個人類魔法師也不吼,更不掄膀子要揍人,就往他那片黑漆漆,滿天星的領域一扔,還能站著走出來的都是好漢,多少精靈進去之後是爬出來的。就這份本事,橫著走是應該的。活該那些打眼的家夥去招惹人家。
說是這麼說,想是這麼想,當自己的地位是屬於被欺淩的一方時,怎麼也不會習慣。什麼時候銀須矮人得要這麼仰視其他人了,望著前頭那輛馬車,傑梅因心中五味雜陳。
除了矮人們謹言慎行,兩個少女也不像過往一樣活潑好動。也許卡雅文靜些,講白就是悶了點;但連哈露米都不整瘋跑,而是緊跟在自家老師股後死盯著,這就有點奇怪了。當事發展到連拉屎都有人跟著時,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當某人為了拉屎,得要用閃現術移動到一百公裡以外的地方,才能避免有人從背後欣賞自己在野外的蹲姿時,整個事態似乎升級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當解放完的某人回來,看到了兩個少女哭紅的雙眼,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
這是拉屎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送葬!有必要這樣嘛!飆了兩個黃毛丫頭一頓,反而讓她們笑出來。這是之前被那個肥的自己給玩壞了?某人隻覺得莫名其妙。
至於一人一巫妖則是專注在各自的事務當中。林正消化整理著從拉赫蒂處得到的數據數據,而且隨著研究的越深入,那股許久不曾想起的敬畏之心,又回到了自己的上。
知道得越多,就越覺得自己無知。越是研究從拉赫蒂處所觀察到的現象,就越覺得自己在物理與數學知識上的匱乏。
雖然在夢境之中,素還真、諸葛亮、薑子牙,都警告自己不要那麼做。但林還是很想把世界樹帶回地球種,那肯定是一場物理學家的狂歡盛宴吧。不過考慮到這是世界樹,種下去之後要多久才會發芽,又要多久才會長到能用的程度?這可真是傷腦筋呀。
而在某人浮想聯翩的同時,巫妖正冥想著。
她用著不知道哪裡想到的主意,給自己打造了一個磁浮座墊。維持在一定的高度,隨著馬車的前進而移動,完全無視路途的顛簸和的木板所帶來的不舒適感。
原本還一直想著要用彈簧或是油壓的方式製作車輛避震器,但一直沒有付諸實行的男人徹底被轟殺成渣渣。啥叫高端?看看這種連地球都做不到的避震方式。某人隻能腹誹,這種無法大量生產、商業化的東西,不具備任何價值。
這絕對不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也不是因為剛剛馬車顛了一下重的,把自己的股磕疼後的怨念。自己可是很專注在自己的研究中,沒有任何羨慕、忌妒的。
而之所以會打造這麼一個玩意兒,是因為芬這段時間都處在冥想的狀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乾擾,以及跟上馬車的行動,這才造了一個磁浮冥想平台。而在完成之後,除了必須的生理需求外,就連睡覺她都用冥想的方式來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