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像奧術之眼那麼便利,但相關的魔法原理,林早就將其整合進自己的魔法體係中。雖然可偵測的距離不長,隻有身旁一兩公尺的範圍,但各種環境情報都可以巨細靡遺地觀察到並紀錄,這當中當然包括在範圍內的各種生命體征。
再說關於心理學,也許多深的學問不是自己的專業,但好歹電影看過那麼多,測謊機的原理也有所理解。而比測謊機更高端的玩法,就是從細微的體征變化中,去判斷對方對什麼名詞、什麼事情產生反應,從而猜測對方說不出口的秘密。
對於之前自己的猜測,關於特定人士的死亡會主動提示某些群體的事情,其實也隻是在穿越前的一些動漫、小說中有看過。來到迷地之後,林還沒有看過類似魔法的知識。
但已公開的魔法知識沒有,不代表就真的沒有這類的研究。說到這些,大部分亡靈魔法可沒有被魔法師協會公開呢,但巫妖、亡靈法師還不是一樣滿地跑。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林製止了巫妖的進一步行動。沒辦法,前一回在比爾森城盜賊公會裡,見識過她‘問’話的手段,要是沒點想法和準備,那也就白瞎了那一回的經驗。
然後運氣很好的,對方果然有這方麵的暗手。要是沒有攔下巫妖,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不過光憑某人一兩句話,芬怎麼可能會無條件接受。所以她斬艦刀仍是拿在手中,沒有收起來,等帶著某人的解釋。
林當然也清楚眼前這位的架勢,究竟是在等待什麼,所以他把被捆仙索困住的人從地上抓了起來,提到身前,又用真實的繩索牢牢反綁住潘達斯的雙手,同時說道:“還記得我跟妳說過的心理學嘛。人可以很輕易地說出謊言,但說謊也有技巧高明與否的差異。同樣一句謊話,有些人可以麵不改色地說,有些人光是講個開頭,就會說得結結巴巴的。那麼,有沒有更細微的特征,可以觀察出人在說謊的證據呢?當然有,而且很多。突然加速的心跳、瞳孔異常放大縮小,盜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眼神的漂移,眼角、嘴角的變化,任何異於平常的特征,都說明了一件事,他心裡有鬼。當然,像妳一樣直接問靈魂,沒有什麼不好。但假如真的遇到一個無辜者,那麼還要想辦法去複活他,好像也挺費事的。”
“嗯,你把這些話在彆人麵前說出來,那這一套還有用嗎?”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我說的都是屬於人體的神經反射。也許有天賦的人,經過大量的訓練,可以有意識地控製這些反應。但絕大多數的人,我是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即使知道了這些內容,也無法阻止彆人透過這些來觀察到自己的心理變化。”
“證明給我看。”態度稍微軟化的芬,停止了斬艦刀鋸煉的運轉,同時放低了刀身,沒再舉著。
“證明嘛。”說著,林從後方捏住翰恩會潘達斯的肥臉頰,貼近耳邊問:“剛剛聽我講那麼多了,想來你也應該要知道我想做什麼了。那麼問題來了,那一個通知你同伴的能力,是來自於你主動使用的魔法,還是道具呢。嗯,看起來是道具了。那麼是什麼呢?──”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零件,“──是戒指?損毀的衣物?你這一身鏈甲?藏了可以通知的信號彈?用魔法材料打造,隨時可以咬碎的假牙?項鏈?嗯,是項鏈。你早說嘛,害我猜那麼多。”
某人的自言自語,已經結束戰鬥,旁觀著的眾人都有種荒謬的感覺。其實林所說的那些東西都很淺白,但內容卻讓人不可置信。不過這些人裡頭不包含那位巫妖。
熟知某人魔法風格的她,對於林所掌握的一切,都有某種程度的理解與應用。林所說的那些變化,芬同樣能夠觀察到。所以她一一細數:“額頭冒出冷汗、心跳突然加速、瞳孔瞬間放大,當然,比這更明顯的是突然睜大的眼珠子,還有身體肌肉會突然僵硬,這些就是你所說的特征表現嗎?我還有發現到他的菊花突然一緊,這算不算?”
“菊花……我說,這妳是怎麼觀察到的?”
“他全身上下的生物電有不正常的流動,這點可以從他本身微弱的電磁波變化上觀察出來。按照我之前的實驗經驗,大量生物電產生,可以理解為肌肉收縮的表現。然後生物電增生最為密集的點,就是……”芬雖然話沒說完,但也是指了指自己的臀部。同時也把斬艦刀背回背上,沒再拿手上。
而對某隻巫妖的觀察,某穿越眾是無言以對。“我說姊姊大人,您的研究已經高端到我老家也無法想象了。誰會為了測謊,把人給扔進機器裡做核磁共振呀。──”一甩腦袋,林伸手進潘達斯的衣領處掏著,“──不說這些,妳說這條項鏈的事情要怎麼解決?嗯,不會沒帶項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