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把人邀請來了,直接送客好像也不太好。芬是不打算和閒雜人等打交道的,所以某人也隻能認命,硬著頭皮,在烏佐夫?甘提亞的介紹下,和一群鄉下地方的老大同桌……是的,這就是某人的感受。
不過在這裡,林也有意外的發現,那就是烏佐夫?甘提亞在這群人裡頭的地位頗高。不管是介紹自己,或是喝斥一些快要起衝突的不同勢力,他都能鎮得住場子。當然也有可能是風暴海灣內,太過強硬的不是加入翰恩會,就是被收拾了。剩下的都是軟柿子。
突然覺得前途無望呀……
因為才第一天,還不涉及到正式作戰的計劃,大夥兒隻是在交換著情報,討論圍攻翰恩會的可能性。事實上大多數人過來,並不是真的同意加入作戰,隻是來聽一聽,評估一番。最主要也是想看看,烏佐夫?甘提亞有什麼底氣,想跟翰恩會的人叫板。結果隻是兩個魔法師……
“小烏佐夫,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嘛。翰恩會裡頭一堆破魔者,你跟我說你的助力就是兩個魔法師,而且這裡還隻看到一個。你不會是隻想把我們騙上場,跟翰恩會拚個兩敗俱傷吧。”
另一個講話聲音尖細的小老頭,反而是嘎嘎一笑,說:“該不會你隻是幫翰恩會當探子,查看看還有誰敢對抗他們,然後通風報信吧。”
“當翰恩會的探子?他們還不夠格。再說破魔者又如何?他們一定穩贏魔法師的?假如真是這樣,那大家也彆打仗了,拚下棋就好。反正什麼棋子能吃什麼棋子,隻要符合下棋的規則,那就是鐵律。”烏佐夫毫不客氣地回擊道。
一但有人發出質疑聲,其他人也就不掩飾心中的疑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給拋了出來,讓烏佐夫應付得疲於奔命。
突然一陣踩著木樓梯的清脆腳步聲踢踏傳來,聲音雖輕,但仍是吸引住在場大多數人的注意。眾人無不轉頭看去,隻一眼,就像是勾住了他們的靈魂般,視線再也移不開。
芬一身潔白的絲質魔法師長袍,在昏暗的油燈照映中,彷佛閃閃發亮。隨著每下一級台階,那頭散開的黑發就如同舞動一般,輕輕跳躍著。
她走到一半,就停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看著眾人。宛如神靈俯瞰眾生,眼神中不帶有任何一種情緒,不論是憐憫或是其他,她隻是看著。朱唇輕啟,貝齒微露,芬說道:“假如有誰還有質疑,不想加入的話,就讓他們離開吧。少幾個膽小鬼,也許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一開口,就是毫不留情地譏諷。原本著迷的人們也醒了過來,內心五味雜陳地看著走下來的麗人。對方毫無疑問,就是另外一位沒出現的魔法師。而比起她那將法袍撐得鼓鼓的高聳雙峰,更多人注意到了那一對係起小披肩的金穗線。……這位是個大魔法師。
也許是芬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有那不怕死的哈哈笑道:“烏佐夫,這位‘大’魔法師,該不會就是你的王牌吧。是打算讓她脫光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然後讓我們趁機殺掉敵人嘛。這樣不行喔,估計我方也會看她看到眼睛發直,根本打不起來。”
對於如此失禮的發言,芬卻是充耳不聞。徑自來到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的林背後,問道:“又發現了幾個說謊的小騙子呢?”
林無奈地說道:“我的方法就隻能觀察對方的情緒變化波動,依此來做判斷。現在他們所有人情緒都起起伏伏的,全部指標都忽高忽低,哪裡觀察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哦,這個方法可真沒用呀。”芬背對眾人,坐到了林的身邊,靠在桌上後仰著,這才看到那個男人的臉。
“不過倒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林傍若無人地與芬交談著,說:“我剛剛提到了,所有人的情緒都很激動,各項指標起起伏伏的。假如有一個人的指標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一個在場的旁觀者一樣,妳猜猜,背後可能是為什麼?”
芬猜也不猜,直接問:“誰?”
“他。”隨著林伸手一指,不管聽得懂或聽不懂,都牽動在場所有人的視線看了過去。那是烏佐夫找來的一個地頭蛇,曾經經營著風暴海灣內絕大多數妓院的大老板。消瘦的他蹙起雙眉,不悅地說:“朋友,有些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輕易說出口。你可曾想過要對這些話語,負擔什麼責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