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某個在學業上是披荊斬棘走過來的人來說,兩個少女所麵臨的,那來自於巫妖的壓力根本就隻是毛毛雨。隻不過是從早k書k到晚,除了吃飯睡覺、拉屎拉尿以外,就得不斷去背誦、記憶,然後想辦法融會貫通。
差彆在於穿越前的生活不過是每周小考,每月月考,每學期大考,以成績與名次定輸贏。
而某隻巫妖所安排的課業,兩個少女沒有完成的話,其實並沒有罰則。隻不過她們的姊姊大人會露出失望的表情,搖搖頭,長歎一聲。簡單的幾個表情,就讓兩個少女玩命似的咬牙苦撐,恨不得把書中的文字直接塞進她們的小腦袋瓜子裡。
也就是說其實兩個少女很有自覺,隻是那個課業量……有點多。
當然魔法也不是光研究、背誦就了事的了,還得要有足夠的練習與實證。但即便是再簡單的魔法,在芬所設定的練習量之下,估計兩個少女一天得要把自己掏空個好幾回。不是什麼人的權能累積,都像那隻巫妖一樣,幾乎等於有無限mp。
對此,某人在大賢者之塔時代所設計,用來偵測魔法運行所利用權能的程序工具,被芬做過修改之後,就重新派上用場了。能夠模擬調用權能與配合咒語之後的魔法效果,同時記錄施展過程的一切變化,並據此給出一個完美程度的評分。
這樣的設計很像某人在穿越之前看過的卡拉ok評分機。但是機器就隻能死板的按照設計好的標準,給出一個死板的分數。
一些專業的歌星,也不一定能夠唱出滿分的成績。因為不管是節奏或音調高低,這些歌星不一定是唱錯,而是會有一些屬於自己的特色表現,但是機器可不認這些呀。
在以前的想法裡,某人認為施展魔法就跟唱歌一樣,比起一板一眼的作法,更需要一些感性的變化。所以在以前,這套程序隻是用來自我檢查、自我調整練習,來找到對‘我’而言,最佳的施展魔法方法。
但是當芬把一個魔法拆解,細分到方方麵麵,似乎就真的找到了使用魔法的‘最佳解’。隻要一絲不苟地按照‘標準流程’施展魔法,就能夠用最有效率的方式達到魔法的最大威力。所以芬以此要求兩個少女,要她們不斷進行模擬練習,直到每一回都可以‘完美施展’為止。
在一開始的時候,為了讓兩個少女能夠輕鬆點,某人還質疑了巫妖,那個所謂的‘標準流程’是從何而來。
“對於這個魔法,我就是這麼施展的。”
“妳的施展方法能夠算是……”看著一副高傲到沒邊的巫妖,頭抬到快用鼻孔瞪人,某人隻有無言以對。用芬這種層次的眼光與認知,來做這種小事,就算得到的並不是‘最佳’的解法,也不是像自己這種程度的魔法師能夠質疑的吧。
所以當老師的很光棍地轉頭,對兩個學徒說:“在妳們聰明到可以找到更好的作法之前,就按照妳們姊姊大人的要求做吧。不要嫌麻煩。”
兩個少女又一次哀嚎。
芬倒是有心把她們那個懶散的老師一起抓下來操練。奈何某個很久不當學生的家夥,用閃現術逃課。幾回之後,某隻巫妖也放棄了。就這份逃命的本事,隻要沒有牽掛,這天底下有辦法正麵對付或偷襲他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隻能放任某人享受這趟旅程。
旅程中最有趣的,不光是見識不曾見識過的風景,嘗試不曾吃過的美食。還有遇見不一樣的人,從他們口中得到不一樣的人生旅程。
林等一行人所乘坐的遊船,並不是花大價錢包下整艘船。隻要有其他人付得起船票,一樣可以登船享受一趟河上的旅程,隻是大部份人都隻參與其中一段。而萍水相逢的一群人,隻要有點小酒助興,自然而然就胡吹亂侃,反正又不用負責任。
對於這陣子感覺懶洋洋,什麼腦筋都不想動的某人,倒是很熱衷於在陌生人麵前吹牛,然後完全無視了兩個少女的哀嚎。其實她們對於芬所布置下來的功課,還是會很認真去完成;隻是不叫一叫,發泄一下情緒,巫妖又一次升級課業難度,那可就不能活了。
而斬艦刀的問題,好像一下子就從生活中淡化了一樣。那些偶然同船的陌生人,在知道某人的身分之後,閒聊中多半也會斬艦刀的事情。但在林客氣地婉拒之後,也沒人會在這上麵鍥而不舍地糾纏著。
這是因為巴赫曼城堡的事情,早就在消息靈通人士之間廣為流傳,包括後續在軍國皇宮中的發展,但這一切都沒有證據直接指向某人。要是這個魔法師是任人拿捏的,早就被搞死了。能夠逍遙地活到現在,本身就是實力的表現。也沒有那麼多不長眼的,非得來他麵前找死。
之所以會提起,也是那些有幸遇到崔普伍德魔法師的人們,看著言談的融洽,抱持著問問又不會少塊肉的想法,這才問了出口。畢竟有問有機會,也許哪天這位的想法不一樣了,或是自己和他意氣相投,同意賣出斬艦刀也說不定。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不在這件事情上作文章,或者是他們其實並不關心這方麵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知道這個很會吹的魔法師,身上有什麼利益可圖。反正一場偶遇,過了今天,也許就不會再次見麵。
然而在這些偶遇的陌生人中,還是有讓林印象深刻的……‘存在’?
那是帶著一群護衛,自稱姊弟的三人。而且還是發色不一樣,膚色略有差異,瞳孔顏色也不同的‘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