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初能碰到那把匣切,怎麼沒有使用。說句老實話,這真的跟一般的武器不能比,匣切好太多了。”同樣把手中的傳說武器往旁邊一扔,匣切正囔囔著要卡雅再給它酒,就跟還想續攤的醉鬼一樣。
對於魔法師的問題,威廉?格雷科雖然還是醉著的,但他也很意外地問:“你們沒有遇到嗎?那個情形。”
“哪個情形?哦哦哦,你說那個喔。”會過意來的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威廉?格雷科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我可受不了有人一直在我腦子裡說話,所以我就拿去跟一個朋友交換了。換到的,就是我這把劍的主材料。以為就堅韌度已經足夠了,沒想到比真正的匣切,還是有所不足呀。”
“嗬嗬。”某人輕笑了兩聲。嚴格說起來,在他手上的這把匣切,已經跟它的同族不能相提並論了吧。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而是安慰起這個難得的酒友,說:“彆想那麼多,武器對真正的強者而言,並不是那麼絕對。在我老家就有這麼一個強者,他有一個埋劍的墳墓,上頭寫著:
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悔恨無已,乃棄之深穀。重劍無鋒,大巧不公,四十歲前持之橫行天下。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這段話就是金庸作品中獨孤求敗劍塚的留字。事實上要用迷地的語言傳達出來,還著實費了某人一番勁。儘管如此,威廉?格雷科還是就詞不達意的地方,跟某人討論著。兩個酒意上頭的人,就這麼用那段話為基礎,胡侃亂彈。
不過談到後來,這位劍聖卻是對魔法師的說法感到不解,問:“你既然自己說了,用劍有這幾種境界,隻會用一些神兵利器不算什麼,那你自己又為什麼會將匣切提升到這種恐怖的程度。我知道匣切會隨著使用者的想法而改變其外型,甚至威力。但強大到這種程度的,可是聞所未聞。”
一邊吹著剛燙好的酒,林一邊說道:“沒有任何矛盾呀,我是魔法師,可以利用陷阱就利用陷阱,可以利用道具就利用道具,可以用智取的,可以輕鬆完成的,我都會選擇用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問題。我又不在劍的路途上追尋什麼,那不是我的方向。”
某人打著哈哈,說一些跟自己無關緊要的屁話,充分發揮了穿越前在網絡上鍛練出來的嘴跑實力。這些事情不是不會做,隻是做久了,做多了,所以懶得繼續那麼做而已。
但絲毫沒有抵抗力的迷地土著,則是很認真地看待某人的嘴炮。威廉?格雷科沉吟片刻,才想提出其他問題時,外頭傳來震耳欲聾的巨吼!
比起那聲大吼,更加恐怖的是那股突然爆發的氣息。幾乎要化為實質,壓迫在場所有人的心神,有那實力不濟的,更是直接跌坐在地。原本醉著的兩人,這時也被驚醒。對看了一眼,急忙忙跑到甲板上。
原本以為是那群強盜背後的靠山,又或者是新出現的敵人。但跑出來一看,卻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一個高聳入天的水元素巨人就站在船旁,仰頭大吼,甚至還往天際射出了一道泛著青白色的光柱!
而從權能的源頭來看,控製這個元素巨人的,就是站在甲板上,擺出同樣姿勢,仰天大喊的巫妖。事實上,壓迫感的來源也是來自這位前魔王大人,而不是那個元素巨人身上。
而吼過之後,臉上滿是陰影,紅著眼的巫妖看向某人。一口白牙在夜色中彷佛肉食性動物般的尖銳,還閃著攝人的光芒。在冬夜中,口中呼出的熱氣馬上凍成白霧,增添了幾分恐懼。
被盯著的某人一哆嗦,逞強說道:“怎麼,想咬我?信不信我劈了妳!”
“剛剛的敵人都被你宰掉了,我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少惹火我。”前魔王大人惡狠狠地說著,同時那水元素巨人同樣俯瞰著船上的眾人。但本來應該是巨大的威脅,突然表情變得十分曖昧。個中反差,讓人不寒而栗。
林看著表情同樣變得十分曖昧,潮紅著臉的巫妖。這回是打了冷顫,問:“妳要乾嘛?”
“我就說了,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泄。還是說你認為我把船上的人宰光也沒關係。”芬伸舌掠過紅唇,如此說道。
“其實我不介意妳大開殺戒的,或者說我更希望你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反正我也阻止不了。所以說,要我去幫妳把大砍刀拿過來嗎?還是拿斬艦刀?”
“廢話少說!”芬一個閃現,就跑到的身後。拎著後領,再一閃現,不顧某人慘嚎了半聲,就消失無蹤。唯有來不及帶走的匣切,孤零零地落到了甲板上。下一刻,匣切消失,就像不曾存在過一樣。
而原本站在某人身邊的潔白劍聖,可說是近距離感受了某兩個人所施展的閃現術,究竟給其他人帶來什麼樣的感覺。但即使以他那極為敏銳的感官,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威廉?格雷科饒有興致地看向再度出現那名魔法師氣息的位置,那是在他們原本的遊船上。如此實力的展現,讓他更加重視,並且重新審視起那名魔法師所說的話。也許,那是一個很有趣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