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逃跑的敵人都被標注出來了。芬的想法很簡單,就隻是想看看結果正不正確。所以使用閃現術一一追上,確認沒錯後,就順手宰掉了。
包括那一開始以為是個大人物的小老頭兒,一樣不是巫妖、匣切、閃現術三者加起來的對手。隻能說,與這樣的組合為敵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舉動,意外地製止了林等一群人行蹤的暴露。因為最擅長探聽消息的盜賊公會,其在阿巴丹城的主要成員幾乎被殺戮一空。剩下的一些嘍囉隻知道打打殺殺,根本沒有那些高層的手腕與人脈,打聽不出來造成法爾劄德慘案那群人的下落。
現在,滿城的貴族所要尋找的目標,仍舊是一群穿著毛皮的野蠻人。雖然銀須矮人的特征很明顯,但一個多月的飛空艇搶修生活,讓他們根本沒空打理自己的外表。而那蓬頭垢麵的模樣,連他媽媽來都不一定認得出,更何況是對矮人眼盲的人類。
也許魔法師協會支部的人知道這群‘野蠻人’的消息,但魔法師與貴族是先天的不對盤。哪怕是號稱兩者間關係最好的格瓦那帝國,實際上帝國的自由魔法師們,也不會眼巴巴的為了一點小賞錢,就去出賣其他魔法師。
加上誰會想得到野蠻人群體會搖身一變,變成了魔法師與其追隨者的群體,且魔法師協會可不是什麼包打聽的組織,所以竟沒有人上門來詢問過此類的消息。這也讓某人行蹤曝光的時間,往後推遲到不知何時。
總之,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來的某人,兩眼無神,懶洋洋地攤坐在椅子上。昨晚忘記爬上床睡覺,搞得自己全身上下酸痛到不想移動身體。
隻是剛醒來,針對接下來的工作還沒有厘清出一個頭緒。兩個少女先抱著黑龍帶著的孩子,來到某人麵前,說:“老師,老師,我們要給這個孩子取什麼名字?總不能一直叫小東西吧。”
取名字這種事情,某人很少做;幫人取名字這種事情,某人更是沒做過。儘管前不久才幫修複的飛空艇取了一個‘席德號’的名字,但那也稱不上原創,而是致敬那部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摸到的電玩係列大作。
一般來說,在迷地的習慣,孩子的名字是父母決定的;這點沒毛病,因為地球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奴隸的名字是主人取的,在地球,某人所知也就古中國的富貴人家,會替自己的家仆取名。
比較特彆的是,迷地有一些學徒的名字,是老師取的。嚴格來說,像哈露米和卡雅這種比起當人家學徒,更像是賣身的情形,在林收徒的那一天,名字就可以改掉的。
不過某人沒有取名的天賦,就連小說中的名字,也都是查某某地區常用姓名來湊數,怎麼可能幫兩個小丫頭取什麼名字。所以當初兩個學徒是沿用她們原本的名字,隻是舍棄掉姓氏,示意與過去切斷關係,一心一意成為某人的學徒。
沒辦法,家裡窮,孩子被賣掉,這種事情即使到了某人生活的年代,也不是什麼不會發生的事情。
兩個少女的原生家庭,雖然也可以算是貴族,但卻是人口眾多的落魄小貴族。她們又都是排名相當後麵的孩子,有一丁點魔法天賦,就被賣掉去當魔法師的學徒。要是她們學出了些名堂,可以回頭照顧自己的家族;要是不成,也能少一張吃飯的嘴,這也算是迷地的常態。
而黑龍帶來的這個孩子,身上既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之前奧古斯都在照顧的時候,不是用吼的,就是用指的,哪裡需要叫什麼名字。據他自己所說,‘小東西’的稱呼,也是和自己對話的時候,才用上的。
這幾天的時間,大家忙於修複飛空艇的收尾工作,所以沒空關心這件事情。好不容易忙完了,某人也承諾會照顧這個孩子,再一直叫小東西好像也不是辦法。兩個少女也才有這樣的問題。
既然要取名字,某人就得先搞清楚一件事情。“公的母的?”
對某人沒頭沒尾的四個字,兩個少女真不愧是陪在她們老師身邊十年以上的學徒,立刻會意過來,並且不滿地抗議道:“什麼公的母的,沒禮貌。人家是男孩子,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哈露米開心地抱起孩子甩著。
說起這個孩子的怕生,也僅限於第一天。接下來幾天的時間,皮得跟猴子似的。所以某人才會在飛空艇起飛,離開汝拉山脈的時候,要求哈露米將這個熊孩子給抱緊。幸好像這種野戰修複的作業,某人是以結實為基本要求,那些零配件才沒給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