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色,法爺們也不是沒有對付這種人的經驗。所以不管是真心願意交好,還是內心彆有盤算,有上數學課的魔法師們看到這一位出現,還是百般客氣的。
而這今日終於親眼所見的種種行為,卻讓另一群魔法師們原本的想法隱隱動搖。
今天能不能達到原先預定的目的,大家都變得沒什麼把握了。儘管對手給人的感覺,就如傳聞中那樣弱小,但他的能力可用詭異二字形容。在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誰也不想走到那原本計劃中的最後一步。
比起外頭更有利於走動聯絡感情的宴會方式,裡頭就真的像是學術研討會了。還是一邊啃雞腿雞翅,一邊噴著口水說得天花亂墜的那種。就好像冒險者們一邊飲酒作樂的同時,一邊朝著夥伴吹牛逼,隻是這裡吹的是各種外界難以想象的高深學問。
看著魔法師們在酒精的催化下,一個個爭得麵紅耳赤,也就不難想象為什麼這樣的學術研討會,動不動就開片的理由。
至於說什麼喝了酒會腦袋不清楚,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這裡的魔法師們十個有九個會噴人說,沒喝酒,幫助厘清一下思緒,討論得出這麼多至理名言嗎。要是放在地球,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麵,想來不會有人反對推動喝酒不準開魔法研討會的法律。
如今,某人不光是裡頭的一份子,更是碾壓一切存在的壓路機。
在林坐著的小圈子裡,討論得當然是以數學為主的學問。
雖然在課堂上,他很少幫助其他人解答生活中的疑惑。但在教學的時候,他非常注重說明每一門傳授的學問,會用在生活上的什麼地方,甚至以這些生活中的例子來做為起頭,介紹起新的數學方法。最經典的當然就是如韓信點兵、雞兔同籠之類的問題。
培養出興趣來的魔法師們,看到身旁的任何東西,當然是都想用數學解釋一番。這算是個好事情,因為數學本就是用來解釋生活中所見各種現象的一個方法。就如同以前他們遇到生活上的任何問題,第一個想法都是應該怎麼用魔法來解決一樣。
隻是現在那些魔法師前輩們掌握的數學方法並不多,時常討論到一個瓶頸就會卡住。要是在外頭,屬於他們自己人的小聚會,當然是眾人苦思。但現在某人在場,直接就成了臨時考題,丟到了某人身上。
在這種場合,林也不裝什麼高冷或謹言慎行,而是很認真地跟大家討論起各種想法與算法。一時間他們這一長桌的人,上空是各種白板筆術所留下的痕跡,滿滿的各種算法、算式與幾何圖形。
其實白板筆術這個魔法易學難精。要如何控製權能所凝聚成的光線,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空中化作字跡或線條,是需要很多訓練與一點天賦的。但對這些好為人師的魔法師來說,再沒有比這個魔法更方便向其他人說明解釋自己想法的,還不用浪費紙筆。這兩樣在迷地,仍屬於高價品。
不過就算變化出來的字跡很難看,眾人也還是能看懂。但是又因為不同人所使用的白板筆術不會互相乾擾,所以大家在討論時無法塗改,就隻能用刪除線跟補充。
所以這群人的頭頂可是亂到旁人難以看清楚,也抓不到重點。除了參與討論的人可以按照眾人爭先發言的順序,稍微理解那亂糟糟的塗鴉。
漸漸的,長桌上坐得比較遠的人坐不住了,他們起身圍到了林的身邊。而那些沒有上數學課,但有好友是數學課的學生,也不時會跟好友在課餘的時間討論這方麵的知識,這些人也都靠過來了。
一時間,林成了眾人的焦點,風頭無兩,甚至還比兩位法聖身邊的人還要多。
是的,兩位。除了格瓦那帝國第一軍團第一魔導大隊的大隊長,巴巴克?阿布那罕外,另一位法聖是聖城六塔之一的塔主,米勒第亞地斯。隻是某人進門的時候,沒人跟他介紹,他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尊大神在場,所以林才沒有上前拜碼頭。
是說就算他知道,沒人介紹就冒然上前,估計也會被以無禮為由斥退吧。一般來說,魔法師是不會玩貴族那一套。但是在聖城,林可抓不準是不是跟其他地方一樣。所以打安全牌的話,還是躲在自己的小團體裡頭會比較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