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雖然不太想承認,但這貨還真像摩斯拉呀。
假如這隻魔蛾王的生態和一般蛾種相符,或者說貼近那隻東寶怪獸的話,那麼也就可以理解為什麼關於這隻魔蛾王的目擊情報那麼少了,就隻有很多聽起來不太靠譜的傳聞。
蛾的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幼蟲型態,成蟲的壽命非常短。亦即這隻魔蛾王可能就如摩斯拉一樣,大部分時間都是卵,或是繭。隻有在觸發某種條件的時候,才會以成蟲的姿態出現。辦完事就掛掉,然後用不知名的方法留下後代。
假如按照這樣的思路,想要取得這隻魔蛾王的絲繭,就等於斷了這隻魔蛾王的根。而一隻統禦一個疆域的王級魔獸倒下,對文明世界來說,可不見得是好事。
首先群獸爭王所帶來的騷動,失敗者敗走後,沿途所造成的追擊或破壞。而新王的確立,並不代表牠就會守著舊有的疆域,也許會擴張,也許會收縮。不管是哪一種,都會對比鄰的文明世界造成影響。
且不論打不打得贏的問題,光看後續的影響,是不是要動手,某人就得好好考慮。另外一個層麵的現實問題,就算真的捕獲絲繭狀態的魔蛾王了,要怎麼抽絲?
絲線能不能用這件事情,姑且留待之後考慮。假如魔蛾王的成蟲體型如此巨大,可以想象其幼蟲所結的繭也必定是差不多尺寸的大小。這種宮殿等級的絲繭要如何處理,光是想想,就一個頭兩個大。
假如沒有一個妥善的規劃,貿然行事,可完全不像某人的作風呀。彆的不說,假如真的討伐了這隻魔獸王,戰利品卻有一個保鮮期,過了之後就沒了。而在動手之前,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準備與規劃,事到臨頭就隻能手忙腳亂。最後可能隻保留了一點點好處,那前頭千辛萬苦為的是哪般?
所以要針對這隻魔蛾王的話,還有很多問題等待解決,才能決定是否動手。
另外一方麵,王級魔獸其實已經具備不遜色於人類的智慧,隻是牠們的道德觀與價值觀和人類並不相同,實力也相當懸殊,所以才會發生衝突。但考慮到當地人稱呼其為‘守護神’,也許可以用其他更簡單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需求。
盤算著的林一直沒說話,等到他想起時,抬頭就望著兩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某人笑了笑,確定對方的確親眼目睹魔蛾王的存在後,便指著自己用白板筆術所呈現的場景,說:“這就是你記憶中的畫麵沒錯吧。”
雖然夾雜了多種情緒,有吃驚、有困惑、但最多的還是期待,這位成熟的婦人點了點頭示意。
林滿意地說道:“既然你確實有目擊到魔蛾王,那麼這個情報就有它的價值。我可以提供兩種報酬,由你來選擇。第一種,我給你x基爾(10金),作為這個情報的酬勞。”
10金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般的報酬,瓦娜當然也喜形於色。不過她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又問道:“大人,不知道另外一種報酬是什麼?”
“我可以提供你一份工作,就是到我家來幫傭。我可以提供住宿與食物,你的孩子也可以一起帶過來住。然後每個月還有額外ii江鍉(2銀)的薪水。”
迷地金銀互換可不是簡單的十進製或百進位,而是20銀等於1金。每個月2銀的薪水,對一般人來說已經算是水平之上了。
雖然以金額來說,2銀比之10金是相差甚遠,但前者是一錘子買賣,事了兩不相乾;後者卻是一張長期飯票,講究的是細水長流。兩者對一個的普通人家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決定的。
也許生活還沒走上末路,但也是艱難前行的瓦娜並不倉促下決定,而是鼓起勇氣問道:“大人,假如我願意接下那份工作的話,不知道我主要是做些什麼?”
林也沒有什麼隱瞞,回答道:“我在今年年初來到聖城,承蒙卡班拜學院長賞識,成為一名教師。也就在學院附近置產,作為安身之處。隻是房子有些大,負責打理的人卻很少,就隻有我的兩個學徒。我早就有想法再請幾個人來幫忙家務,隻是一直沒有實行而已。而你看起來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所以就給你一個機會試試。另外就是你不是有個孩子嘛,我那邊也有個三五歲的孩子。對孩子來說,有個同齡的玩伴一起長大,總比孤伶伶的一個人好。”
“大人,您有一個孩子?”瓦娜問道。
心知對方可能擔心什麼,畢竟服侍一個公子,跟一個童年玩伴是不同難度的。林搖搖頭說道:“那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算是我收養的。我自己沒有孩子,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照顧他。會想要雇傭你,也是因為你有個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在,這才想讓他們也結個伴。”
“大人,請給我一些時間考慮。”瓦娜沒有急著回答。她對於魔法師的世界並不算熟,雖然現在的生活困難些,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就悶著頭往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