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斑鳩同盟的高座們,我有提供祂們我會的全部方法。想要知道那些知識的話,得委屈陛下加入同盟高座了,成為其中一員了。’
對於林的提案,法思那斯沒有直接決定,而是問道:‘除了那些不知道會不會派上用場的方法,加入同盟高座,對我有任何益處嗎。我按照你今天的引導,一步步做下去,難道還不夠?’
林嘲諷地笑了笑,說:‘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個族群,也有自欺欺人的習慣。光是做那些事情,就有希望讓你更進一步嗎。不!在我看來,那些改變隻是讓你在跨越到下一個階段的時候,不會害死自己而已。也許陛下卡在瓶頸太長太久的時間,所以您嘗試了很多在我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有好有壞,但相同的是,它讓您身處的平衡狀態愈來愈脆弱。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個脆弱會導致您自身的崩壞。我剛剛做的,不會是修正這些而已。假如您還希望可以跨過門坎,到達下一個境界,您就必須選擇與他人合作,而不是單打獨鬥。而這個“他人”,包含了其他世界樹,與任何可能提供幫助的人。光我一個,是不夠的。至於第一步,我的建議就是加入斑鳩同盟的高座會議。’
雖然看不到法思那斯的表情,但從這沉默的片刻間,林難得地感受到世界樹那糾結的情緒。好半晌,祂才說道:‘知道了,我會加入高座會議。但隻要祂們越界了,我隨時會離開。’
‘很合理。就我所知,祂們彼此之間也是很鬆散的。那麼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直接進高座會議的空間,在那裡留言召集全部的高座吧。假如你們指望有下一步可以走,我覺得還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先了解的。’
說著,林就準備按照以前瓦德沃教自己的方法,帶著法思那斯一齊往舉行斑鳩同盟高座會議的特殊空間。
那是一處開辟在維度與維度隙縫之間的特殊空間,可以用精神分體前往,也能肉身前往。但除了受邀請者外,鮮少有人可以不受限製地前往該處,林恰恰好就是不受限製的一員。
自己並沒有主動進入這處空間過幾次,基本上都是受邀前來。但這個會議空間的一些基本功能,林還是有透過瓦德沃而有所了解。包括在此地留言,邀請其他高座在特定時間,於會議空間內會麵。帶著法思那斯前來,也是讓祂熟悉一下門路。下一回會議的時候,祂就能夠直接出現。
隻是沒想到,當林與法思那斯出現在會議空間時,所有斑鳩同盟的高座們,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祂們齊將目光投向站在入口處的兩位,看得某人好不尷尬。至於以食人樹形態出現的法思那斯,同樣是讓人看不出情緒。
這尷尬時間沒有持續多久,會議空間正中央的環形桌就發出隆隆聲響,擴展範圍,並多出一張空著的長椅。位置恰好在另一位古老者尤克特拉希爾的正對麵,頗有針鋒相對的意味。而新席位的左手邊,是引薦新人加入的林;右手邊,是前一個加入的新人,世界樹拉赫蒂。
每張椅子上坐的是誰,都會有獨特的印記,所以不會有誰認錯。因此法思那斯的食人樹,第一時間就轉移到自己的位置上。
雖然拉赫蒂的年紀,在世界樹中並不是最年輕的,但經曆過精靈王國奴役的祂,卻是在座的世界樹中最弱小的。而坐在一位古老者的身邊,那怕這位是個凶名赫赫的古老者,拉赫蒂一樣安坐,完全沒有任何局促之感。
跟植物的粗線條不同,冒然闖進這種全員出席,隻缺自己的會議,林顯得有些揣揣不安。最後,也隻能尷尬地笑著,遮掩自己的心虛,問:“怎麼大家都來啦?”
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和這個魔法師最熟的瓦德沃說:“我們正在討論,閣下和法思那斯做了些什麼。”
“就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事情啊。”因為涉及到法思那斯的秘密,所以林隻得避重就輕說道。
但這樣的回答,明顯不讓高座們感到滿意,眾樹議論紛紛。反而是首次出席的法思那斯,直言不諱地說道:“他說有辦法打破我晉級的瓶頸,但需要所有世界樹的幫助,所以我來了。關於細節的部分,你們要問他。”
諸位高座們的矚目,轉了一圈又回到林的身上。不過這一回知道大家關注的是什麼事情了,那炯炯的目光反倒不那麼灼人。林說道:“其實今天來,除了帶法思那斯陛下熟悉一下環境外,就是希望能和大家約定一個時間,討論這方麵的內容。我相信除法思那斯陛下以外,尤克特拉希爾陛下也是關注這件事情的。”
這時被點到名的另外一位古老者,尤克特拉希爾以一棵白楊木垂吊著八顆果實的形態,發出聲音說道:“既然今天所有同盟高座都在,那崔普伍德閣下何不直接說出你的想法。”
林在麵前搧著手,將腦袋搖成波浪鼓一樣,說:“不行,不行,今天隻是來約時間的。我雖然有一些大概的想法,但還需要收集一些數據來左證,才有辦法理順頭緒。而這些都需要時間,不是現在就能拿出來的。再說等會兒,我在聖城埃斯塔力還有事情,沒辦法久待。而且我肚子也餓了,得要去吃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