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熟練,大多數時候用來搬重物、做工程的魔法──博卡莫肖巨掌術,直接拍了出去。一個巴掌,就將竄出來的白獅子給拍回到血池裡。順便罵道:“禰什麼不好用,偏偏要用肉食性動物中最沒用,整天隻知道吃跟交配的公獅子啊!唯一會動手打架的時候,就是在跟其他公獅子爭奪母獅子的時候。”
這回濺起的水花還特彆高,站在池子旁的眾人,幾乎各個都被那腥臭的血液給濺了一身濕。當然,某人除外。
比起被淋了一身濕的狼狽模樣,所有精靈們就一個相同的想法──巴下去了啊!你真的給我巴下去了啊!就算是剛醒來,實力再弱,那也是一位世界樹陛下呀。
比起精靈們的各種不適應,林倒是和其他世界樹一樣淡然,看著克洛怡被拍回去的血池。但那座池子卻遲遲沒有動靜。在某人的視角與世界樹的感知中,剛剛那一位白獅子的形象,就窩在池子的最底處。也許是自以為沒有人發現祂吧,就這麼靜靜地窩著。
不過克洛怡躲得起,其他人可就沒那麼有耐心。古老者法思那斯越過了自己的使者,直接開口說道:“人類,看來這棵小樹沒有跟我們交談的意願,更不用說幫忙了。也許是我們應該執行第五階段的計劃,直接燒了祂吧。留下灰燼,就算我和尤克用不上,其他的世界樹們都用得上屬於祂的道標。”
“法思那斯陛下呀,您彆一開口就想燒呀,拆的。雖然說我們有備案,但您提到要把克洛怡的道標給其他世界樹,不管給了誰,都會有不公平的嫌疑吧。畢竟那玩意兒是一棵樹使用的,拆散了給大家,反而沒有用,還有可能成為內哄的爭端。所以有沒有其他更好的主意呢?”林笑著說道。
這話就像是要說給池子底的克洛怡聽。果不其然,聽到對話的白獅子冒出了頭。確認沒有誰追著祂砍的時候,這才完全脫離血池。裝模作樣地甩了甩鬃毛,白獅子雄赳赳地站著,用上迷地通用語說道:“人類,你和我族之輩,要的是什麼。說。”
林也不客氣,或者說,跟這些植物說客套話,他們會當真。所以不如直接擺明車馬,扔出了一塊樹皮。上頭是用世界樹特殊的傳承方式,所記錄下來的迷地改造計劃。
第一次知道這樣的計劃,世界樹克洛怡也不由得被自己的同族與人類魔法師的大手筆給震撼了。但祂迅速地判斷出自己在其中的位置,同時開口說道:“人類,既然要我配合這個計劃,你必須要同意我的條件,接下來才會有合作的可能性。”
皺著眉頭,林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那麼就請陛下提出您的要求吧。”
“我要那群精靈,為他們對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白獅子克洛怡死死盯著老精靈國王,安德烈?普裡爾。雖然這位國王進入到樹心區後相當不起眼,但屬於他的那股氣息,對受到迫害的世界樹而言,怎麼可能輕易忘懷。祂甚至想報複整個精靈王國。
但第一個要求,林就直接搖頭拒絕了,說道:“我們解放陛下您,不是為了要開啟另外一場戰爭的,而是為了整個世界樹族群的大業。再說陛下蘇醒了之後,也還是需要人手使喚。對陛下最為熟悉,並且將您視作信仰的精靈們,就是最好的對象了。假如真的把他們都殺光了,您覺得有可能讓其他部落的木精靈,來到此處侍奉您嗎。您這是想太多了。”
“人類,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克洛怡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
林還是搖頭,說:“這件事情的確沒得商量。不過我可以說一件事,原本看守著陛下您的神木衛隊成員,已經全部死了。──”
林打了一個響指,之前在森林外下過的人頭雨,在這裡又下了一回。林將所有神木衛隊成員的腦袋,全部轉移進來,
“──假如有任何仇恨,我想局限在這些精靈身上,就已經夠了。王國中的絕大多樹精靈,其實都不知道陛下的真實處境。要為此怪罪他們,實在是說不過去。”
“人類,你這是毫無誠意。”克洛怡高聲表達著不滿。
雖然繼續解釋,並嘗試說服對方,是最好的做法。但被仇恨蒙了眼的……任何存在,可不見得懂甚麼叫作克製。所以林也不打算跟對方繼續糾纏了,而是轉頭問道:“嗯,你們決定好,誰收下這位的道標了嗎?假如沒有,我就提個意見。我很早以前就想要徹底地研究一下,關於世界樹的樹心了。不過拿禰們的來解剖,倒讓我有些過意不去。那麼,今天這個機會,讓給我如何?反正對禰們來說,不管給誰都不好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