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那瘦小身軀的腦袋,藍波刀徑直從後腦勺處貫入,沿著脊椎骨的方向往下劃拉。也沒管準不準,反正遇到骨頭同樣一拉而過。隨即雙手背對背插入傷口中,再往左右一掰,魔童背部開花,死狀同樣淒慘。
在莫名衝動的驅使下,林將魔童的體內,像是心臟的臟器給取了出來。在逃亡的困境中,緊張、疲勞與傷勢,讓某人意外地口渴,竟將這顆魔心放到嘴邊吸吮著。最後甚至是仰頭張嘴,手裡用力,壓榨了這顆剛取出來的不知名臟器。
比起令人作惡的撲鼻血腥味,自己的身體更需要那寶貴的水份,所以林說服了自己接受飲生血這件事。但其實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見猶豫,甚至隱隱有渴望。
抹了抹臉上與嘴角的惡魔血漬,拋掉再也榨不出東西的莫名臟器,林竟有些意猶未儘的遺憾感。嗅著彌漫在空氣中,有彆於硫磺味的惡魔臭。順著來源,林又看到了幾個羊角惡魔,手拿長斧,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幾個智商比較低的中位惡魔,一看到人類魔法師的身影,就嗷嗷叫著,招呼同伴,一齊殺上前。林卻是一反常態,不選擇轉身逃跑,而是反衝了回去。以匣切作為突破點,整個人如炮彈一樣,撞進帶頭羊角惡魔的懷中,順手給對方開了膛,剖了肚,還一把扯出了惡魔的核心。
同伴的慘狀,並沒有讓羊角惡魔感到害怕,反而是刺激起他們的鬥誌。隻是他們並沒有莽撞地繼續衝,而是退了幾步,散開成半月形,成包圍態勢後才重新推進。
可惜的是,他們不莽撞,某人莽。林根本不在乎敵人怎麼思考,如何布局。他隻是低頭掏出已死羊角惡魔的魔心,暢快地嚼吃著。就在其他羊角惡魔踩進他的攻擊範圍時,便以動如脫兔的速度,殺向第一個進入的敵人。
其實林之前因為權能紊亂的緣故,開戰至今,並沒有給自己施加任何輔助魔法。但現在的自己,就像是有源源不絕的力量,從身體中湧出。將這具普通人類等級的身體,提高到彷佛施展過了魔法巨力術一樣。那股滋味是如此的美好,也讓他內心中的那股殺戮衝動愈來愈明顯。
而這份衝動表現在現實中,就是某人無視自身可能受到的傷害,完全用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跟惡魔拚狠!拚殘忍!
雖然玄武袍替他擋下了不少致命攻擊,也將可能造成的傷勢削弱,但真正保住林這個莽撞之人性命的關鍵,其實是變化成藍波刀外觀的匣切。鋒利的刀刃,不要說切肉斷骨,就算是和敵人的武器硬碰硬,匣切依舊可以一斬而過。殺人也好,殺惡魔也罷,都在舉手投足之間。
正因為這一攻一守的兩樣裝備太過犀利,再加上體內湧出的力量,即使某人用拚命三郎的打法,真正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勢並不多,更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相較之下,羊角惡魔們一旦與匣切接觸,非死即傷,毫無抵抗的能力。
就看某人左突右撞,三兩下,就解決掉這些不堪一擊的惡魔後。他是直接整個人趴到了惡魔的殘軀上,吸吮著泊泊流出的新鮮惡魔之血。
當吸乾了最後一個惡魔的血液後,某人竟不自覺地仰望著這片無星的天空。然後放聲長嘯。嘯聲回蕩在深淵的天地之間,震撼了所有旁觀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