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餓了要進食,渴了要飲水。那惡魔感到饑渴了,要用什麼東西補充?
能夠填補惡魔這種本能上的饑渴感,當然是靈魂,或者說某種形而上的精神能量。這種能量用什麼形式存在,儲存在什麼地方,某人現在當然是無暇深究。但要問怎麼補充,方法卻是非常的簡單,來一場血祭就好了。
一場不夠的話,那就兩場。
假如某人意識還在,又下定決心要墮落成魔,估計會對剛剛把那些雜兵般的惡魔全部使用異次元放逐術放逐一事,感到後悔。但現在的他,本能式的鎖定了還在附近的惡魔,也就是一十七位深淵大君。
除了場中已經處於對峙狀態的兩位外,其餘藏在暗處的大君們無不感到訝異。對方這是跟他們所有人宣戰的意思?
可惜的是,在隱約中催促著自己前來的那股意誌,並不想要殺掉對方,甚至有滿足對方需求的意思。但方圓百裡之內的惡魔,除了那個小惡魔領主的勢力以外,早已被搜刮一空,一隻活物都沒有了。對方想要血祭的話,確實隻能找到自己身上。
隻是一次挑釁全部的深淵大君,他瘋了不成?
轉念一想,也許對方真的是瘋的。不正是因為這個人類在深淵氣息的入侵下,失去了自我,眾魔才抱持著看看無妨的想法,來到此處。
可是挑釁歸挑釁,想一次對付所有大君還是不切實際的。首當其衝的,還是與那個人類麵對麵的兩位大君。隻是在諸般能力都被克製的當下,那兩位會選擇怎麼跟一個‘人類’放對。所有潛藏的大君都抱著看戲的心情,安心地躲在自己的暗處窺探著。
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站在那個人類的麵前,兩位深淵大君直覺自己沒有逃跑的機會,唯有奮力一搏。到了他們的位階,這種沒來由的直覺是相當準確的。
兩人根本沒有想過逃跑,或是逃得比同伴快就好,這種無厘頭的事情。所以兩個深淵大君激發身體的潛能,全身骨骼劈哩劈哩作響,肌肉奮起,也變得更加高大。
前一位魅魔成就的家夥,那個複活之日恐怕遙遙無期的最終下場,當然看在他們眼裡,但也不是沒有任何心得。對手那把跟他現在的體型,如同牙簽一般的怪異短刀,是首要注意的目標。其次就是將那個狼人化的魅魔肢解的魔法。
雖然還不知道後者的施展條件,但避免跟對方過多的接觸,應該是有用的。所以兩位大君分彆左右探手,自虛空之中演化出自己的武器來,一柄快跟他們體型差不多的巨錘,和一把同樣高大的鐮刀。
他們麵前的人類魔法師,不複最初的瘋狂神態。即使是惡魔化的身軀,也像是開始要定型,而非原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模怪樣。但就差那麼一點,這個人類還沒真正墮落成為惡魔,也還沒有凝聚出魔核來。他就隻是拿著那奇型短刀,靜靜站立。
開戰的契機是什麼,旁觀的眾魔愣是看不出來,但那個人類魔法師硬是悶著頭,往前衝了。兩位大君卻是擺出了守勢,對於崇尚進攻的惡魔來說,這是極其異常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