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某人離開深淵,重新回到迷地。驟然間,身體像是多了一道枷鎖、一件負重一樣。但這個限製並不強烈,甚至對於日常的行動也沒有任何阻礙。隻是想要調動身體裡的力量時,得要費點力氣才行。甚至隱約有種感覺,就是那股力量不能夠,也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出來。
這股異樣感,莫非就是迷地限製了神靈與深淵大君的那股力量?自己何德何能,得要掛上這層枷鎖呀。還是說,這隻是自我意識過剩的認知。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隻是自己還不習慣這被改造之後的身體而已。甚至,這副身體有自己沒有發現的缺陷?
不管那股異樣的沉重感是什麼,回到自己的家中,總是叫人心安。正如那句話,金窩銀窩,總是不如自己的狗窩。
讓兩個少女先去幫自己泡一杯咖啡過來。僅管在她們口中,這一切事情隻經過了三天。但對自己而言,就像是過了幾百年一樣,甚至更久。那種久未攝取咖啡因的感覺,當真是想到,都會讓手不自覺地發抖。
而芬則是換了一身衣服,坐在小會客室的沙發上。絲綢製的四靈服雖然穿起來相當舒適,而且對戰鬥力與保命兩大方向,都有所保障。
但畢竟衣服隻有一件,相當單調。要一個女人一年到頭都是穿相同一件衣服,也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所以芬在日常家居上,都會按照當時的心情,換上不同的穿搭。
而今天她選的是,一件開了高衩的旗袍。這通常意味著:老娘今天心情很不好,像個地雷一樣,不要踩到不該踩的地方。否則地雷爆炸,後果自負。至於爆炸的方式有很多種,譬如榨乾某人,又譬如揍扁某人。總之這種時候想好好活著,就得小心翼翼地選擇自己的回答。
現在的芬沒有說話,隻是拿著一對冷眼,靜靜地盯著某人。同時還橫擺一條腿在自己的身側,輕輕地給自己揉著。
某人知道,這隻巫妖正等著回答呢。而送來咖啡的兩個少女,則是站到她們姊姊大人所坐的沙發後頭。用差不多的眼神,瞪著自家老師。
三個女人,來勢洶洶。
組織一下言語,林說道:“嚴格說起來,我雖然使用了惡魔的轉化儀式,但我並沒有完全轉化成為惡魔。”
“對,沒有魔核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你的dna特征還維持著人類的模樣,不過又有一些不同。”
“關於這個問題,背後的理由很深,我儘量長話短說吧。”如此說著的某人,將自己在意識境界內所研究出來的成果,做了一個簡短的報告。
兩個少女一臉迷茫的神情,說明了她們對於自家老師的研究成果,完全是有聽沒有懂。
但對芬來說,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也許主攻的方向不一樣,但隻要涉及到人體,巫妖還是當之無愧的權威。
在自己的意識境中自己玩的某人,受限於知識的廣度,其實累積了不少自己無法解答的問題。而眼前正好有一個生物專業的人才,當然是有問題,就提出來討論,也因此獲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