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適應了威士忌的烈度,懷德沃克大口喝了起來,但也還不到牛飲的地步。他像是陶醉在這琥珀色的液體中,搖頭晃腦說道:”這威士忌真不錯。我一直覺得火燒實在太辣,但就是找不到這種喝得醉,又好喝的酒。”
也給一旁的依娜斟上一杯,同時放進冰塊,讓不習慣喝烈酒的人稍微容易入口一點。林一邊說道:”這個威士忌是可以陳放的。要是放上個五十年,不僅幾乎品嘗不到辛辣感,厚實的酒體與濃厚的香氣,更是叫人難以想象。喝的人可是會不知不覺的一杯接一杯,最後醉倒。可惜你喝的這酒,算是成功作品裡頭最早的了,但也隻放了將近兩年而已。距離三年的最低標準還有段距離,更不用說跟那些陳年的老酒比了。”
要談論酒經,也許自己隻能算是半調子,但有些東西是見識比人多,就算自己胡扯,彆人也指證不了錯誤。所以林倒也是能在胖精靈麵前胡謅一通,配合酒精的作用,把他講得頭昏腦脹的。
不過看起來,胖精靈這一回的任務可不是要拖延,或說有時限。他恰到好處的見縫插針說道:”好友,醇酒有了,怎麼能沒有好歌。讓王國最驕傲的歌姬為你獻上一曲,如何?”
林舉杯說道:”請,我可是求之不得。”
精靈依娜像是知道火燒這種烈酒的後座力,所以威士忌拿出來後,她也隻是因為好奇,淺嘗一兩口而已。但那強烈的風味,還是一瞬間就征服了她的味蕾。
幸好她還記得這一回的任務,不敢把自己喝到醉酒的程度。就這麼帶著幾分微醺的風情,珍而重之的帶上還剩一些酒液的威士忌杯,走到了林訂製的鋼琴旁,問:”這是樂器吧,我可以使用嗎?”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讓依娜少了幾分拘謹,多了幾分風情。她回眸一笑的姿態沒有刻意,但仍舊讓人見之心動。林總歸是經曆過各種好來塢與AV產業的曆練,很快恢複了平常心,笑說:”請便。隻是妳用過這樣的樂器嗎?”
某人還記得,鋼琴好像還不曾在迷地見過。所以才這麼問。
隻見依娜摸索一下,掀起了琴蓋。坐到了長椅上,八十八個琴鍵依序試過一次,也試了底下的踏板。便開始了她的第一次鋼琴演奏。甫開始,就是熟悉的旋律……
鋼琴本就是有著一人交響樂團美譽的樂器,任何音樂編曲,都能用一架鋼琴演出。所以在聽到這個旋律的時候,林不由得搜索起自己的記憶,希望找出那份熟悉感來自何方。但是當依娜唱出那動人婉約的歌聲後,林就明白了那份熟悉從何而來。
”Every_night_in_my_dreams
I_see_you, I_feel_you,
That_is_how_I_know_you_go_on.
……”
熟悉的語言,熟悉的旋律,雖然演唱者不是熟悉的那一位,但以一個精靈的歌喉演唱這首歌,完全沒有違和感。但要說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林很清楚,英語絕對不是迷地使用的語言。那首歌也是一樣。
至於第一次彈鋼琴就上手這種事情,林也不知道跟聽到英文歌相比,究竟哪一個比較讓自己訝異。
但一曲情歌結束之後,依娜的演奏並未結束。同樣慢板的旋律,卻與前一曲的風格迥異。假如說前一首歌是典雅的,那接下來的這首歌則帶點質樸。
”古いア兒バムめくり
ありがとうってつぶやいた
いつもいつも胸的中
……”
好吧,某人得說,不光英語不是迷地使用的語言,日語也是。但不管是什麼語言,能夠感動人心的歌就是好歌,而好歌會吸引人佇足聆聽。所以在小宴會廳內,已經吸引了一群本不會出現的聽眾。包括那個十分怕生人的女侯爵,都躲在沙發後,偷偷摸摸地聽著。
但這些跑來聽歌的人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懷德沃克?符騰這個胖精靈,帶一個會唱這兩首歌的女精靈來此,究竟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他想確認什麼。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呀,好友。你是一個異邦人吧。”胖精靈搖晃著威士忌杯,裝作莫測高深,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