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劄德表現得有些無所謂,看起來是打不起來了。林又看向被踢飛的皇帝親衛。剛剛那一腳雖不足以致命,但也不是那麼好捱的。
那位鐵塔般的巨漢,現在是半跪於地,按壓著被阿劄德踹的位置。而那個部分的盔甲也嚴重扭曲變形,整個往內凹陷了老大一塊。總之,沒外傷也會帶內傷。
當對方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時卻沒有像一開始,聽到名字就打算殺過來的模樣。皇帝親衛依舊是堅持地抓緊自己的武器,將那把巨劍擋在身前。隱藏在頭盔下的一雙銳目,緊緊盯著眼前的魔法師。這是防禦的架勢。
想再發起攻擊的話,根據林的評估,這個皇帝親衛大概也隻能咬著牙,動作遲緩地進行著。他無法發起有效的突襲,除非對方還藏有什麼戰士的秘技。
迷地的戰士,不同的傳承有不同的秘密技藝,林知道的並不全,所以也難保對方還有什麼翻盤的手段。但從明麵上的實力與損傷來判斷,這位皇帝親衛已經沒有立即的威脅性了。
既然沒有威脅,繼續追殺嗎?
林不由得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舒展一下身體,特彆是剛剛使用收化運發的右臂。
阿劄德硬接自己一擊的左臂雖然在恢複中,看來還處於半麻痹的狀態。然而自己的右臂也沒好到哪裡去。這一招收化運發是吸收敵人攻擊的勁力,積蓄在自己的體內,然後再一口氣回返打出。化納與打出的間隔沒辦法太長,大概是憋一口氣的時間。
理論很簡單,但也要到自己得到這具半惡魔化的身體後,才有可能將設想化為現實,因為這個招式對身體的傷害十分劇烈。普通人類的身體,或者說自己原本的身軀素質即使經過輔助魔法強化,就連第一步的吸收勁力都做不到,會被直接打成了渣渣。
而第二步,要將敵人的勁力積蓄在自己的身體裡麵。這在以前,林根本想不到要怎麼實現。但自從軀體半惡魔化,一切以次位麵塔為中樞後,理論上可以做到細胞等級的控製,那麼作法也就不算難。
就是將對手攻擊所傳遞的動能,利用細胞震蕩的方式,平均儲存在自身的細胞中,並將震蕩的能量分散,維持在不自傷的程度。這個狀態可以迭加,端看進入體內的能量多寡,以及細胞的堅韌程度。
當要反擊的時候,就控製細胞在同一時間,朝著同樣方向,將這股能量震蕩傳出,造成攻擊。
對付太弱的對手,根本用不著這樣的招式。但對付太強的對手,這樣的招式雖然可以產生奇效,但似乎不能期待第二次發揮作用。至少林還沒有看過阿劄德中過相同的陷阱兩次以上。而要作為常規手段的話,以阿劄德的精明,又能夠從中找到規律並回避。
這麼一想,某人不禁為之前輕率地使用這秘而不宣的招式,卻又沒有取得相對應的戰果,而感到些許的懊悔。之前的二選一遲疑,是自己在顧慮什麼嗎?或者是,不管是殺阿劄德或是殺皇帝親衛,對自己都不是那麼急迫的目標,所以才會思考要做何選擇,而不是直覺式地決定。
輕輕一歎。林打了個招呼,隨手一甩,就把可汗再度送回到次位麵塔,跟它的同胞相聚。而後說道:”算了,隻要沒人找我麻煩,我也懶得找其他人麻煩。殺人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輕鬆的選擇。”
”嗯,關於這句話,你要不要回頭看一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阿劄德忍不住吐槽某個故作悲天憫人的家夥。
”這不能怪我嘛。又不是我衝過去殺他們的,而是他們莫名其妙闖進來我們的交戰中。你以為我有能力在提防你的情況下,還要保住那麼多人的小命嗎?更不用說他們也以我為目標,我難不成隻能乖乖站著不還手嗎。”某人抱怨道。
”好啦。反正都彆人的錯,錯在他們太弱小。嘿嘿,這句話總算輪到我說了。你知道我的無奈了吧。明明跟渣沒兩樣,卻要像個小醜一樣不知死活的跳到麵前,結果被一根手指頭撚死了。結果這筆帳還要算到自己頭上,我也百般不願意呀。奈何就是有人喜歡找死。”重新整理好心情的阿劄德,跟同病相憐的某個魔法師抱怨道。
不想在彆人的地盤,過多討論殺不殺他全家的話題,林轉移焦點,問道:”你不是多了一把刀嘛。那把刀看起來也挺威的,什麼來曆?”
”廢物一把,什麼來曆都一樣。”阿劄德批評道。隨即又將魔刀舉到麵前,不滿地說:”彆頂著一道缺口不高興,真有本事,砍斷對方呀。衝著我發脾氣,又不會讓你變得比較利。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