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陛下。一枚錢幣、兩枚錢幣中,非目標貴金屬的雜質隻會被視為垃圾。但是當基礎的數量一多,這些雜金屬提純之後累積起來,也將會相當可觀。找個有需求的地方或組織,轉手賣出去,您運作銀行的資金就有了。”
想了想,林又強調了除組織營運成本以外的事情,說:
”而且在初期,銀行的人手必須在當地招募,這就很容易受地頭蛇的控製。但我們不讓無關的人有過手錢的機會,進入銀行的人也是拿著銀行發下來的薪水,這就讓他們沒有借口為了生活而被外人控製,而在銀行內部進行破壞或其他騷擾的事物。這麼做,才能真正確保銀行是屬於陛下您的,斷絕其他人插手的餘地。假如這樣都還有人伸手,那就可以認定為敵人,或心懷不軌了。直接打死,相信也不會錯傷無辜。”
說起來,認識這個魔法師的時間不算久。但柯茵卻有一種感覺,無論他說出怎樣誇張的話,很容易讓人自然而然接受了。因為各方麵的條條框框,他都會安排得差不多,其他人也隻能在細節處拾缺補遺。
其實這就是穿越眾的先天優勢了。不是某人有著大智能,隻是他把穿越前的見聞,那些被證實有用的方法搬來迷地而已。特彆是網絡上,無數鍵盤俠與事後諸葛亮,總是能把一件事情翻著花樣解析。曾身為專業噴子的一員,嘴到讓人家無言以對,這算是基本功了。
然而實際插手經營,瞧瞧某人的戰績:
修繕一座魔法塔,完工,然後被摘了桃子……
建立迷地第一座免費義務教育的學院,學生背叛,然後被趕走……
修了一艘飛空艇,沒被那對地精父女拱起來當作寶,反而畏之如虎。能不見麵就不見麵。事實上從抵達聖城的分彆之後,還真沒見過麵。
忽悠了四個矮人當打手兼工具人,結果隻剩下一個留在身邊,跟另外三個算得上是不歡而散。不過其中有一個是銀須矮人族未來的族長,總是要回去的。
至今留在身邊的人,不是無家可歸,就是彆有目的。唯一稱得上傻傻留下來的,大概就兩個跟隨自己最久的學徒。隻是她們的想法,真的是因為崇拜某人所以留下,還是同情某人,這可就不好說了。
如此慘烈的戰績,也是為什麼之後某人不太願意親自插手經營的原因。就怕自己這個嘴炮技能滿級,實戰渣得一蹋胡塗的家夥,又把事情給搞砸了。
簡單地說,天生綠葉命。想靠虎軀一抖,稱王稱霸,成為那朵盛開的花,洗洗睡吧。
柯茵當然不理解某人的自怨自艾。祂在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某人特地帶上的錢箱虛抓,隻見那一枚枚錢幣像羽毛一樣,緩緩飄到空中,並依循某種規律流動著。
而在流動的過程中,每一枚錢幣像是有霧氣自本體飄散而出,並且體積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這是錢幣的金屬成分被解離的表現。所有金屬不但恢複為最原始的顏色,相同顏色的霧狀金屬更朝著某處集中。
林看得出來,錢幣在空中的流動軌跡,應該是一個法術模型的架構,而且也正是其中權能的流動方式。乍看之下,彷佛是這位金幣女神正在施展魔法,但其實這並不是魔法。至少身為魔法師的自己,想要用同樣的方式運使權能,結果隻會是什麼都沒發生。
神術和魔法有著根本上的差異,魔法師就算可以解析神術,也使用不出來。頂多模仿神術的效果,創造一個相似的魔法。至於兩者在本質上的差異在哪裡,林至今還沒研究出來。也許秘密就在那特殊排列的神力權能表現形式上。
從結果來看,兩者間其中一個大差彆就是魔法無法在魔法材料以外的載體上固化。在持續傳輸權能的當下,會產生魔法應有的效果。但是當權能中斷供給的時候,被施法的普通物品不是恢複原狀,就是崩毀。
但神靈的賜福可以作用在任何地方,包括普通對象上,這也是為什麼林不主動為自己設計的新錢幣附魔。除了不想越俎代庖,搶了柯茵的工作外,自己做不到將魔法作用在普通的金屬上並維持其效果,也是一個原因。
而某人所帶來的錢箱,數千枚各色錢幣,數百公斤的重量,在柯茵的神術解析下,一下子就被分化成各堆的純金屬。就連一些明顯看得到氧化的部分,也就是銅幣所產生的銅綠,在神術作用下都不見了。由此可見魔法與神術的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