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柯茵的信仰可以藉由銀行傳播,每當人使用錢的時候就會想起這位金幣女神,那麼可預期的,女神的實力將會提高。而且很有可能提升到一個自己想象不到的高度。
也就是說,柯茵的弱小僅是當前的狀況。在未來,祂有可能晉升為中等神力,甚至強大神力的一員。
那麼現在與金幣女神締結約定,成為祂的選民,也可以視作一種投資未來的行為。做或不做,就是個直得思考的問題了。
但女神正等著,也不容老公爵多想。所以老人家直接問道:”成為陛下的選民,為推廣銀行的大業賣力不成問題。但成為了這個選民,對我有沒有更多的好處?假如隻是賜予我使用神術的資格,我想即使我不會這些,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也沒那麼容易做到。”
卡維公敢開口,因為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對於銀行的推廣是有幫助的。所以這其實是件魚幫水,水幫魚的事情。既然花了大力氣,要在自己的領地內推廣銀行,那麼何不多要一點實惠。
柯茵也不以為忤。有本事的凡人,是有資格在祂麵前提條件的。答不答應另說。所以金幣女神反問道:”你想要什麼好處?老小子。”彆看老公爵胡子、頭發花白。論年紀,他老人家還不到女神的零頭。
卡維公也知道分寸,沒想獅子大開口。什麼開高價,任人殺價,兩邊在討價還價的玩法,對一個神來說,隻會得到好或不好的回答,而且還沒有第二次開口的機會。所以卡維公直接說道:”抹掉了跟我有關的轉賬費跟保管費。”
柯茵卻沒有立刻答應。巴掌大小的祂轉頭看向某人,心裡麵是想答應的,但其實隻要脫離了原計劃,跟銀行有關的任何改變,祂跟世界樹們都沒有什麼底氣。
林倒是想要減低在外人眼中,自己跟銀行的關聯性,以避免未來可能的麻煩。但這些努力,都在金幣女神的這一眼中破功了。人情練達的老公爵怎麼可能忽略這一眼背後的意義,他看著某魔法師的眼神都變了。
心裡無奈一歎,林說道:”陛下,這種要求您要同意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就這麼一問,您不會滿天下招選民吧?”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到。你該不會以為我放給你,但又被你弄在手背上的東西,是隨便弄弄就有的吧。選民之證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老公爵眼光又更亮了。言下之意,這個魔法師也是金幣女神的選民。他早已站隊了!
林再歎,又暴露了一個底細。不過念頭一轉,他笑著說道:”假如這樣就沒大問題了,身為陛下的選民嘛,有點福利是正當的。隻要小心這種事情就彆滿天下布告了。要是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知道,威脅著不靠他們,銀行就彆想在他們的地盤上開張,要了同樣的條件,甚至還世代相傳的,那可就太惡心了。銀行指望著可以自給自足,就不能慣著那些自以為大人物的家夥。誰都知道,跟平民的用度比起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頭。要是連那一點點費用都抹了,未來銀行的用度隻從普通人身上著手,讓窮人愈窮,富人愈富,錢失去了中立的立場,那才叫做不公平呢。”
某人說得開心,金幣女神卻投以鄙視的目光,說:”講了半天,原來也是為了要好處呀。”
”同樣都是選民,我也是出了力氣的。陛下不會厚此薄彼吧。”某人腆著臉說道。
”放心好了,你的特權就是自己把要鑄新錢的材料搬到我的神國來,我就不收你手續費。老小子則是跟他賬戶有關的費用,我全都抹了。一人一項特權,不重樣。”金幣女神這些話,可是一邊磨著牙,一邊說出來的。可想而知某神怨念之深。
林聽完內容,當然不從。哀嚎似地說道:”我的女神陛下,這樣可不對呀。那件事情是當初我用來舉例的,說明一個規定的僵化,會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怎麼這就成了我的特權啊。想省點錢我還得自己搬呀?”
”這事就這麼定了,沒商量的空間。要不你去問問外麵的人,哪一個我跟他們商量了。好處就在這裡,愛拿不拿,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嗬嗬嗬嗬。”某位巴掌大的半身人女神得意地笑著。
然而女神也不理會哭喪著臉的某人,又指示道:”小子,再給你一個任務,把這個老小子帶來我神國見我吧。”
”咋地?”
”我現在這樣可沒辦法授予人什麼東西呀。下去一趟又太麻煩,笨阿波那邊老盯著。你帶人過來是最方便的了。”本著不用白不用的精神,柯茵安心地使喚著自己的選民。
說完話,小柯茵不聽某人慘嚎,直接一化,成了一堆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