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嘛。明知故問做什麼?”
兩個學徒對看一眼,兩人七嘴八舌地將發生的事情,從她們的角度來做陳述。林隻聽懂了出現兩個頭上長了一顆一顆東西的人,出麵把所有幽靈都給打倒了。然後接著下來就是一些沒有意義的狀聲詞,以及一些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描述。
聽兩個少女這麼講,林隻聽懂了在自己昏倒之後,用來模擬星體變化,以亮光術為基礎所架構的星圖出現了。然後有兩個長得很奇怪的人──聽她們的形容,林根本無法想象出現的人長什麼模樣,──從那裡頭走了出來,輕鬆地打倒幽靈,然後離開。
“所以你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哈露米幾乎要把臉塞進某個男人的眼眶裡,同時問道。
林不得不伸手把這瘋丫頭給推開,說:“光靠妳們的形容,我就知道那兩個人是誰的話,那妳叫地球那些發展刑事偵查手段,確定犯人人相的專家們,全部洗洗睡呀。除了頭上一顆一顆的以外,還有沒有一些比較好辨認的特征?或者說他們有說話,說了些什麼?”
對於後麵一個問題,三個女人動作一致地搖搖頭。不過卡雅還是解釋道:“他們好像有在對話,但是我們都聽不懂。”
“聽不懂啊。那我也沒轍了。”
“我可以,我可以。”哈露米興奮地蹦蹦跳跳。可惜隻跳這麼一下,她才想起自己的小腿還帶著重傷。疼到蹲下抱著腿,眼淚都飆了出來。但她還是不忘記用哭腔說道:“我可以重複他們說過的話。”
對這野丫頭自作自受的行為,某人隻有無言以對。等她痛楚稍微消退,重新振作起身,林才說道:“妳還記得的話,就說說看吧。看我聽不聽得懂。”
暫時拋開小腿肚的疼痛感,先說道:“這是在他們在打倒幽靈之後,兩個人聚在一起後所發出的聲音。”哈露米努力回想著聽過的音調與音節,覆述道:‘佛友,尚有一人。’
還真的聽得懂!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島語。第一句話也很簡單,林翻譯給三個女人知道的同時,也在想,究竟是什麼人會稱彆人為‘佛友’的。
‘有心改過,雖惡不殺。佛友不也是,斬業者,而非斬人。’
雖然用語不那麼現代,但林還是可以聽得懂。而要翻譯成迷地的語言,假如隻是要給人聽得懂的話,那倒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一邊解釋,林一邊在想,會用‘斬業非斬人’這種說法的人,感覺有點耳熟。
‘看來宿主尚不足以支持吾等化現。’
某人翻譯的同時,也確認了腦海裡那一萬頭狂歡的大象,果然是這兩個人惹的禍。
‘也許是方法錯誤,也許隻是連結尚不夠深。’
這是在討論我的事情?
雖然屬於私事範疇,但林還是翻譯給另外三個人聽。順便想著,那可能的錯誤,或是那些人口中的連結是什麼。
接著哈露米又嘀嘀咕咕了很多,因為講得又快又急,很多句子翻譯起來根本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前後句子湊一下,大概可以猜得到,那兩位的對話是在比較迷地,與他們存在世界之間的差異,以及他們會出現在此的可能理由。
這些內容,對林可是頗有啟發。雖然他想知道更多,但光憑哈露米所覆述的內容,無法得到更多信息。事實上少女做到這種程度,林也有些佩服。她可不是錄音機,能夠光用耳朵聽,隻有音節和音調,就將對話的內容還原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對於聲音有相當敏銳的感受與表達力了。
在覆述完聽到的對話後,哈露米拿出隨身的水囊,喝上了幾口。要模仿那兩位說話的聲音,對她的喉嚨可是不輕的負擔,尤其其中一個人的聲音還特彆高亢。隻是稍微潤過喉,她又想起後續,說道:“喔,他們離開的時候,金色頭的那一個,還有說一句話的樣子。”
看到彆人喝水,林才想起自己也有些口渴。所以接過哈露米的水囊,邊喝邊說道:“嗯,他說了什麼,妳重複看看。”
捏了捏自己的喉嚨,哈露米努力地模仿那很特彆的聲線,引吭說道:‘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儘英雄。’
某人頓時嘴裡一口水向前噴去,幫奮力模仿的少女洗了把臉!
“哎呀!你這個臟鬼!”哈露米氣極敗壞地扯過她老師的小披肩擦著臉,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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