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航程,林為了更加了解克拉肯這個種族,以及牠所知道的海底世界秘辛,選擇把這頭海獸帶在身邊,沒有放這頭海獸自由。這可讓圖圖魯吐感到鬱悶了,但又不敢反抗。
這樣的一大好處是,船隊沒有再遇到任何海獸的襲擊。基本上有一頭克拉肯在,其他海獸也不敢靠近。逃都來不及了,還趕來送死?
一個小好處是當某人想要加菜時,大可使喚克拉肯去驅趕魚群,然後親自下海去捕捉一些海中珍饈。什麼’一本釣’的,或是用鏢槍捕捉大型魚種都太弱了。這些都不比直接進到海中,把中意的漁獲直接用閃現術傳送到甲板上來的容易。
同樣是魚類,雖然不能說海中捕獲的,與河中捕獲的魚,其滋味天差地遠,但也是不一樣的風味。最重要的一點是:新鮮!
在老家,進港的漁獲再怎麼新鮮,假如是來自遠洋漁船的,那也是冷凍後的滋味。跟真正現捕現殺現煮的滋味,那才叫做天差地遠。而且這麼新鮮的漁獲,也不用什麼太複雜的料理手法,用開水燙熟了就很美味。
要是不擔心寄生蟲的問題,生吃也很鮮美。要是擔心,那就加點薑絲、蒜末。這時再來溫一壺酒的話,那可就賽似神仙。
至於那些左料跟可溫的米酒,船隊上沒有準備怎麼辦?這種小問題當然難不倒擁有閃現術的某人。直接回聖城埃斯塔力的家,東西搜刮了之後就回船上,一點時間也不會浪費。後勤補給對某人來說,根本沒有難度可言。
某兩人這趟旅程吃吃喝喝是開心了,威廉甚至不再去考慮克拉肯好不好吃的問題。但其他人可沒能像那兩個大心臟的人一樣,冷靜地看待有一頭凶猛,且隨時可以覆滅己方整個船隊的海獸隨行。
也許是某頭海獸的好脾氣(?)改變了人們的看法,也許是被驅趕來的魚群,讓大夥兒好好地打上一場牙祭,圖圖魯吐的存在,也逐漸被人們所接受。而克拉肯被接受的一項後遺症,就是讓某些彆有用心的人想得更多。
原本試圖在航程中製造意外,擒捉或殺害某位魔法師的人們改變了原先的計劃。去觸怒一個可以馴服克拉肯的魔法師,其死亡機會大抵跟自殺差不多。即使是用陰謀暗算,也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
新的備用計劃,其實也是眾人眼看馴服後的克拉肯非常好用,因而興起的念頭。假如可以豢養一頭藍環克拉肯,那豈不是大海任由他們的船隊遨遊,誰也無法阻止。至於打垮敵對組織的船隊,就更不在話下了。進一步考慮,那就收大海保護費什麼的。
想法很美好,現實不可能。反對的那群人就提一個問題,怎麼收買或控製那個魔法師?
收買?不存在的。
格雷科商會再怎麼自誇,本質還是以一個家族為核心,吸收一些人才後所組成的中小型地區性商會。某魔法師既是一個女神的選民,還是女帝的座上賓。簡言之這即使不算是一尊大神,也是一尊中神,格雷科商會這座小廟供奉不起。
控製?誰敢?
迷地可沒有正經八百的’馴獸師’職業,儘管卡爾斯魯厄帝國中,有以此自居的一個群體。但迷地所謂的馴獸師,不是倚靠天賦親近並馴服獸類。迷地的馴獸師從來就隻有一招:打服魔獸。
因為比魔獸強,所以魔獸服從強者,這樣的道理不僅僅在人與獸之間,人與人之間也是如此。畢竟馴獸師這樣的說法,是源自於野蠻人部落。而野蠻人們馴養魔獸,目的也是為了用來戰鬥,而不是抓來當小女孩的寵物,所以保留其獸性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可以控製克拉肯的魔法師,就意味著他有巨型海獸克拉肯以上的實力。這樣的人要怎麼被控製?
下毒?可以在水中跟藍環克拉肯搏鬥,最後還活跳跳的走出來,要用什麼樣的毒才能毒倒這樣的人?
用親人威脅?不說這個魔法師的家在千裡之外的聖城埃斯塔力。在卡爾斯魯厄帝國境內的友人,除了家族子弟的潔白劍聖外,就是同樣服侍金幣女神的精靈們了。指望透過這些人來控製魔法師,還不如把目光直接放在這個魔法師身上就好。
總之考慮到雙方實力差距,控製對方就是個無解的難題。
退而求其次,要求這個魔法師讓出克拉肯的控製權呢?馴獸師之間交易馴服的魔獸,並不算什麼新鮮事。甚至在某個小群體中,也形成了一定的市場。
這個想法乍一聽之下很好,但隨即被一個小輩的反問,問得大家啞口無言。那就是誰能接手控製克拉肯?
被馴服的魔獸雖然可以被交易,但前提是交易的雙方都有馴服這頭魔獸的本事。因為主人太弱,被魔獸反噬的事情在帝國可算不上什麼新聞。所以就算那個魔法師肯賣,格雷科商會也挑不出人手來接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