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被教做人了。某人無語。
林在胡思亂想,匣切們乾脆有從某人的腰帶上解放出來,一起胡思亂想。一時間在這處半山腰的斷崖上,就像是群魔亂舞一樣。匣切們的飛行軌跡在空中渲染出五顏六色的奇特色彩,將某魔法師包裹在其中。
要是從遠處看,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要是有誰想上前試試斤兩……那飄飛著的可都是匣切劍丸,足足上百粒。
以它們現在的本領,隻要是能夠從物理層麵上消滅的,就沒有它們打不倒的對手。可以說在這種狀態下,林也不用費心去思考自己的安全問題了。連隻蚊子都不可能飛進來,更不用說有什麼刺客可以突破這樣的保護圈。
猛地一個念頭竄上腦海,林抬眼遠眺著那仿佛燒著的樹海。夕陽西墜的餘暉,莫名地讓人的鬥誌消退到無影無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觀念仿佛根深蒂固在腦海中。”啊,肚子餓了。吃晚餐的時間了。”
家裡那兩隻大丫頭有留自己的飯吧。依照家裡的人數,多準備一點應該是沒錯的,這種時候就不能怕浪費,隻怕吃不夠。又不是小家庭,小家子氣的。
而自己,也不過是多副碗快的事情,哪是什麼大事。又不是餐餐要龍肝鳳髓、象拔駝峰的。
再不行,就去考察一下小家夥們的夥食。那裡人多,孩子又都在發育,更不煩惱食物煮太多,吃不完的問題。總有幾個餓死鬼投胎的專職掃食物餐台。
如此,當某人出現在餐桌上時,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黑發褐膚的大齡女孩乖巧地為她的老師多添了一副碗快。
某人的位置還是在主位上。跟餐桌上的大家交談,也沒有數個月不見的生疏或熱絡。就好像不曾離開過一樣,聊著相當平常的話題,沒啥營養。
要說最激動的,還是李奧納多那個小年輕了。是說在烏左夫都待在技術公會,艾吉歐那個屁孩跟那群孩子吃住在一起,連帶著老黑龍奧古斯都也不會出現在餐桌上。李奧納多在這個陰盛陽衰的環境裡,似乎過得不怎麼舒心。
雖說不管是芬也好,那兩大丫頭也好,又或是芬的學徒,巴蘭女侯爵也好,她們都不是頤指氣使的張狂態度,但一個個都算是內在頑固份子。
要是不順她們的心意,這些人也不吵,也不鬨,就安安靜靜地凝視著。臉皮要是薄點,就會被目光直接洞穿。想來李奧納多的臉皮功夫還沒練到家,禁不起人家這麼盯著。
主宅中的晚膳現在都是由女侯爵帶來的人所準備的。原本獨自窩在房間用餐的女侯,現在也學會在餐廳和大家一起吃飯,但非得要卡雅跟在身邊才行。
要是少了那位摯友鎮場子,包準一溜煙又跑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她老師發話也不頂事。隻不過芬也不管這種瑣事,她甚至很少管自己的學徒。
要是女侯爵不主動來請教,她就像是忘記有這麼一個學徒一樣。是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芬省事了,巴蘭女侯爵也省心了,對兩人都好。
再說巴蘭女侯爵的靠山可是那位原大公的超凡者呀。說句白一點的,當孫女的老死了,當外祖父的搞不好還活蹦亂跳。
隻要那個老頭一天不蹬腿,這世間就少有人敢招惹這位女侯爵。所以說,魔法上的造詣差點也沒關係。用不著像那些底層冒險者一樣,要是學得不夠精,可能哪天就橫死在偏僻角落了。
女侯爵家的廚子倒是讓兩大丫頭調教得不錯。
迷地的傳統食物,不是烤,就是大鍋燉,頂多香料用得多或少而已。但這種程度的廚藝,在某吃貨帝國的傳人眼中是不及格的。
假如隻有自己跟兩學徒在,那也許就任憑他們蹧蹋了。但有一個嘴巴被養刁的芬在,誰敢蹧蹋她的嘴,她就蹧蹋誰的命。在前魔王的淫威下,女侯爵家的廚子,其廚藝是突飛猛進!
聽說都換了幾撥了。每回都換走一半的老廚子,那位被剝奪頭銜的原大公就又會送來一群新廚子。而被換走的那些,不隻大公爵家自己在用,還有一些進了皇宮的禦廚。
自己連續吃了將近三個月的卡爾斯魯厄帝國特色美食,其實還是迷地老一套。就是因為近海、濕氣重,所以口味又重了許多。以及多一些彆處吃不到的海鮮。
但就這點特色,開頭幾天就吃膩了。之後的日子就隻是果腹而已。能吃的東西,某人決不計較。剛來迷地那陣子,隻要湯不酸敗,肉不腐壞,啥滋味的自己都吃過了,不吃就得受餓,所以真沒啥好計較的。
所以回到聖城後,這久違的一餐是吃到某人通體舒暢。尤其是大把的辣椒下去,那滋味可不是一般重鹹可以比擬的。又是冒汗、又是鼻涕的,但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酒足飯飽之際,某人美美地打了一個飽嗝。窩回到自己的小天地裡,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在卡爾斯魯厄帝國的日子,那是日夜操勞呀。得休息一陣才行。
卻不知,自己閣樓房間的房門外,有幾雙哀怨的眼神朝著裡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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