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龍在得到自己的回答前就跑了。既然言明在三天後見真章,林也不急著繼續去追。
一堆匣切闖到身邊,倒是打破了那逐漸尷尬的氣氛。它們最關心的,當然還是同伴的情況。
被留在二維與一維世界的可汗、歲月輪與其他匣切,要回收是十分簡單的事情。林一彈指,就把它們悉數召回。
至於它們已經適應二維與一維世界的形體,要再變回原樣也不是什麼大麻煩。在能源充足的現在,匣切們有揮霍的本錢。
再說對匣切而言,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每一次變化對它們就像是一次自檢,也是一次再構築。這樣的經驗愈多,也說明它們的成長度愈高。
而追隨著某人進入最後一個世界的匣切們,這就比較麻煩了。它們其實都附著在玄武袍上,在林與虛空之龍被白點噴出的同時,它們也跟著回到維度縫隙的次位麵塔處。
但它們的變化與型態迥異於其他進入二維或一維世界的匣切,這一批匣切進入一種極為特彆的’虛’態。其他匣切說它們所看到的同伴,什麼模樣的都有。
有些匣切說,這一批虛態者是恢複成被收藏在聖劍會時的破爛模樣。有些匣切說,這一批是重現它們巔峰時期的型態。當然,最多的還是說它們就維持著劍丸的簡單外型。
不論誰說了什麼,相同的點在於沒有人盯住這批匣切的話,它們就會像是被遺忘一樣消失。就連在某人的環境偵測魔法下,它們也都是時有時無的狀態。
這種狀態很像是之前追逐虛空之龍時,自己所定義的那種波動生物。
不過現在回頭看,當時的判斷不算正確,但也不能完全說錯。至少林還沒找到真正意義上的波動生物,但這批虛態匣切確實跟之前虛空之龍的狀況有點像。
型態如何還好說,最麻煩的在於要和這批匣切溝通相當費勁。這對這群以說話來證明自己存在的種族來說,安靜是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其實現在回頭想,林大概猜到匣切一族的起源是什麼。那其實也是虛空之龍的起源,更是與歲月輪中時之砂的同源之物。
按照既定的步調發展,那叫做成長。然而成長並不等於進化。想要進化,就得要有變化。這個變可能造成好的影響,也有可能造成壞的影響。但是進化與變化一樣,都不容易。
譬如達爾文的進化論用新時代的目光去看,那就是個活生生的笑話。
因為有科學家針對達爾文在進化論中所提到的那幾種同源,因不同環境而有不同進化體征的動物做了dna檢測。結果就是那些所謂’同源’的動物,實際上dna是完全不同的,就連dan對數都不一樣!
生物再怎麼進化、改變,dna也不會改變其數量與組成的。就算偶然產生了數量上的異變,那也隻是一種遺傳疾病,唐氏症就是一個實際的例子。
那麼同樣患有唐氏症的男女,有可能生下’新人類’嗎!然後這樣的新人類,徹底取代舊人類?科幻都不敢這麼寫,頂多同樣擁有相當數量的猿猴取代人類,成為地球的主導族群而已。
人為進行的植物育種中,最困難的在於讓某種特征可以成為後代的顯性特征。而且這個特征要能夠自然繁育,並維持三代以上,才能算是一個新品種。
譬如在花卉世界中,無數人一直追求的黑色鬱金香品種。從十七世紀的鬱金香狂熱開始,鬱金香這個花種就進入人類的視野。
一直到二十一世紀,才培育出靛青色這種接近黑色的鬱金香品種。但這也隻是接近黑色,也還不是正黑色。
說那麼多,就隻是想強調進化的難度。哪怕把時間拉長到數萬年、數百萬年,甚至數億年,依然不能解釋單細胞生物如何進化成為人類。一如進化論無法解釋寒武紀大爆發一樣。
結論,達老爹的進化論,哲學的部分哪怕放到二十一世紀,依舊有一群忠貞信徒。但是科學的部分就是個屁!有一個沒一個,證據全部被推翻完畢,隻是沒幾個人敢大聲講出來而已。
既然進化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情,那麼對一個生態係統完整且整體趨於平衡的大宇宙,要怎樣才能有進化的機會?
就算不提進化,要怎樣才會產生意料之外的變化?
答:即是時之砂所代表的許願之力。
思想是屬於形而上的範疇,可以跳脫既有的認知,不受拘束,任其天馬行空。這裡不談證據、不論科學,更不講道理!
這種幾乎是把科學掛在壁爐後的牆壁上,和什麼鹿頭、獅頭、牛頭同列的說法,簡直妄稱自己為科學傳人呀!但不這麼想的話,根本無法解釋那些互相矛盾的證據。